○ 正言李廷熽啓曰, 臣等頃以獻納徐命均事, 有所論啓矣。得伏見副校理趙文命疏本, 則詬斥臣身, 不遺餘力, 至以眩聰箝口爲言, 臣看來不勝駭歎之至。夫命均之疏, 外託持論之公平, 陰濟護黨之私計, 乘時敲撼, 狙擊言者, 其在相規之道, 惡可無警責之擧耶? 雖然, 臣與儒臣, 旣有姻嫌, 則固不敢費辭較挈, 以傷事面, 而此臣難冒者一也。且於尹就商事, 尤有所慨惋者。臣之前後論列, 實採擧國喧籍之言, 而今此秋曹, 用計行査, 終歸刮洗淸脫之地, 寧不痛哉? 若取各軍門城石簿錄, 按計其數, 則可知其取用與否, 而不此之爲, 只令其前日親信褊裨, 往審厥家, 不亦可笑之甚乎? 武庫給債, 巧作名目, 而重記所付, 旣無捧利納官之事, 仍帶提擧於訓局旣遞之後, 此亦可秘諱耶? 至於賣爵奪垈脅買田畓, 禁人葬祭等事, 明有其人與其地, 以其私好之楊牧, 問其私好之面任, 加之以勢力, 惟意低仰, 則此等行査, 非所以得其實, 乃所以飾其詐也, 臣實爲之寒心。雖然, 按査失實, 旣已分揀, 則此亦臣難冒者二也。日昨筵中, 大臣以金遇兌事, 盛加非斥云, 前席語秘, 雖未得其詳, 而第遇兌以千金賈豎, 圖占科名, 則其綢繆奸濫之狀, 大臣亦必知之矣。事苟可論, 言無早晩, 今此糾劾, 蓋出懲奸之意, 而大臣之言, 若是嚴峻, 此亦臣難冒者三也。臣之難冒之端, 非止一二, 則其何敢晏然仍據於臺次乎? 適緣受由下鄕,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