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館學儒生進士金時鼎, 生員金聖澤·金鐵根·李重郁·沈坰, 進士李益, 生員沈益海·文斗星·鄭德休, 進士洪敍周, 生員金仁白, 進士李宗海, 生員李翊之·郭守杰·李萬蒔, 進士李泰徵·許宇·李養大·朴暻·姜命瑞·李楫, 生員尹倬, 進士朴暾·李鳳鳴, 生員林擎宇, 進士李徵文·申命羲·辛錫奎·金元一, 生員蔡命寶, 進士申曙·金喜慶, 生員洪河瑞·林燁·尹禹鼎, 進士李彦喆, 生員崔暐·李興紹·吳命厚·申光弼·李夏圭·李胤光·韓濟, 進士白尙鼎·朴趾赫·宋胤涵·崔䄄·李夔賢, 進士吳昶·具鐔·羅燦奎, 生員韓鼎揆·柳世觀·金受采·金淑鳴·安相台·沈漢昌·趙鳳休·崔昌億, 進士李若采, 生員元德亨·金檀, 進士尹昌鼎, 生員宋國賓·李誠一·申命相·任命台·尹師有·李震白, 幼學鄭羲祥·鄭文祥·宋學相·宋載福·金相玉·宋述相·河龍瑞·李囿華·李尙賓·柳重相·徐震慶·李祥集·金南獻·尹相殷·李泰章·高聖杓·柳星輝·金錫虎·尹義殷·姜文擧·朴致龍·白時選·李宜熽·李顯祚·沈津·尹萬英·申栻·郭載泰·韓惠揆·李晩夏·孔成龍·盧以亨·閔鎭望·任善元·金善慶·姜弼周·白泰運·朴成采·朴景古·李厦肇·任道瞻·李昌垕·洪大源·李天普·鄭鍵·鄭纘志·尹履鼎·尹來鼎·文宗周·朴昌徵·宋載吉·朴龍運·兪盛基·韓始大·李春濟·金震泰·羅廷一·金東佐·閔聖重·金元錫·金令澤·金海根·金賢佐·申聖澤等上疏, 伏以臣等, 謹追夫子沐浴之大義, 敢採一國共公之輿誦, 相率叫閽, 請討賊臣, 及承聖批, 不賜允可, 臣等相顧愕貽, 尤切憤痛, 只恨誠意之未格而已。然其所論, 出於大公至正之義, 雖連章累牘, 至十至百, 期於得請而後止者, 乃臣等之事也。臣等請就聖批所答, 一一而辨論之, 聖批有曰, 鳳輝罪狀旣明, 臣等以爲未明也。何則, 搖撼儲位, 何等凶逆戮諸市朝, 乃其當律, 而今但目以狂妄, 罰止流放, 則國之失刑, 莫大於此, 今有殺越人之盜, 有司執而當之, 但施笞罰而已。則殿下以爲可乎否, □□此鳳輝之罪, 必須律以凶逆快施典章, 然後其罪方可謂之明矣。上自大臣卿宰, 下至臺閣韋布, 莫不齊憤, 皆曰可殺, 則此正孟子所謂國人皆曰可殺, 然後殺之者也。聖批有曰, 莫重大慶之日, 至於設鞫, 殊甚不當, 東宮之心, 亦不安於此耳。臣等於此, 有以仰測聖意之所持難者, 在此一節, 悅豫之餘, 友愛之極, 過憂深慮, 遂至於此, 凡在群下, 孰不感歎? 嗚呼, 名號大定, 擧國懽忭, 莫大之慶, 豈有過於此者, 而鳳輝疏, 忽出於此際, 則雖其罪狀, 不容少貸, 而干傷和豫, 驚動衆理, 其爲不幸, 甚矣。雖然, 至使大慶之會, 有此設鞫之擧, 此其罪, 尤當如何也? 天地之大德日生, 而節屆秋霜, 百物摧折, 聖人之心至仁, 而天討有罪, 五刑五庸, 時也勢也, 不得已也。若以慶刑, 不可同施, 遂緩當討之逆, 則恐非天地聖人隨時付物之道也, 直是姑舍之仁也, 婦人之慈耳。以鳳輝之罪, 而終乃幸免王章, 則無論後日之啓辭伏咸, 目今臣民之懽忭皷舞者, 反不免於痛歎憤鬰之歸矣。其爲有歉於大慶者, 當如何哉? 今若亟從群下之請, 快施當討之典, 毋使百僚, 盈庭而愁鬱, 萬姓, 聚首而煩悶, 則於是乎妖氛陰翳, 廓然消散, 晉之初朝, 億兆拭目矣, 其爲吉祥之慶, 又當如何哉? 夫討逆稱慶, 國之典也。鈇鉞大行, 腰領狼藉, 豈上之所樂哉? 猶復設科肆赦, 咸與同慶者, 誠以所重, 有在故耳。聖明於此, 必有所較重[量]輕重而處之者矣。嗚呼, 鳳輝之罪, 可勝誅哉? 始使我東宮, 驚動而不安, 復使我東宮, 傷惻而不安, 隨事隨處, 皆爲鳳輝之罪, 夫法者, 祖宗之法也, 天下萬古之法也。亂逆者誅, 三尺至嚴, 非殿下之所可私也, 亦非東宮之所可私也。人臣之罪, 有如鳳輝, 則聖上雖欲活之, 不可得矣, 東宮雖欲活之, 亦末如之何矣。今日之事, 惟有急誅鳳輝, 以安宗社, 然後惟我聖上, 明諭我東宮曰, 鳳輝之罪, 上關宗社, 非予二人之所可曲貸, 以慰解東宮之心, 則惟我東宮, 夫何不安之有哉? 凡天下事, 萌則必發, 故先王之治也, 將則必誅, 其意豈不深遠乎哉? 噫嘻, 此輩之禍心彌天, 陰阱布地, 狙闖而蜮射者, 厥有素矣。一則以使行用貸, 謂之別圖他事, 一則以書示年甲, 謂之冒嫌, 輕挑潛句, 東唱西和, 秘機隱譎, 一串貫來, 而至於鳳輝, 則情雖一般, 迹又彰著, 不特萌而已也, 不特將而已也。夫萌而不絶, 將而不誅, 則亂賊之繼此而起者, 可推而知也。嗚呼, 使此輩, 當日得售其樂禍之心, 則我東宮邸下, 其能得至有今日乎? 使今日不誅鳳輝, 則其何以杜禍亂而懲凶逆乎哉? 臣等以爲一鳳輝之誅·不誅, 實關國之亂·不亂。聖批又曰, 右相箚辭, 斷無他意, 臣等以爲斷有他意也。何則? 前冬手疏, 發明眞儉之意, 而謂有先見, 今日急箚, 伸救鳳輝之逆而奬以赤忱, 挑起禍亂, 庇護凶逆, 蟲肝鼠腸, 畢露無餘, 而尤可痛者, 陰計未售於告密, 人情咸憤其搆難, 則於是乎却顧怵思, 無所不至, 巧撰友愛之說, 欲以彌縫前日之言, 及夫事急勢迫, 設名投箚, 不覺手脚之盡露, 敢以鳳輝爲忠, 其心所在, 路人皆知, 殿下猶未之覺, 謂以斷無他意, 臣等誠切悶歎焉。且臣等伏見近日聖上處分, 竊有所惶惑而憂慮者, 前席面允, 乾斷赫然, 一夜之間, 傳旨改下, 大臣卿宰, 合辭請對, 玉階咫尺, 更不許入, 朝啓夜批, 顯示訑訑, 日日如此, 了當無期, 九重嚴秘, 雖不敢知, 群下疑眩, 莫測其故。伏望聖明, 上念宗社付托之重, 下從國人皆曰可殺之請, 亟誅凶賊鳳輝, 以安宗社, 以慰兆庶焉, 臣等無任激切悶鬱之至, 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