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平柳復明啓曰, 臣於病伏尋單中, 伏聞昨日筵席, 大臣, 以臣結役再啓之事, 大加非斥。至曰, 一邊稟啓, 一邊論啓, 揆以臺體, 亦涉殊常, 且以啓辭中稅米太斗數, 責之以言亦欠精, 筵說甚秘, 雖未得其詳, 臣竊不勝矍然, 繼之以訝惑也。凡臺閣論事之規, 啓辭之批, 若有稟處二字, 則仍爲姑停, 是古例也。而此則不然, 重臣之疏, 雖有稟處之命, 臣則猶恐其所以稟處者, 或不能至脫然停罷。且頃進一啓, 果蒙快可之敎, 而旋因大臣之箚, 成命反汗, 凡在聽聞, 莫不慨惑, 臣竊惜處分之輕遽, 深歎民情之失望, 不得不更有爭論。而若其因重臣之疏批議處之敎, 姑停臺閣應發之啓, 非臣意慮之所及, 而亦豈臺體之所宜有也? 今大臣之言如此, 臣誠未曉也。至如稅米太十斗之說, 米則水田之所出, 太則旱田之所出, 而以其等數下中·下下參錯之故, 出米六斗或四斗, 出太四斗或六斗, 此爲嶺邑應納之規。而臣之啓語, 初非謂一結所出之如此, 只論水田·旱田常稅之斗數, 則有何增減於其間乎? 今日廟堂之欲行新法者, 爲國也, 爲民也, 臣之請罷斯法者, 亦爲國也, 爲民也。則所爭, 均是公也, 以公心論國事, 固當若推車子, 而今乃未獲見諒, 或謂之失體, 或謂之欠精, 咎責非常, 見待太薄, 臣竊慨然。然而旣被大臣之詆斥, 不可抗顔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