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副承旨沈樘疏曰, 伏以臣七旬衰耗之年, 黽勉供劇, 已閱三朔, 早晩顚沛, 固已預料。昨者日晩之後, 持平趙最壽猝然入來, 投呈肅單, 大凡肅謝之規, 必趁闕門未開之前, 待漏於外, 須鑰而入, 祗謝恩命, 乃是三百年不易之例也。除非承牌復命者外, 元無非時出肅之事, 故本院據例退斥, 則最壽亦豈不知如許事體, 而必欲爲此? 無前之擧者, 已出常情之〈外〉矣。且念最壽, 偃伏江郊, 規避大論, 一番辭疏, 尙未承批, 而今者汲汲入城, 悤悤詣闕, 臣未知有何忙急底事, 而未肅之前, 徑詣臺廳, 强迫喉司, 殆過十數, 似此臺體, 曾所未聞。畢竟無辭可執, 憮然退去, 而最晩陳疏, 齎怒於論遞之諫臣, 移鋒於據例之喉司, 至以司馬門三日之說, 肆然謄之於章奏之間, 其意雖急於侵詬本院, 而獨不念此等文字, 不敢比擬於堂堂之聖世耶? 噫, 諫臣之論啓數事, 蓋出於爲君父嚴懲討之義, 則於最壽, 有何一分可怒可讐, 而必欲迎擊, 擧措慌亂? 狠其巧計之莫售, 公肆無倫之悖說, 淸朝臺閣之羞, 莫此爲甚, 臣竊痛之。臣祗守院中之舊例, 不免醜辱之橫加, 則不可一刻冒居於職次, 徑出禁門, 荐違嚴命, 臣罪至此, 萬殞難贖。玆因本院之啓, 天牌又降, 分義是懼, 忍死趨詣於禁扄之外, 而顧此所遭, 萬萬非常, 不敢冒進, 投章徑歸。伏乞聖慈, 俯諒危懇, 削臣之職, 治臣之罪, 以安愚分, 以快人心, 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