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琅堤都正燀, 琅城副正煒, 琅坪副正煇等聯名疏曰, 伏以臣等, 王室近親, 忝在璿錄, 而職秩最微, 自守謹拙, 不敢與外朝人, 相較抗者, 爲日久矣。不幸近者, 慘遭辱先之變於一家連姻之人, 不勝痛迫之情, 玆敢冒萬死, 仰瀆於宸嚴之下, 伏乞天地父母, 恕其狂妄, 俯垂察焉。蓋自太祖朝以來, 宗戚四代以上內外子孫, 無貴無賤, 不爲瑕疵者, 乃是國朝三百年來不易之典, 則今者一士人幺麼沈道純, 輕蔑國族, 欲辨貴賤, 豈不痛心哉? 臣等之姊夫幼學臣洪𢜫, 故大司憲湜之玄孫, 左參贊友直之曾孫, 監司瑑之從孫, 其爲門閥, 足可謂國朝之名族, 而洪𢜫家宗子, 監司之孫洪恬無子, 故以洪𢜫之子本海, 繼嗣, 而自幼率養。昨年夏, 娶婦於沈道純之女, 所謂道純者, 故獻納臣思泓之孫也。當初結婚之時, 彼此詳探內外門閥, 兩家面議, 完成親事矣。纔經數月, 道純又何心腸, 無端發怒, 以其壻本海, 謂庶宗之外孫, 而不歸其女于舅家, 做成無根之醜說, 誣辱臣等之先世, 罔有紀極, 其所悖惡無識, 一何若是之甚也? 臣等果是庶派宗戚, 而內外子孫中, 如有文武間發身者, 朝家不問其系派之貴賤, 而不爲防塞於淸顯之路者, 特以金枝玉葉之致也。自古及今, 國姓之內外子孫, 出入淸班, 無所窒礙者, 指不可勝屈, 而未必盡出於適派, 則臣等豈獨以系派之賤, 而猝然見屈於道純哉? 臣之妹子本海, 又何以臣家之外孫, 而不齒於士夫之列乎? 其爲不然者, 斷斷明矣, 而彼道純, 不顧事理之當否, 體例之有別, 不有國法, 凌轢宗戚。去歲九月, 至擧臣等先世, 無限醜辱, 誣訴憲府, 其時憲臣, 據理退責, 終不聽施, 故道純不得肆其臆, 而含怒以過, 去月十日, 又復構虛捏無, 誣呈憲府, 則臺臣誤信其言, 特發猛差, 道純隨來指嗾, 搜捉洪本海之養父恬, 拘繫之狀, 有若關係極律者然, 裂冠面縛, 左毆右打, 捽曳街衢, 星火毆脅, 牢囚重獄, 以至四日之久, 始見本府昨年文案, 而審其無實, 乃爲放去, 其爲駭痛, 豈忍說道哉? 道純則固不足責, 而凡諸人家, 辱及祖先, 離絶倫紀, 何等重事, 而其爲法官者, 事當十分詳審, 俾無爽實之擧, 而過聽一邊之言, 有此意外之變, 世道之寒心, 胡至於此極也? 臺臣之過擧, 洪恬之被辱, 雖非臣等之猥陳, 而洪恬旣以臣家之故, 而遭此稀世之變, 臣家亦以洪恬之故, 而慘遭誣先之辱, 臣等豈可甘心受辱, 不一仰暴於新化之日乎? 臣等兄弟子女姻親, 皆是當今名閥, 則臣之妹子, 獨以庶宗之外裔, 而不可結姻於士族之家乎? 臣身雖微, 泝其源流, 則去國系不遠, 而朝廷而臺憲之臣, 閭巷而道純之輩, 其視國族, 如視輿臺, 肆然凌踏, 少無顧忌, 臣於此, 尤有所萬萬切痛者也。粤在先大王朝, 故宗臣星坪君濯, 與一士人之有勢力者, 因事相較, 而其時臺臣, 爲士人右袒, 駁劾星坪君, 彈辭中, 有賤孽宗班四字, 先大王, 大加震怒, 下批曰, 待國族之道, 豈敢若是? 特降嚴旨, 罷黜臺臣。以此觀之, 則國家待宗班之道, 無別貴賤, 亦可見矣。彼道純者, 未知何樣高族, 而特以一箇悖漢, 凌蔑國族, 有若賤隷, 欲變祖宗朝三百年舊章, 以臣等, 謂之庶宗, 而誣辱臣等之祖先, 以本海, 謂之臣家之外孫, 而遏絶其女之倫綱。噫, 人之悖悍無知, 豈有甚於此者哉? 大抵道純亂倫罔測之行, 有不可毛擧, 而旣嫁其長女於申姓人, 謂其壻容貌之不美, 幽其女, 使不得相面, 又嫁其次女於臣之妹子, 復有此駭悖之擧, 臣於此凶怪之人, 固不足責辯, 而祗以身微職卑, 坐受無限醜辱於一妄人, 而終若屈首忍默, 則將見如此之輩, 益侮宗戚, 而如臣微末之流, 無以見容於末世矣。玆敢不避猥越之誅, 仰暴於黈纊之下, 伏乞聖明, 仰體祖宗朝敦恤宗支之恩, 俯察沈道純侮辱國族之罪, 特令攸司, 囚禁科律, 一以雪臣等辱先之憤, 一以定人家絶倫之變, 千萬幸甚, 干冒嚴威, 死罪死罪。臣等無任屛營痛迫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