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直鄭澔, 性類蛇蝎, 情同鬼蜮, 平生伎倆, 唯在毒正戕賢, 善類之切齒, 輿情之憤鬰, 固已久矣。頃於改紀之初, 投進一疏, 語意兇悖, 情計憯毒, 憑藉宦獄, 欲售網打之計, 正與相琦之矯誣慈旨, 同一機關。而其以登對諸臣之直請正法, 爲一罪案, 此尤萬萬常情之外, 伊時春宮下令, 慈聖諺敎, 誠有所不忍聞者, 兇閹之罪, 固不容一刻偃息, 則直請正法, 道理則然, 而設鞫嚴問, 究覈情節, 自是按獄之常法。故旋又請鞫, 卒至輸情伏法, 則此豈有毫髮可指議者, 而乃反如得奇貨, 極意操切, 其心所在, 固已巧慘, 而至於四凶之栫棘, 志述之伏法, 皆以無君犯上之罪, 則渠亦有耳, 豈不聞知? 而乃敢曰, 因何事端, 有甚罪惡, 而至於顯斥以載籍之所未聞。繼而曰, 臣亦先朝舊物, 黜陟榮辱, 義無獨殊, 其意以殿下, 爲無端斥逐舊臣, 譏嘲怨懟之辭, 略無顧忌。渠若有北面殿下之心, 何敢乃爾? 蓋其心腸, 與四凶相連, 言議, 與賊述相關。故方其或貶或誅, 慍憾之意, 勃欎于中, 自不覺無倫絶悖之言, 觸口而發, 其慢君黨逆之罪, 在所必討, 而王章不加, 尙今偃息, 國言喧藉, 公議愈激。請司直鄭澔, 姑先極邊遠竄。答曰, 不允。末端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