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令李景說啓曰, 正言李眞淳, 以國子堂上論罪之啓, 今已半年, 未蒙允兪, 物議皆以爲不必一向論執, 當初發論之人, 亦以停啓爲可, 故臣果停之, 其後長席, 謂臣擅停, 至於引避, 臣於此, 固已難安, 而卽聞日昨入侍時, 長席以李宜顯·黃龜河事, 更爲發啓。雖其措辭, 比諸前啓, 略有增損, 而苟求其本, 卽是一事。當初旣有擅停之斥, 到今至發已停之啓, 則臣之見非, 愈益明著。在臣廉隅, 決難一刻仍冒於臺次, 而適當動駕迎勅之時, 陪從賀禮未過之前, 不敢自列,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司諫金啓煥, 以臣之老父, 病勢沈篤, 斷無離側供仕之望。言責重地, 一任虛帶, 中心惶懼, 已不可言, 而今於正言李眞淳之引避也, 尤有不敢仍廁於臺端者。蓋國子堂上論罪之啓, 爭執許久, 終未蒙允, 諸議皆以爲, 不必一向相持, 當初發論之人, 亦以爲可停, 而臣意亦然, 故頃於春坊入直之時, 適逢眞淳, 有所酬酢, 仍勸其停啓矣。臣之入臺之後, 長席更發此啓, 觀其措語, 雖比前差殊, 而若其罪狀, 則非別件事也。臣初旣勸停, 而旋又隨參, 則不但臣心之歉媿, 必有物議之嗤點, 雖欲因仍蹲據, 有不可得者。宜卽詣臺自列, 而急於看護父病, 未遑他事, 至使僚臺之避, 先臣而發。今以處置, 召牌降臨, 不得不隨詣, 而此啓中停, 旣緣臣言, 則苟論其罪, 臣實爲首。今方自處之不暇, 其敢容議於是非立落之際乎? 一日苟冒, 益增罪戾。正言鄭壽期, 以臣於前疏, 有金鎭商書答中, 不正二字收還之請矣, 今始聞之, 伊時書答, 無此二字云。此雖出於年久錯記之致, 而臣之昏謬不察之失, 著矣。不可晏然於臺次, 引避而退。旣停還發, 在我何損? 私語酬酢, 尤無可嫌, 年久錯記, 元非大段。不可以此, 輕遞言官。請正言李眞淳, 司諫金啓煥, 正言鄭壽期, 竝命出仕。答曰,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