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重禹啓曰, 臣敬奉聖批, 傳諭于領議政趙泰耉, 則以爲, 臣五煩籲號, 實出悶迫之忱, 而伏承偕來承旨, 傳諭聖批, 今又不許矜允, 是臣誠意淺薄, 不能上格穹蒼之致, 伏地涕泣, 惶愧欲死。臣之不敢進, 非以恩禮之不勤摯, 亦不敢一日而忘國事也。蔑人言損廉義, 以犯四維不張之戒, 誠非細害故也。況今疾勢增劇, 宛轉床席, 痛楚叫死, 豈有一分氣力, 可以起動, 受恩如天, 圖報無地, 撫念身心, 竊自悲愍, 當更以一疏申暴, 以冀天地父母之昭察, 而垂憐速賜處分云矣。臣與大臣相守, 經過已踰一望, 其間批旨之承命傳宣, 凡幾度矣, 聖眷之勤摯, 逈出尋常, 其在分義, 有難終孤, 不可不勉强還朝之意, 反復開陳, 而大臣所引情勢之外, 觀其病狀, 近益添加, 實無自力就途之勢, 而臣旣承偕來之命, 姑爲仍留之由, 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爾, 詮次善啓向敎是事。答啓字[踏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