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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0책 (탈초본 555책) 경종 3년 6월 1일 무신 25/25 기사 1723년  雍正(淸/世宗) 1년

各道의 逃故者 등을 살펴 60세를 기준으로 頉下하여 民心을 결속시킬 것, 三司의 관원을 郡縣에 임명하여 外職을 중시할 것, 批答이 지연되는 일, 申銋 등에 대한 處分의 실책에 대해 논하는 沈埈의 상소

    ○ 持平沈埈疏曰, 伏以臣, 頃忝諫職, 見非物議, 自速顚沛, 無望甄收, 千萬夢寐之外, 忽承憲職之命, 驚惶感激, 靡所容措。臣本庸愚, 百不猶人, 姿性普輭, 旣不足以激揚風采, 言議骫骳, 又不足以極論時政, 臣自知明自量審, 而若乃貪榮戀寵, 晏然冒居, 則臣之蒙不稱之譏, 受曠厥之罪, 固不可言, 而聖朝設官責效之意, 果安在哉? 矧今凶邪屛黜, 才彦彙征, 若使臣濫竽於其間, 則不亦輕臺閣而辱官方乎? 此臣所以寧憲受違傲之誅, 終不敢冒處者也。伏乞聖慈, 曲賜臨照, 亟許解免, 以重臺選, 以安愚分, 不勝大願。臣於日昨, 伏見備忘記, 至誠惻怛之意, 溢於言辭之表, 奉讀未半, 感涕自零, 愚哀之耿耿者, 有不容泯默, 玆敢略陳於辭疏之末, 惟聖明省察焉。嗚呼, 天異物怪, 何者非災, 而今年亢旱之慘, 決非流行旱災之比, 片雨不下, 烈日長烘, 田疇如焚, 麥農全失, 芒種已過, 播穀愆期, 百萬生靈, 其將盡劉, 言念國事, 不覺體粟而心慄, 伏想殿下於乙丙之間, 所以警動而憂遑者, 庸有極哉? 殿下旣下疏決之命, 再擧親禱之典, 農壇淸曉, 玉趾親臨, 將事之際, 密雲旋集, 及至日晩, 小雨點滴, 誠意攸格, 冥應果速, 而終未得甘霔之滂沱, 天之示譴, 胡忍至此? 蓋聞人事, 失於下, 則天變, 應於上, 人事, 形也, 天變, 影也, 影之在天者, 窅爾而難徵, 形之在人者, 灼然而易見, 臣未知上天之怒, 的在何事, 而所以感召, 則必有其咎矣。其可不求其故, 而盡其實乎? 伏覩殿下, 臨御以來, 誠心愛民, 勵精圖治, 未有失德過擧, 而天不悅享, 屢降災咎, 至於今日之旱而極矣。斯誠關係國家存亡之大數也。今之爲弭災之策者, 章疏迭上, 盛言民弊, 而良役變通, 固是急先之務也。噫, 生民之愁痛已極, 國勢之捏抗愈甚, 雖行一二惠政, 譬如大病之人, 元氣澌頓, 雖服一貼大和湯, 不足以回生而喚死也。其可束手待其亡, 而不思所以救活之道乎? 哀我小民, 數口之家, 所耕之田, 終歲辛苦, 所收幾何, 償債應賦, 䃫石已空, 每當春夏, 尙不免草食枵腹之患, 況當穡事之告歉, 比常年不及其半, 則將何物, 以應租賦, 又將何物, 活妻子乎? 加以身役徵布, 名目多端, 其最多者, 至出正木四五疋, 其少者, 亦不減三四疋, 甚貧而不能支堪者, 斥賣田宅, 以納身布, 更無可支之勢, 然後挈其眷屬, 號泣流離, 親戚不能挽, 隣里不得留, 不定厥居, 甘爲亂民, 每當納布之時, 諸上司各衙門, 按簿徵布, 令嚴如虎, 守令恐其拘礙於辭由, 一遵隣族侵徵之謬例, 鞭扑狼藉, 惟以督捧爲事, 眞所謂刮毛於龜背, 氊不得成, 而殼已穿矣。昔之巨村, 居然殘破, 前之美疇, 今皆荒廢, 此無他, 良役偏酷, 民不安堵故也。以此良丁日縮, 軍額難充, 凡出故案, 其費甚鉅, 殘戶貧民, 何能自辦乎? 今年明年, 以至於十數年之久, 嗟乎, 荒隴朽骨, 半作塵土, 而其名尙掛於軍簿, 其布尙納于官門, 思之至此, 令人鼻酸, 臣意以爲, 各道逃故之數, 雖不可一時頉下, 若令廟堂考案, 準年六十以上, 竝令頉減, 則其中十數年逃故之類, 自在於蕩條之中, 豈不爲固結民心之道乎? 嗚呼, 良役變通之議, 其來已久, 而事多掣肘, 因循至今, 未聞有大更張大變通, 民生安得不困, 而其怨毒之氣, 有足以上干天和, 無怪乎災荒之荐仍, 而民生之困瘁也。臣聞上年諸道軍布之減徵, 獨及於災邑, 而不及於稍實之邑, 監司之分等各邑災實, 自是事目應行之例也, 而名雖曰, 稍實之邑, 亦不無虛實相蒙之弊, 臣之愚意, 各樣身役, 雖不能一切省減, 全無所收, 亦宜從其被災之輕重, 尤甚邑, 則特爲蠲減, 之次邑則或減二之一, 或減三四之一, 若是稍實邑, 則雖不能一體施惠, 要使愍惻之意, 勝於誅求之政, 則豈不爲王政之助, 而恤民之急務乎? 向者凶黨之盤據廟堂也, 倡爲爲國爲民之言, 苛急辦事者, 謂之爲國, 慈詳愛恤者, 謂之爲民, 而强分而爲貳, 至請從今以後, 諸道方伯之褒貶, 御史之論啓, 以守令之愛恤民庶者, 不爲擧論, 而只擧徵斂之無逋者, 稱爲良吏, 嗚呼, 此誠亡國之言也。民苟安, 國何以不安, 民苟富, 國何以不富乎? 唐臣陸贄之言曰, 民者, 邦之本, 傷其本, 則支幹凋瘁, 而根祗蹶拔矣。爲民上者, 其可不留心於恤民之政, 以爲固本之地乎? 親民共理, 莫如守令, 漢代循良之法, 最是爲治之要, 近來有重內輕外之弊, 受任州縣者, 類非精擇, 致位宰列者, 莫察民隱, 民未蒙惠鮮之仁, 政多有疏闊之失。臣伏聞祖宗朝, 亦有自三司, 出莅郡縣, 其有優異之績者, 則輒皆不次登庸, 故在外有彈壓之益, 入內有練達之效, 此誠先王之美政, 今日之當法者也。伏願殿下, 申明內外交差之政, 且令守令之辭朝者, 竝皆引見, 蘇殘之責, 慰勉而遣, 待其政成, 召以邇列, 則爲守令者, 孰不感激銜恩, 盡心於臨民乎? 臣意特令選部定式施行, 恐爲得宜矣。嗚呼, 京師者, 四方之本也。國家雖不能不役乎民, 然役有輕重之殊, 而民有貧富之異, 不可以一槪論也。竊觀近年以來, 毋論三江五部, 名編民戶者, 則坊役苦重, 不能支堪, 富盛之家, 則雖是僕隷之賤, 率多免焉, 貧賤之戶, 則雖是衣冠之人, 偏被苦焉。甚至於京各司非法之擧, 規外之事, 亦爲小民之痼弊者多矣。寢成謬習, 無所禁斷, 不法之官, 奸蠧之吏, 任其侵剝, 則君門咫尺, 冤氣先鬰, 哀彼民生, 將安得以保存乎? 京師如此, 外方可知, 急改之所擾, 流弊之所積, 以致民怨之朋興, 如是而國不亡者, 未之有也。伏願聖明, 下臣此疏於廟堂, 凡係爲民之弊者, 速卽變通, 則在民爲救瘼之惠, 在臣爲採言之幸, 公私幸甚。惟我殿下, 坤柔太過, 乾剛不足, 人君之慈諒溫柔, 豈不爲美德, 而若一向沈毅, 而無剛柔相濟之道, 則恐或至於委靡偸惰之城, 誠不可不念矣。嗚呼, 自夫聖朝更化以來, 朝紳之上章論事, 有關於治體者, 凡幾上矣, 而未聞聖上, 有某事某計之翕受敷施者, 豈公車所奏, 無可採施者耶? 每於疏批之下, 皆以一例賜答, 殊無嘉納採用之實, 亦在閱月事過之後, 雖或有急時擧行之良謨, 已無及矣。是以大小臣隣, 莫不解體, 皆以進言爲空談, 間或有刺口論事者, 群笑以爲迃, 不幾於上澤閼於下布, 下情壅於上聞者乎? 此群情之所深憂, 而非殿下自省之地乎? 昔宋寧宗時, 侍講朱熹面奏曰, 竊見陛下於獻言者, 未聞一有施行, 乞令省官看詳, 擇其善者, 條上取旨, 以次施行, 寧宗卽差劉光祖等, 限十日看詳聞奏, 朱熹所奏, 深得言事之體。臣願殿下, 亦依朱熹之言, 特令近臣悉取前後疏章, 省閱取舍, 條列以聞, 自朝廷以及外方, 積弊之有可以革罷者, 疵政之有可以變通者, 庶事之有可以整頓者, 毋曰不可革罷, 毋曰不可變通, 毋曰不可整頓, 無爲持難, 快賜處決, 自有剛克之效, 無復忨愒之弊, 則豈非群下之望, 而國家之福乎? 古語不云乎? 警予之天, 猶可爲也, 忘予之天, 不可爲也。其所謂猶可爲者, 惟在人君, 慄慄敬懼, 克修實德, 回沴而致和, 去亂而來治也。伏願殿下, 側身修德, 久而不息, 誠心對越, 少無間斷, 頻開筵席, 引接儒臣, 討論經傳, 講劘治體, 以爲進德出治之方, 則其於應天弭災之道, 庶乎得矣。且臣於近日事, 竊有所慨然者, 人君遇非常之災, 則憂惶警惕, 無所不用其極, 故其在體天行道之政, 不可無疏決罪囚之擧, 而若或事係犯逆, 其不可容易擧論也, 明矣。申銋罪狀, 誠甚痛惋, 欲實望賊之誣招, 唯恐逆節之或露, 白首垂死之年, 有何希望, 而挺身投疏, 用意無狀, 論其罪犯, 合置重辭, 得保首領, 於渠亦幸, 而出陸撤籬之命, 大是物情之外, 金時發之奪取公文, 欲緩賊之死者, 論以三尺, 自有其律, 而向日筵席, 擬以照律者, 必是出於傅生之意, 良可異也。·兩賊, 與·KC04585, 一般罪逆, 且其出貨多寡, 不翅相懸, 而纔收酌處之命, 尙遲誅殛之典, 其於獄體, 果何如也? 至若遠竄罪人金在魯等, 罪之淺深, 有難測知, 而以當初臺啓觀之, 蹤跡之詭祕, 聚會之綢繆, 與前日十六人, 無甚異同, 結之曰, 卽日押送, 以絶禍根, 則其罪犯, 何等凶悖, 而竄配遠地, 亦云末減, 曾未幾何? 乃有移配之擧, 而或愍其親老, 或原其罪輕, 次第論釋, 不少持難, 有若眚災薄罰之議讞原恕者然, 餘存而不爲竝論者, 只是二人而已。若以臺啓, 歸之爽誤, 則一體放釋, 可也。若以罪名至重, 不可輕議, 則豈可分別彼此, 或仍或放耶? 國體之顚倒, 只爲有識者之駭笑。臣意以爲, 姑寢成命, 更加明覈, 俾無冤罪莫辨之弊焉。臣猥以無似, 忝居言地, 目見天災之慘, 不勝憂愛之忱, 略將草草蕘說, 仰陳於修省之日, 惟聖明, 勿視以應文之具, 特賜採納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應旨進言, 言甚剴切, 佩服留心焉。可以變通事, 令籌司商確, 稟處, 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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