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奉敎尹容疏曰, 伏以臣之跡辭史局不敢進, 已決於僨誤薦事之日, 此不但一身廉義之自不得不爾, 抑亦館中古規然也。雖適因赦令, 幸蒙恩敍, 例付舊職, 而天鑑孔昭, 無微不燭, 意謂區區情勢, 自在俯諒之中, 一未赴召, 卽勘例罷矣。今臣違逋, 已至於四, 而只推之命, 輒下格外, 此非微末如臣, 所當得於君父者, 恩私所及, 惶感交深, 實不知措躬之所也。顧臣不才, 濫叨近密, 昵侍香案者, 殆周一朞, 犬馬微誠, 有倍恒品, 而阻違天陛, 今已數易月矣。豈不欲復登前席, 重覲耿光, 而有召輒違, 不敢進禁省一步地者, 豈徒廉隅大防, 不宜輕壞而已哉? 館例之不可弁髦, 眞同法律之縛他, 轉動不得, 臣之情跡, 其亦窮且阨矣。況且史職, 緣臣僨敗, 久致曠闕, 更完新薦, 一日爲急, 則其在朝家事體, 亦不宜一任臣虛帶, 而久靳譴罷, 以妨薦事也。今於五牌之下, 一向坐違, 實是義分之所不敢出, 玆詣禁扃之外, 悉暴肝膈之懇, 伏乞聖明, 亟削臣職, 仍治臣慢蹇之罪, 以肅朝綱, 以安私分,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