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領議政崔奎瑞, 伏以臣於昨年, 有藥院史局之命, 幸而旋卽變通, 臣誠頌祝恩私, 迄今未已, 曾未幾何, 兩任除旨, 又復相繼而至, 臣之情實, 想或未能俯諒而然, 伏地悶泣, 不知所達。惟玆保護之地, 雖在常時, 不得暫曠, 而伏聞王大妃殿下, 有違寧之候, 當此議藥之時, 提調豈得一刻闕員哉? 想自朝家, 已有變通, 而臣旣未及聞知, 則亦不可泯默無言。臣之病狀, 積月經年, 症情危惡, 搢紳之間, 亦知其畢竟艱救之狀, 而其形骸之換脫, 跬步之艱運, 日昨傳諭之近臣, 亦目見而去, 豈容臣一毫欺慢哉? 至於摠裁之任, 修史之事, 亦一時爲急, 此所以破格差出, 而旣死之窠, 以將死者代之, 恐非變通之意。竝乞聖明留念, 趁卽處分, 臣所帶本兼諸任, 前疏又未蒙恩許, 臣處義之難變, 唯有死而已, 疾病之難醫, 亦推死而已, 等是死也。若於未絶之前, 得蒙勘罪之典, 使國體稍尊, 私義得伸, 則雖死猶生, 豈勝大幸? 忍死構疏, 語無倫次, 臣尤死罪, 臣無任席藁俟命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