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光佐所啓, 卽今京外民生之困窮, 實爲哀痛, 前後筵席, 屢次仰達矣。 其中海邊之民, 尤爲慘怛, 蓋自三南, 至兩西海邊, 間間有捉魚之所, 漁船商船聚集, 則本官旣徵稅, 監營又徵稅, 統水防營又徵稅, 諸宮家·各衙門, 又以折受徵稅, 一船稅魚, 至近數十同, 或十餘同。此已無據之甚, 而其船載得餘魚而歸, 則凡所留泊之處, 皆爲徵稅。諸宮家·各衙門, 聞見海路要害, 漁船商船不得不過之處, 入啓折受, 扼其要路, 各爲徵稅, 處處要路, 當費幾何? 且折受一漁所, 則不但其地魚稅而已, 過去船隻, 又皆憑藉徵稅。此猶不足, 監營·統水營之屬, 發送軍官, 或稱眞蘇魚監官, 或稱無烙印摘奸, 此等名目, 不可勝計。遍行海邊, 毋論要路與否, 載魚多少, 遇輒徵錢, 輕舠小網, 無一得脫, 推髓刓骨, 無所不至。以漁所言之, 靑魚如是, 石魚如是, 眞雜魚又如是。以過稅言之, 嶺南如是, 湖南如是, 湖西·兩西又如是, 京所又如是。窮民捨漁採, 無以爲生, 欲爲之則剝割又至此, 眞所謂求生不得, 求死又不得者也, 安有如此慘怛之事乎? 此弊不革, 則沿海數千里生民, 決無支活之勢, 不可不痛加改革。今後嚴立科條, 一處捉漁所收稅之數, 通各宮房·衙門·營門·本邑, 所收比前直爲半減, 而各處要路收稅, 則勿論某衙門, 本船案付衙門, 一番收稅, 給官成貼之帖文後, 雖行千里, 更不得徵稅。鹽盆漁箭, 亦只爲案付處及本邑收稅事, 定爲金石之法, 官吏或犯之, 則毋論大小官竝罷職, 如或有疊徵之處, 則船人卽告地方官, 捉囚差人, 報巡使刑推定配, 船人入告, 而地方官不爲擧行者, 隨現罷黜事, 一竝永爲定式事, 十分申飭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肇曰, 漁·商船之收稅, 自前非無定式, 而年久之後, 無施行之事, 今不必更爲定式, 由前定式, 別樣申飭, 然後可以行矣。 上無發落。 李光佐曰, 此事不然矣。 前日非無定式, 而每因各道御史, 或監司所陳, 續續定式, 故所定參差不一, 終無擧行之實矣。 必須如今番所達, 南北海邊, 一例定式, 嚴立科條, 然後方可施行。捉漁處收稅, 則比舊直爲減半, 凡船隻一年之稅, 則案付一處徵捧, 給帖文, 更不得疊徵, 若有疊徵者, 告于地方官重治, 而地方官若不爲依法重治, 則來告于備邊司, 摘發論罪等項, 條件簡約, 可以通行, 依此定式頒布, 更勿撓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