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朴弼夔所啓, 頃於次對時, 重臣以常明之祖墳修治, 族黨收錄陳達, 至詢大臣而允下矣。臣竊以爲, 大有所不然者, 我國力弱, 雖不能自振, 今於常明之顧助事, 猶以爲幸, 爲此擧措, 則非但有損於國體, 亦必大駭於聽聞。若以其功爲可褒賞, 則自廟堂分付該曹, 擇其族黨之可用者, 差以一邊將, 使自修其祖墳, 固無不可, 而至以此煩稟, 恐未知其可也。且我國凡事, 本來不密, 或登朝紙, 事有傳說, 則亦不無日後難言之慮。臣謂伊日筵奏已出擧條者, 亟令爻周宜矣。 上曰, 依爲之。李光佐曰, 此事儒臣之言, 是矣。 小臣所見, 本自如此, 上年宰臣有欲以此事陳達, 而臣以爲, 此不當煩達於筵席。金振泌, 係是前銜, 自該曹收用無妨云, 故因臣言, 不爲陳達矣。 其時兵曹, 適因無窠闕, 以前權管, 更差權管, 無收用之實, 前後使臣回來, 皆以此事, 縷縷爲言。刑曹判書金一鏡, 欲爲陳達, 臣亦以爲無妨矣。 事理則誠如儒臣之言, 擧行條件, 令政院姑爲收藏, 兵曹判書李肇, 旣已面承傳敎, 僉使移差不難, 至於加資, 一時竝行太表著, 姑爲竢後, 穀物則只爲題給振泌之歸, 亦似無妨。旣已只擧題給之意, 知委本道, 自當擧行, 如是處之, 何如? 金一鏡曰, 臣忝居史局之任, 考見實錄, 則雖事關彼中者, 亦多載錄, 而且昔年北道, 有牛馬自彼邊越江而來者, 送給於厚春胡, 則厚春胡一受一不受, 謂其不受者, 必自寧固塔[寧古塔]來, 故大臣陳達筵席, 別定將校, 送于寧固塔[寧古塔], 謂還失牛, 略探事情而來。以此觀之, 關係彼人之事, 亦豈可不爲陳白乎? 儒臣以臣日昨所達爲非, 人之所見, 本自不同, 未知其主意之如何, 而我國力弱, 或於彼有減幣之事, 則先來軍官·譯官, 亦皆加資。今此常明之效力, 不啻較重於此等些少而已, 則振泌之一鎭一資, 有何足惜? 況其修墓, 不過令本道略給財穀於振泌, 使自爲之, 則何損於國體乎? 臣意則實未知如是爲言, 而擧條若出於朝紙, 則不可不然, 自當載於日記, 又何必收入乎? 光佐曰, 兵曹判書旣已面承傳敎, 直爲施行, 未見其不可, 加資則一時倂行, 終爲表表竢後, 宜當, 關西事, 亦已從略分付, 所捧承傳, 今雖收入, 不妨矣。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