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會所啓, 臣於前縣令李衡秀, 旣知其冤, 略有所陳, 及見憲臣避辭, 不勝瞿然之地。憲臣, 拈出臣疏中明敏才能, 儕流所推等語, 反加譏嘲, 而復摘衡秀之前事, 持之不已, 此則有一言可破者矣。衡秀, 曾於壬辰, 爲京兆郞, 果遭臺彈, 而臨訟受賂之說, 其時三堂上及一宰臣, 疏辯其誣, 而或稱明敏, 或稱勤幹, 臣所謂明敏見推者, 蓋據此等事, 至於出六, 則以參下準仕後, 見遞之故, 援例陞六, 而其時奸兇當朝, 卽請還收, 九朔連啓, 十載不調, 其見嫉兇黨, 推此可知, 而反謂之諂附反復, 不亦冤乎? 若其錄勳事, 官敎與敎文, 事件各異, 官敎書寫, 是吏曹書吏之所任, 敎命文, 則自前抄選朝士·儒生中能書者而書之, 則初不詳審於奏御文字, 而今乃稱以誤書, 或者必欲歸之於賤役而然耶? 庚申元勛, 國舅戚臣之外, 如李立身·南斗北·朴斌告急詗變者之敎文書寫, 亦莫非朝官及知名儒生, 則今此單勳之敎文, 何獨賤汚而不可以書之乎? 元勳, 雖有貴賤之別, 王言, 本無輕重之殊, 旣自朝家, 錫以勳號, 仍令詞臣, 代撰敎文, 則今此代寫, 終未見其可賤可苟也。憲臣, 所謂功臣, 親自指名求寫則已矣云者, 尤可異矣。勳臣求之, 則賤亦爲貴, 朝家命之, 則貴反爲賤者, 恐亦無此理矣。且爲親追榮, 人之所願, 敎文代寫, 本非賤役, 而差出其任, 又在堂上, 則此何足爲弟之鄙, 而其兄之累乎? 所謂媒爵之說, 又無所據, 益可見求其說而不得也。臣與衡秀, 果有連家之分, 知其平生, 故頃於臺廳, 得見啓草, 明言其冤, 以略改措語之意, 及之而已。至於同閈居生, 當初求差時挽止等語, 初不發於臣口, 而憲臣, 今以酬酢逕庭爲辭, 臣實未曉也。凡事, 可辨則辨之, 不可辨則不辨, 唯在其事之是非, 何可嫌其相親, 而不爲之公誦也哉? 雖然, 臣泛論微事, 重被反斥, 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昨緣日暮,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 請命斥遞臣職。 上曰, 勿辭。 左副承旨金始慶啓曰, 司諫尹會,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 上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