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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1책 (탈초본 573책) 영조 즉위년 9월 1일 신축 37/37 기사 1724년  雍正(淸/世宗) 2년

無妄閣에 趙泰億 등이 입시하여 戶曹의 부족한 경비를 御營廳 등에서 우선 가져다 쓰는 문제, 永徽殿 告文 중 端懿王后 등의 칭호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甲辰九月初一日初昏, 上御無妄閣, 戶曹判書趙泰億請對, 右議政李光佐同爲入侍。右承旨呂必容, 記事官閔圻·尹尙白·趙迪命入侍。趙泰億進伏曰, 當此哀遑罔極之中, 固不宜有所煩達, 而臣曹有時急稟定事, 敢此仰達矣。地部經費, 近甚虛竭之餘, 遭此大喪, 初喪時急之需, 僅僅措備, 見今餘在錢, 止數百餘兩, 木二百同零矣。曾在國恤時, 卒哭前五朔及大祥前三年內, 各般祭需及三都監所用物種, 竝以本色, 分定外邑。分定之際, 自多民弊, 故庚子年貸各衙門錢貨, 皆自京貿用, 徐收分定錢七萬餘兩, 還報, 民皆稱便, 弊亦隨減。今番亦當用此例, 目今錢貨, 若是匱乏, 其他遺在, 亦爲枵然, 推移無路。奉常寺·內資〈寺〉·內贍寺, 是謂三司, 此三司時急祭需, 尙不得給價措備。三都監許多雜物, 亦無以拮据, 罔極之中, 尤爲罔措, 環顧內外, 着手無處, 三軍門銀錢貨用事, 旣已通議停當矣。御營廳錢一萬兩, 禁衛營錢一萬兩, 訓局銀五千兩, 爲先取來, 自京措備, 待其分定錢上來後還報次, 明日內使之依此數移送, 以爲時急物種措備之地。頃日請得關西錢未收三萬兩, 雖纔發關催促, 而亦令不多日內星火輸送事, 更加申飭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右議政李光佐曰, 永徽殿告文, 屬稱下字實難。殿下於大行大王, 則實錄考來, 書啓中, 明宗仁宗, 稱孤弟皇兄一款, 明白載錄。喪祭從先祖, 諸議謂此當遵用, 而於端懿王后, 則屬稱無可援據者。蓋明宗仁宗王后御世, 故未有祝辭稱號之載錄者故也。玉堂箚子所引, 皇明世宗皇帝承統後, 尊崇武宗皇后, 稱皇嫂一款, 若可遵用, 而第嫂叔字, 雖自三代有之, 稱嫂則可也, 稱叔則不可。且殿下自稱於大行大王及王后位者, 宜用一例。皇明英宗皇帝子孫, 祀景皇帝, 輒稱姪玄孫。姪玄孫, 通內外稱之, 而今從嫂叔下字, 則與大王位異稱, 此亦難便。若欲同稱孤弟, 則向嫂位稱弟, 禮俗所無, 觸處窒礙, 不知所決矣。上曰, ·兩朝實錄, 史官考來矣。未知, 稱孤弟者, 何義耶? 光佐曰, 臣今始覺悟, 似是中宗喪制未畢, 而仁宗昇遐, 故明宗, 以此稱孤弟矣。上曰, 大臣之言, 似然矣。古人云, 欲法·, 當法祖宗。我朝旣有·兩朝事, 固當依此行之矣。光佐曰, ·兩朝事考出者, 固當遵行, 而御諱上稱號, 則明宗時事, 旣無可考難斷, 正在此一款矣。趙泰億曰, 杜氏通典, 實是歷代之所遵行者, 可據者, 無過於此, 而其中有以哀嗣稱之者, 此未爲不可矣。光佐曰, 昨聞班行中, 江都留守李眞望, 考見杜氏通典, 晉時稱以哀嗣一款, 稍勝於他字云, 而東晉事, 有不足法矣。卽位告辭, 何等至重, 而今日內將不得行, 事體大段未安, 壓尊於外位, 以弟稱之可乎, 抑以哀嗣稱之可乎? 小臣等識見不逮, 末由斷正, 自上折衷下敎, 何如? 無明文之事, 臣等則不敢義起, 而聖上所處地, 則禮樂之所自出也。雖義起而定之, 亦無不可矣。泰億曰, 三年內稱哀, 可也。三年後稱孝, 似於禮爲未妥, 將奈之何? 明宗時, 必有已行之事, 更考實錄行之, 宜矣。上曰, 予學問素淺, 於此等事, 何以知之? 史官旣考出實錄矣。我朝前例, 固當遵奉, 而但魂殿稱弟, 永徽殿稱嗣, 事甚斑駁。聞皇明之有稱皇嫂之故例, 因玉堂箚知之矣。皇嫂之稱, 非創出之言, 皇明頒天下之敎文, 旣如是, 國朝前例, 又如彼, 皇明我朝事參考, 而竝用上字, 用皇明及我朝所用皇兄·皇嫂字, 下字, 用東晉時所用哀嗣字, 則尊周之義, 法祖宗之道, 兩得之矣。今番旣已收議, 至於被髪, 蓋爲繼體之重矣, 稱以哀嗣, 似宜矣。大臣之意, 何如? 光佐曰, 聖敎歸重於繼體, 至爲允當。東晉事, 不足法, 不必曰故事如此。今以特敎, 於大王·王后位, 同稱嗣字, 三年內稱哀嗣, 三年後稱孝嗣, 則窒礙之端, 少矣。或曰, 哀嗣·嗣王某兩嗣字不穩云, 此則不然。哀嗣之嗣, 嗣續之義, 嗣王之嗣, 承嗣之義, 各自不同, 兩用似不妨矣。上曰, 朱子小學, 引楊雄·淮南王安之所言, 目之以楊子, 淮南子不以人廢言之義, 於此可見。雖曰東晉之事, 事苟當也, 則何可不取乎? 光佐曰, 殿下念繼體之至重, 定以嗣字, 又軫不以人廢言之義, 有此下敎, 聖德逈出前辟, 固當仰贊之不暇, 而但此事, 至爲重大, 雖得善道, 必須難愼而行之, 方可爲後法。贊善·領相處, 下詢後決定, 似好。但永徽殿告辭, 失今日不爲, 未知如何? 上曰, 宗社永寧殿, 旣已行之乎? 光佐曰, 宗廟·社稷·永寧殿, 今午皆已行之矣。上曰, 雖時刻之間, 永徽殿則旣已遲退, 暫退與退數日, 其間不遠。重大之事, 或有異議, 則今番所行祝辭, 追改亦難, 詳問後定行, 好矣。出擧條 泰億曰, 臣曾已出入胄筵, 猥有賓傅之責, 而未有輔導之效, 居常愧恧。今日便是初見君父之日也, 欲効箴戒之言, 奉乞, 不以人廢言, 留神澄省焉。古之君莫如聖, 而皐陶之戒, 曰, 無敎逸, 欲有邦, 兢兢業業, 一日二日萬幾, 人臣勸戒之道, 當如是矣。臣謹以敬天勤民, 節財用, 嚴宮禁, 養人才, 恢言路, 贊殿下始初之政。昔周成王之新服厥命也, 召公以諴小民祈天命, 眷眷陳戒。粵若我朝名臣李彦迪·李滉, 亦以嚴宮禁, 養人才, 節用, 納諫等語, 獻戒於明廟嗣服之初矣。所謂嚴宮禁者, 使內言不出於外, 外言不入於內, 內外隔絶, 宮闈嚴正, 家道整齊之謂也。若人才者, 國之元氣, 言路者, 國之血脈。元氣衰弱, 血脈不通, 人未有不病者。所謂財用者, 國之所賴以存, 民之所賴以活, 一有不節, 民國俱困。此六事, 誠端本出治之要道, 而其本又在於懋聖學矣。殿下嘗於胄筵, 以諸武候追先帝報陛下之言, 爲賢矣。臣之今日所陳, 亦附此義矣。光佐曰, 臣亦有所懷, 方欲仰陳, 泰億之言, 先獲我心, 泰億之言, 卽臣之言也。雖更無可達之辭, 只以其切要仰陳矣。臣竊惟, 朝鮮爲國, 至于今三百年有餘矣。當初樹立, 豈不洵美且善哉? 然世道人心, 日益渝薄, 如久病之人, 眞元已削, 百疾交侵, 非大藥不可救。目今二邊寧謐, 無倭虜二寇, 方內又無土賊海寇, 年穀雖有洊饑之時, 而上供不闕。朝士大夫, 飽衣暖衣, 嬉嬉而處, 悠悠而作。泝今以上百餘年以來, 名臣諍輔, 莫不以危亡之禍, 迫在朝夕爲言, 而幸而無危亡之禍。至于今日, 言之者無驗, 故聽之者爲迂。今殿下, 亦聞危亡之說, 必視以陳腐例談, 而殿下非生長深宮之主, 多年出處外邸, 備諳人心之莫可收拾, 國勢之已臻危亡矣。臣曾在驪州, 數十年後, 復往其地, 則數十家村, 則悉爲丘墟, 累百家村, 僅有二三家。民命近止, 而縣官責出錢布, 有同油板之笮油。民困如此, 民心不得不惡。惡之極, 氓俗日益渝澆, 時象日益促急。今日不及昨日, 今年不及昨年, 淳風已死, 莫之復回。爲君上者, 如欲反古道而淳澆俗, 則祗在立志之固而已。譬之築室, 木石之類, 無不鳩聚。匠師已得其良, 而爲家主者, 進退匠手, 使不得措手, 改易柱礎, 未有恒規。民始勤終怠, 晏始早罷, 則終無潰成之日矣。大抵人主一身, 攻之者衆, 喪德喪志之物, 無不具備, 一念少弛, 百弊隨生。自古人主, 其志不固, 而其國治安者, 未之有也。出治之道, 其要有三, 其一在立志, 其二在得人, 其三在擇人, 而久任立志不固, 則雖有人才而不可得, 得人才而用之, 不當其才, 則人無以售其智能, 而任之不久, 亦無以成厥功。然任之旣久, 人情易至於怠, 必也飭勵之振刷之, 以警其慢, 則群下疇敢不恪勤精, 一以供其職乎? 卽今人心不古, 世道險巇, 奉公則招怨, 循私則無害。大小臣僚, 憂畏多端, 顧瞻成習, 故人有才智, 不能見售, 如是而可以責百工之盡其職哉? 臣固知聖心, 本甚牢確, 而區區之望, 更下一層工夫, 持之益堅, 久而無怠, 則惟我朝鮮一邦, 可以億萬年無窮期矣。臣惶恐, 臣自賓僚, 屢侍离筵, 竊有一分蠡測之知矣。殿下於物理事情, 無微不燭, 豈待臣膚淺之言而知之乎? 今國勢如進步百尺竿頭, 下此一寸地, 實無着手處矣。是日, 誠殿下始初之日, 警戒罔怠之時也。昔皇明宣宗, 優柔深厚, 知人善任, 得三楊諸臣, 久而任之, 至十餘年不易其官, 最久者, 或至二十餘年, 或終其身而後已。如翰林學士楊溥, 九載秩滿, 始進禮部尙書, 而仍兼學士, 其久任如是。且以蘇州等, 九大部號稱繁劇難治, 遂以九人, 擢授知府, 而況鍾以吏胥爲知府, 視事詳爲木吶胥持文書, 皆不問當否, 便判可。旣期月, 命左右曰, 吾聞郡人多狡, 每傾誣善人, 吾有彰癉之術, 雖不能如閻羅·老子, 自有部判。遂命引出其㝡惡者曰, 吾不能耐煩, 命祼之。使皂隷有膂力者四人, 曳其人擲空中攧死之, 立斃六人。由是, 吏民震怖, 革心奉命。蘇人稱之曰, 況靑天同時升擢者, 皆爲名臣。且顧佐爲吏所訴, 宣宗以吏訴狀授之, 令自治。退召吏示之狀曰, 上命我治爾, 姑容爾改行爲善, 竟不治之, 又有人以非法訴, 宣宗立命磔諸市。宋仁宗時, 韓琦·范仲淹, 被讒孝宗時, 朱熹亦罹譖說, 而皆爲之伸理。仁宗·孝宗, 雖稱仁明, 而如皇明宣宗之久任伸誣, 誠爲人辟者, 所當柯則者也。自頃己丑·庚寅以來, 無歲不凶, 今年暵澇相仍, 又未免失稔。卽今國儲匱竭, 無一年之蓄, 哀痛極矣。若欲救之, 在殿下一轉移間耳。殿下受無彊之恤, 殿下之責, 於是乎大矣。泰億曰, 向年臣於書筵以爲, 君難, 爲臣不易陳達矣。今君臣一席, 倍感於寸心矣。今日乃殿下一初之日也。治亦今日, 亂亦今日, 爲王爲覇, 亦惟今日。光佐曰, 見今國勢, 如下山之日, 不可挽回。頃年以來, 一落九層, 今至於萬分難支之境, 臣爲是之慮, 建白設良役廳, 要救一分民瘼, 而五朔之內, 長在病蟄中, 未能講究一策。出朝未幾, 遭此罔極之變, 事之不成, 何莫非數歟? 上曰, 重臣言之, 大臣繼之, 予雖不敏, 豈不知此言, 非一時勉戒之言乎? 予以薄德涼祚, 五年之內, 再遭天崩之痛, 曾在外邸, 又遭私親之喪, 凡七年之間, 三遭大喪, 雖壯健者, 猶難堪, 況氣稟素虛羸者乎? 精神筋力, 實無負荷之勢, 今聞陳戒之言, 自視欿然, 只自戰戰兢兢, 如臨淵谷矣。雖異於生長宮中者, 而豈有所聞乎? 然生民困瘁, 雖不能詳知, 而亦知其大略矣。當此之時, 雖進於予者, 猶有不克負荷之慮, 況於予乎? 以先王敬天愛民之仁, 我國億萬生靈, 有所賴而至于今矣。如予否德, 大臣重臣, 如是勉戒, 可不留念焉? 此不在多誥, 在一心而已, 凡用人之道, 豈有他哉? 惟在在我之明而已。大臣重臣, 不忘兩朝恩造, 戒於予者, 如是切至, 予豈不知其意乎? 言不踐言, 言自言我自我。周之末也, 質滅文勝, 而我國則倍於周末矣。非大奮發, 不可有爲, 此惟在上下情義相孚而已。若文具而已, 情義未孚, 則何事可做? 予見古史, 至魚水相驩之語, 未嘗不莊誦三復矣。予意無他, 只欲上下情義相孚, 以祛末世文勝之弊矣。八路億萬蒼生, 誰莫非祖宗遺民乎? 大臣, 以世受國恩之語, 言之矣。我朝國初, 鄭道傳告于太祖曰, 昔憑異言于光武云, 臣毋忘中車之辱, 願上毋忘河北之難, 管仲桓公云, 臣無忘檻車, 願君毋忘在, 此不在國朝寶鑑乎? 卿等之言, 旣出肝膈, 予之若臨淵氷之戒, 亦出中心, 欲與卿等相勉, 毋忘今日之言焉。光佐曰, 今日非長語之日, 而國勢岌嶪, 民生困瘁, 經國救民之道, 當如救焚拯溺之爲, 故略有一二勉戒之語矣。今殿下, 以經國救民四字之義, 眷眷垂敎, 豈特臣等之幸? 誠宗社之幸, 臣惶恐殿下旣以誠意待下矣。毋或加之以虛矯群下, 苟有罪過, 無一蓄藏, 重則罪之, 輕則釋之。明示好惡, 則群下必恪勤奉職, 無恬憘骩骳之患矣。上曰, 大臣以國勢言之矣。孔子適衛曰, 旣庶矣, 旣富矣。又敎之唐太宗, 亦曰, 旣庶且富, 又無文焉何爲? 今國勢雖如此, 旣庶旣富, 而導迪之以敎化, 則仁愛之天, 豈獨憎於我國, 而使之危亡乎? 今此危亡之兆, 安知不啓興平之運耶? 上又敎曰, 標信之字, 自內刻之乎, 自外刻納乎? 光佐曰, 殿下當精署一本而出給, 則當自外刻納矣。泰億曰, 臣意以謂, 必有私邸時所用者, 故招司饔院下人問之, 果有之, 而當初不知有先朝所命者矣。旣是先朝所命, 則何必改爲? 以其字用之, 似好矣。承旨呂必容曰, 臣以標信事, 有所仰達矣。前例, 標信未造前, 如有留門事, 則以兵曹踏省字單子施行矣, 今亦依此爲之乎?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光佐曰, 似當依此爲之矣。上曰, 依爲之。奏畢, 諸臣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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