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庭請口傳王大妃殿再啓曰, 臣等罄竭血忱, 日瀆慈聽, 豈不知强聒之爲萬萬惶悚, 亦豈不知慈念之轉增悲痛? 而事勢有不可緩, 群情有莫可遏, 玆不得不叩額天陛, 疾聲齊號, 及奉四啓之批, 辭旨去益悲切, 揮拒愈益嚴截, 臣等憂歎悶鬱, 心肝欲墜。惟我祖宗朝家法, 最嚴於喪制, 非前代所可比侔, 而惟此從權一事, 未嘗不勉抑至情, 俯循群請者, 蓋以帝王家致孝之道, 自與凡庶不同, 不宜任情而直行, 膠守乎常制也。伏惟慈聖, 五年之間, 荐罹鉅創, 其所震薄, 摧霣受傷, 已不可勝言。況蔬水之進, 已至半年, 胃氣之傷敗, 勢所必至, 薑桂之補, 一日爲急。若以目前無甚可慮, 少忽保護之道, 一朝疾患, 乘虛猝發, 則此豈食飮之所可滋補, 醫藥之所可扶接者耶? 東朝之所深憫, 聖上之所切憂, 日加一日, 此豈特臣庶之焦遑罔措而已? 慈聖殿下, 若深念及此, 則必惕然回悟, 翻然改圖矣。況今因山甫畢, 公務積滯, 大小臣僚, 一倂抛却職事, 逐日奔走呼號於庭籲之班, 皆以不得請, 則不退爲期, 以慈聖殿下憂念國事之心, 豈不念及於斯也? 伏乞俯體顒望之群情, 亟賜兪音。答曰, 國事無用之身, 如是過慮, 雖再巡如是, 而無病無事而經過, 此時無端, 豈復常膳哉? 不忍允從之請, 迄爲停止, 則少定罔極之心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