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政院啓曰, 臣等之相率齊籲, 今幾遭矣, 而一日二日, 尙靳允許, 輒以毋庸强煩爲批, 誠非臣等始慮之所及也。今此懲討之典, 實一國大同之公議也, 以殿下之明聖, 旣已洞燭乎凶逆之情狀矣, 亦已照察乎輿人之憤鬱矣。庭籲閤叫, 鎭日交爭, 而猶且涵貸靳固, 使此賊, 偃然假息於牖下者, 誠莫曉聖意之所在也。嗚呼, 此賊非特殿下之罪人也, 乃宗社之罪人, 則非殿下之所自庇護也。法者, 非殿下之法也, 是祖宗之法, 則亦非殿下之所可自私也。殿下縱欲假貸, 有不可得, 而硬着私意, 一任低昻, 輒以事關自己爲嫌, 而不顧罪惡之難貰, 徒以曲施小仁爲務, 而不思大義之必討, 豈料聖明在上, 而王章之廢墜, 一至於此哉? 臣等恐亂臣賊子, 將自此接踵, 而國家三尺, 終無可施之日矣。臣等忝在邇列, 不勝憂慨, 更此瀆溷, 伏願聖明, 特察群情之不可久拂, 天討之不可少稽, 亟允盈庭之請, 快副擧國之望焉。區區所懷, 惶恐敢啓。答曰, 須勿更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