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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2책 (탈초본 599책) 영조 1년 8월 29일 계사[갑오] 15/16 기사 1725년  雍正(淸/世宗) 3년

職任을 改正해 줄 것과 李眞儉의 비난을 받은 부친 任泂의 결백을 판정해 줄 것을 청하는 任徵夏의 상소

    ○ 正言任徵夏疏曰, 伏以日月不居, 先大王練事奄過, 園陵展省之禮纔訖。伏惟我殿下追慕之懷, 尤何以自抑? 臣賦命偏奇, 遭時不幸, 出身於聖考末年, 未及自效於盛時, 逮我先王, 示以不棄, 而臣適有拘礙, 不敢爲從仕之計, 居未久, 獲戾于天, 臣父奄棄其孤, 未祥而臣母繼而逝, 私喪未畢, 而又遭攀髯之痛, 五六年間, 重罹險釁, 頓無生意。伏自思念, 出而不得有爲於當世, 入而不得爲養於二親, 忠孝兩失, 公私俱恨。若臣者, 實天地間窮人, 而無所歸者也。一縷不泯, 喪制遽終, 惟瞻依松楸, 以畢餘生, 是臣之願也。不意朝廷, 猶且記有之, 春坊召命, 未及趨承, 薇垣新除, 又隨其後, 官吏纔宣有旨, 驛騎已候于門, 恩榮所及, 里巷喧傳, 枯枿生春, 未足喩其光華。但孤露之餘, 誰與爲悅, 方寸已亂, 何以事君? 臣於此, 以首頓地, 只有血淚而已。臣於其始, 自知不稱於諫官, 陳章申懇, 付之縣道, 因移見職, 格而不達, 及承新命, 則居然國練, 已迫矣。臣不得旋踵, 卽起赴召, 夕而入城, 朝而肅命, 偃然入參于祭班, 又復陪從於陵幸。顧此所叨何等職責, 而率爾出脚, 若固有之, 人之嗤點, 其謂斯何? 方今大明高臨, 萬物咸覩, 風采丕變, 治道方興, 士生斯世, 孰不引領彈冠, 思欲一試其平生所學哉? 苟使臣, 稍有尺寸之長, 可以需當世之用者, 其何敢逡巡退步, 以自負千載之一時乎? 顧臣本來伎倆, 不過剽竊字句, 徼幸科名, 而若夫士君子所以事君之道, 未嘗經緯於胸中。臣以是平居對人, 不敢開口論當世事, 其所自期, 惟沾微祿, 以養親而已。今則二親, 又不待矣, 尙何爲哉? 雖微官末職, 臣亦心無樂焉。況此言議之地, 臣未嘗自期, 雖朝廷, 亦何所取於臣哉? 臣聞諸故老長者, 古者用人之方, 蓋不如今日之無難, 苟非地望自別, 才具素著者, 必屢試於百執事之任, 知其有可取之實然後, 擧而擬之侍從之列, 其愼重, 固宜如是。今臣出身雖久, 資歷甚淺, 上而未嘗受知於君上, 下而無所見信於儕友。今乃猝然假之以華銜, 責之以重任, 何其易也? 銓曹不顧公議而混擬之, 主上不識何狀〈而〉漫點之, 臣又不量己分而冒當之, 天下, 寧有是理? 臣雖不肖, 不忍爲汶汶也。且臣, 跧伏窮鄕, 無所聞見, 而只以符驗之著於外者, 妄自揣度, 知今日言責之難也。天下之事, 罔不在厥初, 今非殿下之一大初乎? 然而天心猶有所不豫, 民志猶有所不固, 義理猶有所不明, 風俗猶有所不正, 此其根本, 必有受病處矣。雖使有才識素見信者居是任, 亦必茫然不知先下手處。況如臣空疏蔑裂, 又未嘗經歷者, 雖欲效其愚忠, 將何以中其肯綮, 而有所補益哉? 臣聞命以來, 晝夜思度, 審其去就, 已明矣。日昨肅命, 只欲少伸情禮而已, 非爲仍冒其職之計。連値齋戒, 今始露章自處, 而若其草土餘生, 殘疾枯槁, 不堪供職之狀, 臣亦不暇自陳。伏乞聖明, 俯察實狀, 特命改正, 以重官方, 以安私分焉。抑臣有私心之萬萬痛迫者, 不得不疾聲號籲於仁愛之天。惟聖明哀矜而照察焉。向者凶黨之構殺臣從叔父贈持平臣任敞也, 本來虛無, 無可爲證, 則乃於題外, 艱辛拈得新案, 以臣故, 知事臣弘望疏語, 引以證之曰, 雖以其叔疏觀之云云, 噫嘻, 甚矣。是何言也? 蓋此手段, 實自庚子冬眞儉疏中出來, 而眞儉之所以爲此者, 亦有由焉。粵自大喪以後, 凶黨乘時闖起, 思欲一逞重茂, 嘗試於卒哭之日, ·迭出於數日之內, 禍機已發, 莫保朝夕, 人心洶洶, 位著殆空, 而臣父故執義臣, 適在臺地, 挺身立脚, 不少沮縮, 隨事論斥, 以折其牙角。於是凶黨, 必欲先除臣父, 而眞儉之疏出矣。本事委折, 俱在臣父其時對辨之疏, 臣誦[請]泣而誦之, 其疏曰, 頃年臣從兄之被配也, 臣父適於辭疏之末, 略及不安之意。其疏曰, 家姪, 以怪妄之疏, 得罪朝廷, 至於編配, 臣卽馬援之罪人也。蓋漢臣馬援戒兄子, 勿言時事, 故臣父自謂不能檢飭子姪, 乃有此妄言之失而已。今眞儉乃曰, 恐禍及己, 陳章首實, 隱然欲以叔證姪。臣父原疏, 載在日記, 今可考驗。未知何事爲恐禍, 何語爲首實耶? 之有罪無罪, 惟聖明在, 何禍之可恐? 疏已經登覽, 實迹無掩, 又何有自首之端, 而今乃以至親間不自安之疏, 引以爲䝱持之欛柄云云。此則先王, 亦已照燭而開釋者也。及夫凶黨得志之後, 凡明彝倫扶綱常者, 隨意屠戮, 則之一死, 固已決矣。必欲殺之, 何患無辭, 而必以臣祖疏語證之者, 抑獨何心哉? 始也眞儉之爲此者, 其計不過爲一時逐去臣父之資, 而後來傳法者, 遂以此爲殺之案。嗚呼, 悲哉。古今天下, 安有若是之傷倫悖義者哉? 當其時凶黨, 於吾君父子兄弟之間, 猶且分而二之, 其於臣祖叔姪, 何有哉? 及今殿下, 洞察之冤狀, 贈職賜祭, 哀榮備至, 而獨臣祖疏語之無他, 臣父見嫉之本末, 雖聖明, 何由燭之? 今臣苟延殘喘, 復叨恩命, 追念往事, 一倍痛心, 爲人子孫, 不能暴白其父祖之心事, 將何以立於天地之間哉? 此臣所以抹血飮泣, 畢陳於辭疏之末者也。伏乞天地父母, 曲加哀憐, 命取臣祖原疏, 一經睿覽。如有片言半辭, 可以證成之罪者, 則臣願伏罔先欺君之誅。如其不然, 則快賜昭釋, 以解後世之疑惑, 以慰死者之冤鬰, 千萬至祝。臣無任哀痛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疏陳事, 取覽日記後, 當處分。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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