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備忘記, 農者, 國之大本也。國依於民, 民依於國, 而國之所以濟民, 民之所以恃者, 不外乎此, 可不重歟? 故歲首, 屢下勸農之旨, 而歲不登稔, 民猶餓莩, 是言不能效, 吏未加務也。今當歲律已新, 東作在邇, 豈非革舊礪新之日乎? 噫, 平居之時, 猶當務本, 況連歲荐饑, 生民近止之時乎? 爲字牧之臣, 使民以時, 不違農節, 令民安意作農, 而爲生民, 則各勤務本, 而不事於末, 則是乃重其本之事也。然八道之民, 連値歲歉, 困於賦稅, 難辦種糧, 則雖或勸農, 焉可得哉? 按道之臣, 申勅列邑, 其所匱乏者, 隨給種子, 使之作農, 而三南與關西賑政, 亦宜另加着念, 而嗚呼, 周之所以爲周者, 其先惠及于鰥寡孤獨也, 而我國之澤, 猶未及乎生民之白骨, 如是乎何言生者乎? 興言及此, 寧欲無聞? 嘻噫, 天人一也。今當舊歲已盡, 新年又還, 正與歲俱春之日也, 天時若此, 而人不知新, 則體天行道之意, 果安在哉? 其令邑宰, 充定隣族白骨之代, 使被春元之氣, 正今日之要務也。嗚呼, 今予此敎, 亶出心腹, 嗟爾方伯與親民之官, 體予至意, 務公補民, 濟我元元事, 下諭于八道監司及兩都留守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