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兵曹判書趙道彬疏曰, 伏以臣癃危之疾, 豈有一分供劇奔走之望, 而特不至於委廢床席之域, 德海恩山, 酬報無地, 惟欲圖塵露之效於未死之前, 而一日轉身, 輒增累日之沈呻, 霎時酬應, 必致終夕之昏瞀, 忍痛耐遣, 直以顚斃爲期, 其脫削之形, 跛跚之行, 不獨臣自憂危, 人亦爲之危憫, 或時調息, 以爲朝夕之計矣。又於再昨, 忽承太院兼除之命, 保護之地, 至爲緊重, 提擧之任, 非宜控免, 況當鎭日問安之時, 分義道理, 尤何敢以疾患爲辭? 而神精筋力之日就澌盡, 姑不可縷列, 自今春後, 腰脚以下, 全未收拾, 出入禁闥之際, 每籍人扶, 層陛九級, 望迥天上, 以此尸餘之氣, 已難望趨進於昕夕起居之列。且以職事言之, 本兵之任, 赴衙居多, 殆無片刻之暇, 役役奔忙, 最爲一國之劇任, 若欲專意於內局兼任, 則本職諸務, 自多妨掣, 臣亦九年前, 叨是職而兼是任, 及於竝直之日, 不避煩猥之誅, 敢有所冒陳於筵席, 特蒙先朝許改之恩, 此豈以職務之輕重而然哉? 蓋軫藥院重任, 本兵繁務, 不欲專畀於一人, 使無妨礙之端, 而亟賜變通者也。兩任相妨, 猶夫前日, 今臣氣力, 非復昔時, 嘗藥之列, 義不當辭, 而摠兵之務, 力所不逮, 君臣有[猶]父子, 子有疾病, 徒守畏嚴之義, 終不急呼於惟憂之父, 則是父子之恩, 阻而不施。臣故冒萬死仰瀆宸嚴之下, 伏乞聖慈, 遞臣本職, 俾臣得以軍銜, 趨簉內院, 庸申晨夕之禮, 庶無公私兩礙之患, 不勝幸甚, 臣無任屛營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卿之所患, 予豈不念? 而雖帶本兵, 又兼藥院, 與昔年竝直時有異, 卿何過讓? 卿其安心勿辭, 量力進參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