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副承旨愼無逸疏曰, 伏以臣, 本以無似, 忝叨匪據之任, 隨事做錯, 非止一再, 尋常愧懼, 若無所容矣。昨伏見長僚鄭亨益之疏, 以尙州儒疏捧入事, 大加非斥, 至以似此事體, 曾所未聞, 壞損舊例, 無復餘地爲言, 臣竊不勝瞿然駭惑之至。其疏雖以該房指斥, 而原疏捧入, 臣實主張, 論其罪狀, 臣實當之, 臣何敢默無一言, 而晏然自如乎? 伊日儒疏之來呈也, 院僚, 來問捧入當否於臣, 臣以爲, 兩先正道德節義, 卓絶千古, 雖比邑而尊奉之, 未爲不可, 況其創建旣久, 非新設之比, 且冷泉書院, 亦在於禁令之後, 而國家特爲宣額, 則名賢之祠宇, 曾不以禁令爲拘者, 此可見也。許多鄕儒, 裹足遠來, 累日呼籲, 必欲登徹, 則本院亦難一向退却, 故臣果商議許捧矣。其時長僚, 旣先退歸家, 未及消詳, 自其勢也, 而雖以院規言之, 知申退歸之後, 則凡干疏章, 本無往復必稟之規, 今此一疏之捧不捧, 初非大段, 則雖使不當捧而捧之, 其所檢責之道替囚下吏, 亦足矣, 何至於張皇若是耶? 臣竊哂之, 臣於千萬夢想之外, 受此論詆, 已可愧恧, 而聖批之責以率爾, 則尤覺惶蹙靡措, 其何可抗顏冒居於職次乎? 玆於召牌之下, 不敢違傲, 趨詣闕下, 而揆以廉義, 終難復出, 不得不陳章徑歸, 伏乞聖明, 俯賜〈矜〉察, 亟許鐫削臣職, 以存院規, 以謝人言, 不勝萬幸。答曰, 省疏具悉。知申疏語, 不過欲存廳規, 則張皇等說, 顯有慍憾, 非同朝禮長之風矣。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