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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3책 (탈초본 618책) 영조 2년 6월 1일 임술 18/18 기사 1726년  雍正(淸/世宗) 4년

召對에 李瑜 등이 입시하여 資治通鑑綱目을 進講하고 懸吐를 새로 하는 일, 性理大全 등을 閱覽하는 일, 李秉常의 牌招, 承政院의 公事 지체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丙午六月初一日申時, 召對入侍時, 上御進修堂。參贊官李瑜, 侍讀官黃梓, 檢討官金龍慶, 假注書鄭亨復, 記注官李道瞻, 記事官李夏演, 以次進伏。侍讀官黃梓, 讀綱目五十九終編, 自周顯德三年, 至第十板, 承祐許文稹·陳德誠·鄭彦華·林仁肇。上曰, 下番讀之。檢討官金龍慶, 讀自夏四月唐兵復取泰州, 至二十二板周開壽州倉賑饑民。上曰, 承旨讀之。參贊官李瑜, 讀自夏四月周主還大梁, 至三十四板衆默然。上曰, 注書讀之。假注書鄭亨復, 讀自周主遣使如唐, 至三十八板天下有不服乎。上曰, 上番兼春秋讀之。記注官李道瞻, 讀自周顯德六年, 至四十五板世宗迫之矣。上曰, 下番讀之。記事官李夏演, 讀自周主立其子宗訓, 至五十板契丹與唐絶, 讀訖。上曰, 永樂元年鑄字之記, 奚爲獨付於綱目之末也? 此下, 有御諱而不爲付籤, 未及點檢而然耶? 龍慶曰, 宜爲付籤, 而跋文則無進講之事, 故未及點檢, 誠爲惶恐矣。上曰, 下番讀其跋文。龍慶讀訖。曰, 五代昏亂之中, 至周世宗時, 儘多可觀之事矣。以第三板觀之, 宋太祖, 初欲取滁州, 帑藏中絹, 竇儀曰, 非有詔書, 不可得也。太祖, 由是賢竇儀, 甚重之, 趙普訊鞫死囚, 所活什七八, 宋太祖, 益奇之, 終用, 以治天下, 大抵創業之主, 大度如此矣。人君, 必有受善之量, 知人之明然後, 可以延攬英雄, 共理國事矣。上曰, 其言好矣。龍慶曰, 至此而多有可觀事, 周主之攻壽州, 謂侍臣曰, 聞壽州圍解, 農民多歸村落, 今聞大軍至, 必復入城, 憐其聚爲餓殍, 先遣使存撫, 各令安業, 其哀矜惻怛之意, 至於如此, 衆心, 安得不歸屬乎? 上曰, 然矣。曰, 唐使孫晟之忠節, 如彼卓然, 而世宗, 始則待之頗厚, 終焉殺之乃已, 竝與其從者百餘人而皆殺之, 其殘酷甚矣。世宗, 在五代, 爲最勝之君, 而乃爲此不忍之事, 旣殺之後, 雖有追悔之心, 尙何及焉? 上曰, 此事, 予欲言, 而上番, 已言之矣。世宗, 初雖不殺孫晟, 終未能全保, 如世宗之君, 何可責之以盡善耶? 龍慶曰, 此十二板也。世宗, 嘗怒竇儀, 欲殺之, 及范質入救, 世宗起避之, 伏地叩頭曰, 罪不至死, 臣爲宰相, 致陛下枉殺近臣, 罪皆在臣, 繼之以泣, 世宗意解, 乃釋竇儀世宗, 初雖有乘怒妄殺之意, 而及聞匡救之言, 感悟而止, 人孰無過? 改之爲貴, 此等處, 亦可觀省矣。上曰, 然矣。曰, 世宗, 以山南節度使安審琦, 除太師, 謂宰相曰, 近朝, 多不以誠信待諸侯, 諸侯雖有欲效忠節者, 其道無由, 王者, 但能毋失其信, 何患諸侯之不歸心也? 蓋人君御下之道, 不出於誠信二字, 而世宗, 能知以誠信爲國, 卽此一言, 可知其非偶然之君矣。上曰, 然矣。曰, 此三十六板也。曹彬, 奉使吳越, 不受其饋遺, 吳越人, 至於退與數四, 曰, 終不受, 是竊名也。盡籍而歸, 以獻于世宗, 世宗許其自取, 則, 盡散於親識, 家無所留, 其辭受之節, 無愧古人, 此時, 文明之運將啓, 故稍稍有如此人矣。上曰, 此所謂不受, 是絶物也。曹彬以爲, 終不受, 是竊名也。盡籍而獻于世宗, 此事, 可謂得中矣。五代時, 無可觀之事, 而周世宗出然後, 可觀者多, 此係在上者如何耳, 亦豈非監戒處耶? 龍慶曰, 聖敎至當矣。雖在五代昏亂之時, 亦豈無好樣人物, 而上無作成之道, 故下無蔚興之效矣。至周世宗時, 始乃見英傑之輩出, 蓋有君然後有臣, 此非但文明之運將啓而然也。曰, 綱目, 旣已畢講矣。今雖逐段陳白, 而大抵綱目一部, 皆是春秋筆法, 前代之治亂興亡, 瞭然可見, 而其所以治亂興亡者, 皆有其由, 此則聖上, 旣盡閱覽, 凡於政令施措之間, 必以是留神監戒焉。上曰, 綱目, 異於他書, 悉倣夫子春秋筆法, 無非可法可戒之事矣。念昔聖考在邸時, 始講綱目, 登極後訖工, 大行朝則未及畢講, 而至于今日, 一部卒業, 愴感之懷, 何可言也? 我國, 禮義之不絶, 文明之爲治, 莫非聖朝樹立之功。古語曰, 欲法·, 當法祖宗, 俄者, 末卷序文之使讀, 亦出於追慕聖祖之意矣。龍慶曰, 我東之禮樂文物, 無讓中國, 是以有小中華之稱, 此莫非祖宗朝鴻謨懿規, 有以丕闡之也。顧此篇末序文, 亦可見聖朝裕後之意, 伏願殿下, 益加體念焉。大抵綱目, 起自周威烈王, 至五代而止矣。以其歷年長短言之, 兩漢享國四百, 唐三百, 合隋·晉·五代, 而爲千有餘年, 其間君臣之賢否, 國家之興喪, 與夫政令之得失, 固多有可法可戒之事, 伏想聖衷, 皆已領會矣。以漢言之, 高祖之豁達, 文帝之英明, 宣帝之綜核名實, 光武之扶植節義, 皆可觀, 以儒者言之, 如董仲舒之不究其用, 亦足慨然。至於唐室, 則太宗, 以英武, 定天下, 勵精圖理, 政多可觀, 而治本假仁, 任智御下, 且其閨門不正, 倫常瀆亂, 終致藩鎭之跋扈, 國隨而亡矣。歷代治亂, 雖不可一一歷數, 而其所監戒之道, 要在胸中之一箇權衡矣。程子曰, 不讀·, 則中心反惑云者, 其言儘好, 聖上, 旣講論語, 方講孟子, 服膺聖賢之訓, 心得而躬行者, 須要明理二字, 而史學之功, 尤以明理爲本, 此尤聖上加意處也。曰, 漢唐爲治, 優劣各殊, 或不無彼勝於此者, 而大抵無一可觀。伏望殿下, 以·爲法, 漢唐爲戒焉。上曰, 其言好矣。參贊官李瑜曰, 聖祖, 命造鑄字, 以印群書, 其規模宏大, 思慮深遠矣。顧此綱目, 自祖宗朝, 進講法筵, 便成相傳之家法, 殿下亦旣講覽, 今已訖工, 此書卷帙甚多, 以私家言之, 士之勤志篤學者, 於漢唐以上, 雖詳閱熟看, 至於五代, 則事無可觀, 文亦不好, 故率多中輟, 罕究終始, 而今聖上畢講首尾, 工亦速訖, 甚幸甚幸。然講學之道, 一番看過, 便爲廢輟, 則卽至荒失, 盡棄前功, 今無以已了之書而置之, 時復玩繹, 拈抽其疑難處, 下詢筵臣, 則必不無所益矣。上曰, 其言好, 當留意矣。龍慶曰, 觀此權近跋文, 有曰, 博觀典籍, 然後可以窮理正心, 而致修齊治平之效也。蓋格致之工, 無處不有, 而至於史記, 尤好省覽, 凡國家歷年之永不永, 人臣之賢不肖, 無非所以爲監於後世者也。三代以後, 漢唐歷年, 最爲久長, 其間名臣碩輔, 指不勝屈, 而漢比唐爲尤多, 其嘉言至論, 可師可法者何限, 而董仲舒, 正其誼, 不謀其利, 明其道, 不計其功之說, 諸葛亮出師表, 親賢遠小, 宮府一體等言, 允爲百代之柯則。程子曰, 此董子所以卓越諸子, 先儒曰, 出師表, 與伊訓說命, 相表裏。自上, 若能服膺其言, 措諸事爲, 則此無異於臣此兩人, 伏願亟加體念焉。上曰, 其言儘好, 別爲留意焉。此後, 宋鑑未及印出之前, 心經當講於召對矣。心經進講之時, 則孟子進講章數, 比前稍加, 宜矣。曰, 綱目懸吐, 其來已久, 而或有句絶甚長處, 如此處, 則逐句懸吐, 似好。上曰, 史記, 異於經書, 雖有句絶長處, 不至有害文義, 則古人已懸之吐, 不可改之, 而間間有不精處, 古豈誤懸而然耶? 必是中間訛誤之致, 如此處, 則隨加變通, 似好。宋鑑懸吐, 儒臣, 亦相議爲之, 可也。曰, 性理大全·朱子語類, 最要於帝王之學, 此冊, 當在內藏, 必於燕閑之暇, 時時閱覽, 何如? 上曰, 兩冊, 皆有內藏, 當依所達爲之矣。曰, 臣於日昨伏見, 前掌令許錫, 有削黜之命, 不勝憂忱, 敢以草草數語, 竊效繳還之忱矣。及承聖批, 以待許錫則厚, 敬大臣則薄, 爲敎, 臣雖無狀, 職在近密, 豈敢爲一許錫, 而乃爲此文具之言耶? 國家之待臺閣, 禮貌自別, 而一言忤意, 摧折至此, 恐非所以恢廓言路之道, 且其日筵中下敎, 極其迫切。大聖人辭氣, 恐不當如是, 其發於心而害於政, 爲如何哉? 伏望繼自今, 益存省治之功, 凡於辭令之間, 必須加愼焉。上曰, 其言好矣。雖曰, 責人則厚, 責己則薄, 而其時辭氣之過中, 予亦豈不知耶? 批旨中, 自效二字, 因儒臣陳達, 旣已改下, 筵中下敎, 亦甚迫切, 而旣書日記之後, 若復刪去, 則不但一時諱過也, 將以欺百世也。書之史冊, 使後世監戒, 不亦宜乎? 予於平日, 未有涵養之功, 故觸處而發, 至於如此, 承旨勉戒之言, 切實, 當各別留意矣。上謂承旨曰, 吏判, 旣遞文衡, 而昨日又再違召命, 未知其又有何許難安情勢, 而今日不令牌招矣。前頭大政迫近, 趁今出仕然後, 凡事可以擧行, 今其所引之嫌, 別有他端耶? 承旨則知之耶? 曰, 吏判, 昨日貽書以爲, 旣有臺言, 勢難冒出, 又欲露章陳暴, 過此一節後, 可定去就, 必要捧入其疏, 縷縷言之, 自上, 旣以誠心體下, 則亦豈無變動之心乎? 昨今以齋戒之故, 其疏, 連日到院, 而退却不捧, 亦不請牌招矣。上曰, 昨日傳敎, 已言之矣。吏判前後疏章, 每稱誠實, 而昨又再牌不進, 其所違召, 今至四十九次, 今若一違, 恰滿五十, 此實前古未聞之事, 而但吏判, 旣有所守, 則其所固辭, 亦出誠實, 非如例讓之比, 必使强出, 又非禮使之道。日昨原任大臣, 有所陳達於筵中, 寧予不勝而勉副其所辭矣。且臺議云者, 聞鄭亨益, 有欲論之意, 而此不過以事體言之, 況其疏未徹, 則尤豈以此過嫌耶? 吏判之意, 或以纔遞卽出, 謂非誠實底道理, 而其卽出, 斯可謂誠實也。予旣曲循其懇, 則今又一向過辭, 終非仰體予誠實待下之意也。雖不見其辭疏, 而疏中辭意, 旣已聞知矣。以今日筵說, 出於擧條, 牌招, 可也。曰, 今日牌招乎? 上曰, 今日則擧條, 似難啓下, 啓下後, 明日牌招, 可也。此上敎中, 非禮使之道下, 日昨原任大臣, 有所陳達於筵中, 寧予不勝而勉副二十字後, 因大臣筵達刪去, 以許從二字, 改下。曰, 違牌之弊, 近日特甚, 此莫非體統不嚴之致, 至於牌出之後, 勿論其承牌與違牌, 來報甚遲, 此尤駭然之甚者, 必須各別申飭然後, 可以矯革此弊, 故敢達。上曰, 違牌之弊, 廉偶太勝而然矣。先朝則不至如此, 而至於數年而尤甚, 若其情勢, 有大段難安者, 則猶可違之, 而如有一分可進之勢, 則卽出, 可也。且牌招之際, 朝出牌而夕始來報, 此尤未安, 自本院, 各別申飭。曰, 政院, 乃號令百司, 紀綱所統之地, 凡有公事, 卽以聽傳敎, 發牌各司, 郞官, 則出牌之後, 每有稽緩之弊, 輒致公事之遲滯, 事體之未安, 莫此爲甚, 此後則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喉院之名, 緩急俱係之謂也。平時, 猶尙如此, 脫有緩急, 何如也? 此後如有緩急不謹之弊, 自本院, 入啓論責, 可也。上曰, 避嫌之事, 賢者不爲, 此雖係微細事, 而有所下敎矣。凡守令之罷職者, 入於歲抄, 自是不易之典, 而今番歲抄中, 有當入而不入者, 其或落漏而然耶? 曰, 或落漏而不入於歲抄, 則當該官, 宜有論責之擧矣。上曰, 姑勿論責出而問啓, 可也。諸臣, 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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