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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3책 (탈초본 618책) 영조 2년 6월 4일 을축 15/15 기사 1726년  雍正(淸/世宗) 4년

召對에 洪好人 등이 입시하여 心經을 進講하고 御寶를 僞造한 죄인 洪聖龍 등을 究問하기 위해 鞫廳을 설치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丙午六月初四日酉時, 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洪好人, 侍讀官黃梓, 檢討官金龍慶, 假注書李壽海, 記事官韓顯謩·沈泰賢, 以次進伏。黃梓, 讀心經第一篇, 自仲弓問仁, 止是漸漸服藥, 消磨了這病。上曰, 下番讀之。金龍慶, 讀自中庸天命之謂性, 止天知地知只是一箇知。上曰, 承旨讀之。洪好人, 讀自道鄕鄒氏曰, 止其害至此不可不審也。上曰, 上番翰林讀之。韓顯謩, 讀自或曰當靜坐時, 止不成發後便都不管。曰, 此章, 言在邦無怨, 在家無怨, 無怨二字, 言其效也。出門使民, 如見大賓, 如承大祭者, 言敬之至也。此雖言出門使民, 出門使民之前, 若無工夫, 則出門使民之時, 何以如此乎? 然則平日之敬, 亦可知矣。忠者, 盡得在己之十分道理也。十分之內, 雖有一二分未盡者, 不可謂之忠也。以己之能爲者責人, 爲恕己若不能, 而徒責於人, 則亦不可謂之恕也。有罪者罪之, 則雖流殛竄放, 人莫敢怨, 此無怨之效也。上曰, 大抵忠恕, 猶大學絜矩之道矣。龍慶曰, 仲弓只問仁字, 而孔子答之如此, 此中, 雖無仁字, 仁在其中矣。伊川註曰, 一不敬則私欲萬端, 害於仁, 敬則能仁, 此可知矣。朱子註曰, 敬以持己, 恕以及物, 則私意無所容而心德全, 私意無所容而心德全, 豈非仁之道乎? 附註之言, 尤好矣。唯愼獨, 便是守之之法。又曰, 未出門使民時, 儼若思, 平日若無此主敬工夫, 則何能於出門使民時, 猝然如承祭見賓乎? 東嘉史氏曰, 出門使民, 雖人所同知之地, 敬之至與不至, 則己所獨知者也。又曰, 不能謹之於己所獨知之地, 則人所同知者, 特象恭色莊耳。此言敬不可以外面爲, 必須愼獨然後, 方可爲敬之意也。故愼獨工夫, 上自帝王, 下至韋布, 皆當着力者也。上曰, 張子韶中庸解本意, 何如? 曰, 此說大誤, 故朱子, 言其最害理矣。上曰, 張子韶意見, 從何處外入, 而其言如此? 曰, 近於禪學矣。上曰, 其學, 同陸象山乎? 龍慶曰, 然矣。曰, 謹獨二字, 以書觀之, 則雖似容易, 若欲以身體行, 則極難矣。果能愼獨, 則敬以持己, 恕以及物, 自在其中, 而在邦無怨, 在家無怨之效, 亦是次第事矣。上曰, 然矣。大抵聖人, 累言此工夫, 故或曰忠恕, 或曰絜矩, 或曰明明德, 明明德, 亦忠恕之義也。曰, 工夫須於靜處得力然後, 動處可以中節, 儼若思愼獨, 皆言靜時工夫也。上曰, 儼若思, 言氣象乎? 曰, 然矣。龍慶曰, 此所謂惺惺法也。上曰, 謂之惺惺法, 其言好矣。曰, 乾道坤道云云, 所以分顔子·仲弓, 氣稟工夫之有異而已, 及其成功則一也。上曰, 此言用工時氣象也, 成功後則亦何異乎? 龍慶曰, 以用兵服藥, 譬喩顔子·仲弓最好, 仔細玩味, 則其氣稟高下, 工夫難易, 自可見矣。上曰, 言仲弓處, 其曰, 漸漸服藥者, 固有漸進之意, 而其曰, 堅壁淸野者, 亦有漸修之意乎? 曰, 賊譬之則私也, 旣稱不敎賊來, 則謂無私欲之侵也。能去私欲, 豈非爲仁之工夫乎? 上曰, 於顔子謂之進步, 進字, 卽進前漸修之意, 於仲弓, 謂之堅壁, 堅壁之義, 無乃與進字有異乎? 龍慶曰, 此有遲速難易之異也。及其去人欲而復天理, 則同歸於仁矣。上曰, 顔子問仁, 則答以克己復禮之道, 仲弓問仁, 則答以主敬行恕之道, 若以答顔子之語, 答仲弓, 則仲弓亦將曰, 請事斯語云乎? 曰, 豈其然乎? 孔子之不一其答者, 蓋各因其資稟而告之也。上曰, 論語, 問道問仁者雖非一, 孔子各隨其人答之, 而問之者, 亦以其當於己, 故率皆唯諾, 其氣象豈不好乎? 龍慶曰, 千載之下, 想象其氣象, 豈勝欽歎? 曰, 天命之謂性, 天所以稟賦於人本然之性也, 率性之率者, 循其自然, 而非有意於强作也。敎字, 有品節裁制之意也, 道者, 譬之猶食, 人若不食而能不死, 則食豈足貴乎? 道若可離, 則性不可率, 性若不率, 則將不得爲人, 道不可離者, 猶食不可廢也。不睹不聞之中, 若能戒懼, 則其睹聞處, 從可知矣。此乃靜時工夫也, 靜時工夫, 無所虧欠, 則動時可無做錯矣。臣等魯莽, 不能發明義理精微處, 有所裨益, 伏願聖上, 沈潛反覆於先聖之訓, 有以自得焉。上曰, 其言好矣。當留意焉。龍慶曰, 此章, 自天所以賦予人, 至於位天地育萬物, 而其功用, 惟在愼獨, 故註說, 多言愼獨之義矣。旣稱幽暗之中, 細微之事, 跡雖未形, 而幾則已動, 又云, 天下之事, 無有著見明顯, 過於此者, 蓋常人之情, 幽暗之中, 最難謹愼, 故極言雖隱必見, 雖微必顯之義, 欲使人, 常存敬畏, 不敢少忽也。位育之功, 雖大工夫, 必自愼獨上做去, 愼獨工夫, 可不勉乎哉? 曰, 大學之自格致至治平, 中庸之自戒懼至位育, 工夫次第, 元無二致也。性雖本善, 惡念邪心, 易於闖生, 必須涵養於未發時, 省察於已發時然後, 遏人欲而存天理工夫, 無少間斷, 自至極處矣。龍慶曰, 戒愼恐懼, 人每泛看, 故朱子, 各出訓詁, 辨釋字義, 摠結之曰, 君子旣常戒懼, 而於此尤加謹焉, 尤加謹焉一句, 當痛加省察處也。上曰, 上番, 以戒懼, 爲靜時工夫, 予初疑之, 及見此註, 始乃曉然矣。曰, 程子, 分人與我而各言, 朱子, 合人與我而同言, 程子以事言, 朱子以理言, 其實皆一意也。上曰, 然矣。龍慶曰, 以彈琴者, 見螳蜋捕蟬, 而有殺聲, 爲隱微見顯之證, 取譬襯切矣。曰, 喜怒哀樂之前, 不可求中者, 是也。此心靜時, 只當存養而已, 不宜有思慮攪撓之也。龍慶曰, 纔思, 卽是已發, 纔發, 不可謂中, 蓋中者, 天賦本然之理, 不爲人欲所蔽, 純粹無雜之時也。雖非惡念, 一有所萌, 便是已動, 何可謂中乎? 曰, 思之一字, 子思所不言, 故朱子, 謂程子此言, 發明子思言外之意也。向來講論思索云云以下, 專言涵養工夫之不可闕也。凡人欲, 於事物旣至, 此心已發之後, 察識端倪, 講求中節, 則擾擾急迫之患, 何可免乎? 是以學者, 恒言必稱涵養省察二者, 互修然後, 可至於未發, 則鏡明水止, 旣發則無不中節也。上曰, 涵養省察, 猶知行工夫之不可偏廢也。曰, 靜中須有物, 此物者, 言敬也。上曰, 或問下, 動靜字者, 爲工夫而言乎? 曰, 喜怒哀樂未發之前, 雖可謂靜, 靜裏空寂, 則近於佛氏, 故曰有物。龍慶曰, 有物, 亦惺惺法。上曰, 然矣。龍慶曰, 或問, 靜坐時, 物之過乎前者, 還見不見, 答之以無事時, 目須見耳須聞, 此語, 當沈潛玩索處也。靜時工夫, 最難理會, 學者於此, 一有所忽, 易趨釋敎, 故曰目須見耳須聞也。朱子, 旣以昏昧人睡覺時, 取譬, 又引洪範五事設難, 而末云養得成癡獃罔兩漢, 辨釋痛快矣。上曰, 朱子, 謂子思, 只說喜怒哀樂, 而今却轉向見聞上去, 至以支離紛冗, 罪門記錄者, 而予以爲問此者, 亦非不知之人, 蓋其意, 認靜爲空, 謂無可動之理, 故欲不見不聞也。曰, 當時學盛行, 故學者, 多有認靜爲空之病矣。上曰, 然矣。曰, 只不要昏了他, 便是戒懼, 此一段, 言儼若思也。儼若思三字, 最宜加意也。龍慶曰, 靜時當涵養, 涵養是主敬, 主敬是儼若思。上曰, 然矣。善觀者之觀字, 我觀他人之義乎? 龍慶曰, 此非反觀之觀字, 乃觀人之觀字。上曰, 然矣。未發之初, 自己, 亦不知之乎? 曰, 知之則爲私矣。一念纔萌, 便是已發, 何可謂未發乎? 上曰, 然矣。宋鑑印出之役, 今至何境? 其前, 連爲召對, 則可畢心經乎? 曰, 宋鑑, 纔印二卷矣。心經, 異於他書, 故一番進講, 不過數丈, 宋鑑印進之前, 似難畢講, 且此非一時進講, 泛聽得力之書, 伏願聖上, 雖非召對之時, 必於淸讌之暇, 熟複玩索, 俾有自得焉。上曰, 心經, 乃西山眞氏所撰, 而其言皆出於經書, 非別創新語也。經書之要, 摠不出心之一字, 人能於此心上着工夫, 則人欲不期遏而自遏, 天理不期存而自存矣。三代時, 豈有經書乎? 然爲聖爲賢者, 只由此心, 而不待經書, 則治心爲本, 而講書爲末, 益加驗矣。予於學問, 本來空疎, 每念祖宗付托之重, 惟不克負荷是懼, 而但所自期, 則頗不卑, 蓋匹庶, 尙不宜自期卑下, 況國君乎? 予知學問, 無他工夫, 只在腔子裏, 雖一刻, 豈有放過時乎? 三代以後, 私意蔽之, 故未見至治, 予實慨然, 而予之必能無私, 又何可知乎? 此近於責人則明, 而素志如此, 故言之矣。龍慶曰, 聖敎及此, 此實宗社臣民之福也。人心惟危, 道心惟微, 惟精惟一, 允執厥中, ··相傳之時, 已說心字矣。殿下, 爲, 只在腔子裏, 若能絶去私欲之蔽, 則方寸之間, 自然如鏡明水止, 萬事萬物, 隨到卽應, 無不中節矣。此書雖曰, 眞西山所作, 其言非眞西山之言, 博採經書, 彙集要語, 作爲一書, 而以其襯切於治心工夫, 故謂之心經·事業, 亦不出乎此也。眷眷服膺于此書, 則·亦人也, 何渠不至其境乎? 上曰, 其言好矣。當留意焉。上曰, 洪聖龍·南宮載·黃夏弼等, 旣命移送禁府, 究問, 今方擧行乎? 好人曰, 旣已命下, 當卽擧行矣。聖龍等, 秋曹平問之下, 難以取服, 移送禁府, 實爲得體, 必須嚴加按覈, 鉤得奸情, 可也。上曰, 御寶僞造, 罪犯雖重, 只爲口腹, 故無設鞫之事, 而此則非出於口腹之計, 而其間不無甚麽意思, 與御寶僞造, 亦有異矣。好人曰, 御寶僞造, 不過爲口腹, 而此則其所用意, 實爲非常矣。上曰, 先朝, 有假御史設鞫之事, 而假御史, 亦爲一時口腹, 自陷僭妄之罪而已, 其用意則不及於罪人矣。好人曰, 黃夏臣, 初爲設鞫, 而其後考見日記, 則先朝, 亦有僞批罪人, 而無設鞫之事, 故李坰則不爲設鞫, 只爲本府罪人矣。上曰, 聖龍, 援引逆之狀, 見其初招, 已爲揣知, 而至面質招, 始爲指名矣。此與尋常罪囚有異, 一番取招後, 勿爲罷坐, 必待明日開坐事, 下敎後, 金吾堂上, 始爲退去事, 分付, 可也。好人曰, 此事情節, 極爲叵測, 嫁禍搢紳, 乃是次第事也。黃夏臣死於杖下, 終無端緖, 故不爲蔓延, 而其時, 若有一毫疑似之端, 則其禍, 可勝言哉? 上曰, 此事關係甚重, 故欲依黃夏臣例設鞫矣。今聞承宣之言, 先朝亦有僞批罪人, 而不爲設鞫云, 初若不知, 遽命鞫問, 則幾乎如向時人所爲矣。先朝僞批罪人, 在於何時, 而因何事犯罪乎? 日記考啓。今此僞批措語, 亦未詳知, 考出文案, 啓達, 可也。諸臣, 以次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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