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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3책 (탈초본 618책) 영조 2년 6월 9일 경오 22/22 기사 1726년  雍正(淸/世宗) 4년

晝講에 李裕民 등이 입시하여 孟子를 進講하고, 朴師聖을 다시 牌招하는 문제, 實錄을 纂修하는 문제, 南床을 參下 弘文錄에 선발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時敏堂。晝講入侍時, 特進官李裕民, 同知事尹鳳朝, 參贊官李顯祿, 侍讀官黃梓, 檢討官金龍慶, 假注書安相徽, 記事官朴弼賢·沈泰賢, 宗臣密雲都正壎, 武臣行副護軍朴震圭。上讀前受音, 孟子離婁篇, 自孟子曰, 事孰爲大, 止以哺餟也。侍讀官黃梓進講, 自孟子曰, 不孝有三, 至見其有不是處耳。上曰, 篇已卒矣。越下篇, 未知如何? 曰, 在前自止付此云耳。上曰, 其有自止所付之痕乎? 抑有謄錄乎? 曰, 有謄錄云矣。上曰, 仍讀之。仍進講, 止然其道則一也。上傳讀一遍。曰, 此三者, 均爲不孝, 而無後爲大者, 以其絶先祖之祀也。故不告而娶, 此則權而得中也。權而得中, 則不離於正, 君子以爲猶告者, 蓋以此也。檢討官金龍慶曰, 之不告而娶者, 以其告則不得娶也。不娶無子, 乃是不孝之大, 則不可拘於不告之小節, 而陷於不孝之大罪, 故不得已不告而娶, 蓋出於權而得中也。章下范氏之論, 好矣。權出於不得已, 若父非瞽叟, 子非大舜, 而欲不告而娶, 則不免爲天下之罪人也。上曰, 然矣。三不孝中, 阿意曲從, 陷親不義, 則無所可論, 而若其家貧親老, 不爲祿仕, 則未知其如何耳。龍慶曰, 家貧老親, 不爲祿仕, 則無以養其親, 是固爲不孝, 而亦不可非其道而仕也。曰, 仕有爲親而仕者, 家貧親老而仕者, 爲其養親之資也。不恤父母之養, 而不爲祿仕, 使其親飢餓, 則是爲不孝也。參贊官李顯祿曰, 不爲祿仕, 非謂不爲不義之仕也, 若爲不義之仕, 則是亦不孝也。同知事尹鳳朝曰, 若其不義, 雖家貧親老, 不可爲祿仕。此以親老不仕, 爲不孝者, 在於可仕而不仕, 不恤父母之養也。顯祿曰, 此有所可易曉者, 親旣老家且貧, 則爲斗祿而仕, 以爲養親之資者, 是固人子之職分, 而若或嫌其官卑而不仕, 忘其得祿而養親, 則是可爲不孝矣。上曰, 其言, 好矣。孝經曰立身行道, 以揚父母, 孝也。立身行道, 在於仕則親老不仕之爲不孝者, 未必不由是而言矣。鳳朝曰, 所謂權者, 處其難處之地, 而能合乎義者也, 非聖人不能爲也。故論語曰可與權, 此謂非常人之所可爲也。范氏所謂, 父非瞽叟, 子非大, 不告而娶, 則天下之罪人者, 蓋所以嚴萬世之大戒, 而明三綱之大義也。顯祿曰, 經者, 常道也。雖常人可以易知, 權者, 處變之道也, 非聖人不能爲也。上曰, 所謂權者, 若漢儒所謂, 反經合道也。曰, 仁之實本, 只是事親, 而推廣之,則愛人利物, 無非是仁義之實本, 只是從兄而推廣之 則弟長忠君, 無非是義, 孩提之童, 莫不知愛親而從兄, 則愛親從兄, 是豈非仁義之實乎? 鳳朝曰, 實者如果實之實, 草木有實而後有芽矣。仁以事親爲實, 義以從兄爲實者, 仁義之見於日用事物者, 莫不自事親從兄上, 推出來則是何異於草木之有實而萌芽者乎? 龍慶曰, 此曰樂則生矣。生字之意, 最好矣。論語曰, 本立而道生, 仁者博愛之謂, 而愛莫切於事親, 義者主敬之意, 而敬莫先於從兄, 故事親從兄, 爲仁義之實, 而知守斯二者, 節文斯二者, 以至於樂斯二者, 則無所勉強, 而仁義之心, 油然而生, 不知手舞足蹈, 而天理之眞樂, 自然形見於動容之間矣。上曰, 孝子之心, 至於如此, 則斯可以安矣。龍慶曰, 聖敎, 說出安字, 意甚盛矣。此下小註曰, 常常做得熟, 自然浹洽通快, 油然而生, 不能自已, 只是到樂處樂, 則可以安矣。故程子曰, 樂則安, 安則久, 安字之敎, 誠與程子之訓, 相符矣。鳳朝曰, 樂則和順從容, 不待勉強, 自然義精仁義矣。智之實, 知斯二者, 不去是也。此說甚好, 註曰知而不去, 則見之明而守之固。大學曰, 云綿蠻黃鳥, 止于丘隅, 於止, 知其所止, 可以人而不如鳥乎? 知其所止而止者, 是亦知而不去之義。雖曰有知, 不能着不去二字工夫, 則不可謂見之明而守之固矣。故朱子亦曰, 分明見得, 而守定不移, 便是知之實, 此尤當理會處矣。龍慶曰, 下文言大舜之孝矣。以瞽叟爲父, 而能盡其事親之道, 終使瞽叟底豫, 而天下化之。章下註, 羅仲素之言最好, 而了翁亦聞而善之。天下無不是底父母, 唯在爲子者, 盡其職而已矣。鳳朝曰, 臣弑其君, 子弑其父者, 常始於見其不是處, 泛看之則似過, 而孝子則自不見父母有不是處, 惟患其未盡事親之道, 反是者徒見其父母之有不是處, 而不反諸己, 長其怨嫉之心, 至陷於弑逆之科矣。曰, 爲子者, 能以其親之過爲己過, 不爲分而貳之, 則親雖有過, 可至於無過之境矣。上曰, 甚矣, 有物我之弊矣。顯祿曰, 不得乎親, 不順乎親兩句, 最爲深切。得字順字之意, 尤當玩究順字, 非但謂承順其親之意也。上曰, 然矣。龍慶曰, 前聖後聖, 其揆一者, 以其道無不同也。聖人之生, 雖有先後遠近之異, 而言其道, 則無不沕合[吻合]者, 蓋以聖人之道, 純乎天理也。鳳朝曰, 朱子曰, 東海有聖人出, 同一心也。西海有聖人出, 同一心也。蓋謂聖人, 則此心此理, 無不同也。今之時, 與·之時不同, 而若所處之道, 極其理則是亦·之道也。非謂事與法必相同, 以道揆之, 則前後一也。龍慶曰, ·所居之地, 所處之事不同, 而以其道之合於義理, 則前後一揆。故張子曰, 易地則皆然, 此亦有見而言也。曰, 之於文王, 世之相後千有餘歲, 而若其得志, 行乎中國, 則其道一也。今殿下方以·自期, 苟能行·之道, 則亦可與前後一揆也。伏願殿下, 體念焉。上曰, 當留意矣。曰, 修撰朴師聖, 尙不應命, 事甚未安, 更爲牌招入直, 如何?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上顧謂鳳朝曰, 頃者摠裁官有所達, 而猶未詳知矣。一日纂修, 爲幾張乎? 鳳朝曰, 纂修張數, 不能的定, 一日所修, 或至數三日, 或至八九日, 而以十日通計, 則或爲八十日, 或爲九十餘日矣。今則諸堂, 旣已分授, 若無故爲之, 則來年八九月間, 似可訖工, 而卽今在外者多, 是亦難可必也。上曰, 實錄旣已刪節, 撰修之時, 更無刪節之處乎? 鳳朝曰, 所謂刪節, 不知其有益於纂修矣。上曰, 至於疏箚, 則刪略以載乎? 鳳朝曰, 近來之文甚繁, 豈可盡載乎? 纂修之時, 撮要以載, 然而冊子甚多矣。上曰, 堂上撰修, 郞廳書役, 書役無未及之患乎? 鳳朝曰, 書役則郞廳多, 故無未及之患矣。上曰, 政院日記, 一朔或爲一卷, 或爲二卷, 時政記亦如此乎? 鳳朝曰, 時政記, 一朔亦或爲一卷, 或爲二卷, 以此折略爲之, 而卷帙大抵多矣。此與綱目·資治通鑑有異, 盡載事實, 故自然致多, 善爲之則庶可以一年爲一卷, 而不善爲之則至於二三卷, 成書則似當爲七八十卷矣。顯祿曰, 小臣以郞廳, 見之而刪節, 非有益於纂修矣。刪節則不過刪其煩, 而或入其遺錄之疏矣。曰, 非以刪節, 全爲虛事, 纂修之時, 必更考其政院日記與時政記, 故似爲無省於纂修之役矣。顯祿曰, 纂修之役, 使堂上·郞廳, 專意爲之, 則不過二十月可畢, 其所分授者, 各別申飭, 似好矣。上曰, 在外之人亦多, 是可憫矣。鳳朝曰, 纂修畢後, 數三人詳看一通, 以爲筆削, 然後可以成書矣。上曰, 以古史見之, 記載甚簡, 未有如我國文勝者, 以疏章言之, 繁者甚多, 不可不刪削以載, 而甲乙之說, 俱爲備載, 然後處分, 可使後世知之, 若存甲而祛乙, 則大不可矣。鳳朝曰, 史記不可如是矣。上疏則存其要語, 備忘則上其全文, 而我國有邊論, 若其是非, 可使後世定之, 豈可刪其一, 而容其私意乎? 以古文看之, 班固之文似簡, 而猶繁於史遷之書, 朱子之文, 亦繁於古文矣。上曰, 史記漸下而漸多, 或者詳於近, 而致其多耶? 司馬光, 豈不賢哉, 而不以正統歸漢, 此豈非大段誤處耶? 予之下敎, 非謂刪其實言, 欲其兩存, 以明先朝之處分耳。鳳朝曰, 下敎至當, 修史何等重事, 而容其一毫私意耶? 上曰, 纂修之臣, 予豈疑其容私乎? 以先儒之論見之, 或於扶抑之際, 不無失正之處, 故有此勅勵之敎耳。上曰, 輪對武臣進前。武臣行副護軍朴震圭進伏, 上曰, 陳其履歷。震圭曰, 小臣出身後, 初仕宣傳官, 遷訓鍊主簿·判官, 都摠都事, 訓鍊僉正, 茂長縣監, 軍器僉正, 大阜僉使, 熙川郡守, 善賑堂上爲忠州營將, 遷雲峯縣監, 以南漢軍器別備, 嘉善爲通津府使矣。上曰, 陳其所懷。震圭曰, 別無所懷之可達, 而小臣爲忠州營將時, 往見故相臣權尙夏, 方食聞肅廟患候漸篤, 廢食仍飢。雖以微末武臣, 不無觀感之心矣。今聞方營其書院, 而物力凋弊, 無以完役, 遠近章甫, 莫不憫嘆云矣。顯祿曰, 武臣所達, 語無着落, 推考, 何如? 上曰, 所問者, 不過戎事, 此雖非其對, 勿推。武臣退出, 講官將出, 上曰, 姑留講官。仍伏, 上曰, 予聞古有玉堂參下, 而不知某某爲之, 頃見戊辰日記, 則宋相琦爲弘文博士, 而其後則更無參下。玉堂其無可爲之人而然耶? 侍讀官黃梓曰, 參下弘文錄, 謂之南床, 而世所稱極選也。以先朝盛際, 被選諸人觀之, 皆是文學著稱者, 而歷數其選, 亦不過若而人耳。近來人材, 不及於前輩, 每當館錄, 雖圈六品以上人, 而尙不能優得, 顧何能遍取參下, 以充其選乎? 此所以久廢不行也。上曰, 古人以無好人三字, 爲誣一世之言, 予嘗慨然於參下堂錄之古有而今無也。先朝則雖緣培養之效, 致有人材之盛, 而今豈獨必無其人也? 此由於朝家之不能作成而然也。方今文參下甚多, 前頭亦多有文科, 曉予慨然之意, 以示激勸之道, 此後則出弘文參下, 可也。曰, 大抵南床之選, 久廢不行, 此可見難其人, 重其選之意。故今臣所達, 亦出於難愼之意也。前頭如有才望允叶之人, 聖敎如此, 豈不完錄乎? 龍慶曰, 人材由於培養之敎, 至當矣。古語曰, 才不借於異代, 若能培養作成, 則今之人材, 何必不及於古耶? 弘文參下之久無其選, 非由於今無合是望者, 蓋以廢閣因循, 而至于今也。顯祿曰, 世代漸下, 人材降殺, 今之人豈必如古, 而古語曰, 天生一代才, 足了一代治。今者欲出弘文參下, 則不可謂必無其人, 而若以才望之未叶者, 苟然充數, 則亦非重其選之道也。館錄今方苟簡, 將於秋冬間, 更爲新錄, 其時議薦, 似好矣。上曰, 館錄其有年數乎? 曰, 館錄例於式年爲之, 而昨年則以館職苟簡, 變通爲之矣。今年旣是式年, 自是應行之年, 而或以爲, 新錄屬耳, 若以秋冬或明春間爲之, 似宜云, 而諸議參差, 故姑未定其何間爲之耳。顯祿曰, 館錄以式年爲之, 雖是古例, 而或有逐年爲之之時矣。上曰, 不必效漢唐之治, 而若其文學之彬彬, 則豈非好事耶? 瀛錄必於秋冬間爲之, 可免前頭苟簡之弊, 秋冬間新錄, 可也。曰, 館錄中人, 或陞資, 或外任, 卽今苟簡特甚, 新錄正急矣。秋冬間完錄, 旣有成命, 以今日下敎, 出於擧條, 待東壁差出, 以爲秋冬間擧行之地, 何如? 上曰, 昔漢武帝, 好邊功則衛靑·霍去病輩出, 好財利則桑弘羊輩出, 人材之進用, 莫不由於人主之導率, 今予欲出參下玉堂者, 非要其備員而爲文具也。蓋有慨於人材之杳然, 而欲爲作興之道也。以今日下敎, 出於擧條, 可也。出擧條 顯祿曰, 近來百司懈怠, 恪勤供職者甚少, 至於三司, 亦不能備員連啓。以承旨言之, 此是何等緊任, 而備員廳坐, 不能連日爲之, 本院事務, 必具六房, 各掌其任, 然後可無窘滯之患, 而旣未能備員, 則其所苟簡, 可勝言哉? 上曰, 近來紀綱事體, 漸不如前, 百司之懈弛怠慢, 亦由於紀綱之不嚴。承宣所達儘好, 各別申飭。顯祿曰, 堂后是記注之官, 其責固重, 而假官之數數遞易, 未有甚於近來, 能過十日者絶無, 此亦由於新進之怠慢也。且堂后自是文官初程, 必經是任, 然後可以閑習體貌, 諳鍊國事, 而卿宰之任, 莫不由此而陞, 則怠慢之習, 不可自玆而長也, 申飭。請自堂后始, 如有厭避者, 依古規, 或禁推, 或推考, 以爲勅勵之地, 何如? 上曰, 堂后是立身之初, 而怠慢若是, 則將來尤當如何? 近來堂后望單, 無日不入, 豈有如許事體乎? 另加申飭, 可也。出擧條  特進官李裕民進伏曰, 講畢後, 特進官, 例爲出去, 故方爲退出之際, 有勿出之敎, 惶恐待罪。上曰, 晝講罷後, 輪對武臣入, 則講官退出, 例也, 勿待罪。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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