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禮曹判書沈宅賢疏曰, 伏以臣於日者, 伏見備忘, 有以臣同參祔廟都監提調之列, 至命加臣資一級者, 臣誠驚惶踧踖, 不知所以自處也。噫, 三年制畢, 縟儀告成, 頒赦疏恩, 邦慶維新, 仰惟聖上追感之懷, 當復如何? 不肖微臣, 猥受監董之任, 始因賤疾之濱危, 旣不得鎭日赴坐, 繼以本兼諸務之牽掣, 亦不能專意敦匠, 其不以不職, 見評於公論之地者, 幸矣。有何一毫可紀之勞, 而敢與諸臣, 渾蒙恩數也? 臣本魯下, 補蔑絲毫, 而夏初進一階, 今又荐加一秩, 半年之內, 超躐如此, 不惟臣自揣分量, 以福爲災, 抑恐僥倖之門, 自臣而始, 有以傷聖朝明愼之政也。況此崇政之階, 自是一品之秩, 舊躋卿列, 尙云冥升, 今玆濫竽, 尤豈臣夢寐所到? 臣自承恩命, 寢食不寧, 直欲循墻而不可得, 古人所謂以榮爲憂者, 眞苦切之言也。嚴召之下, 不敢冒進, 坐犯違慢之誅, 尤增悚蹙, 伏乞聖慈, 俯諒臣之血懇, 非出於邊幅, 特許收還新授資級, 以安微分, 以重名器, 公私萬幸。答曰, 省疏具悉。今玆賞典, 實循舊章, 卿勿過辭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