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祖澤書啓, 臣敬奉聖旨, 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洪致中處, 則以爲, 冒上箚本, 冀蒙譴斥, 伏奉聖批, 不賜開允, 狼狽窮蹙, 益無所容措。長單請急, 實出於萬不獲已, 不意銀臺近密之臣, 臨宣聖旨, 其所以眷顧之隆, 慰藉之勤, 有非無狀賤臣所當得於君父者, 伏地莊誦, 不覺感涕之橫逬也。臣雖至愚, 尙有知覺, 豈不念聖恩之難孤, 國事之可虞, 而但念臣淺薄之才, 不堪於重任, 疏迂之性, 不合於世用, 久處匪據, 無所猷爲, 僨誤之憂, 迫在目前, 此其當退之義, 固已自劃。又況積病之餘, 精力銷亡, 累月奔忙, 殘敗無餘, 近自遇寒以來, 一倍沈綴, 舊患諸症, 將有更肆之勢, 雖欲強策供職, 其路無由, 今日乞免之計, 亶出於此矣。首相之疏, 誠不無慙忸不安之心, 而疏中所論, 無非切至之言, 則何敢有一毫芥滯之意哉? 臣之苦心血懇, 如上所陳, 而日月之明, 猶有所未盡俯燭, 有若臣專以大臣之疏, 爲乞退之端, 至有此格外之恩數, 臣之抑鬱, 又豈有其極? 目今病情危苦, 昏倒不省, 而偕入之命, 出於意外, 近侍之淹留閭舍, 益增惶悶, 謹俟神精稍定, 當以一箚, 仰伸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 姑爲仍留之意, 敢啓。傳曰, 朝者辭單之批, 罄悉予意, 而待卿偕入, 及見承宣書啓, 非予所料, 愕然之極, 繼以愧恧。噫, 予知卿之心久矣, 今日之志亦定矣, 何箚之有? 今卿雖曰不以首揆之疏引嫌, 辭單之始, 旣在乎今, 則予之勉出之意, 豈不益切乎哉? 卿以今國事謂何如, 而如是邁邁乎? 更攄未盡底意, 復諭於卿, 卿須體小子如渴之意, 更勿以疾恙爲辭, 卽與偕入, 用副至望事, 更爲傳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