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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4책 (탈초본 630책) 영조 3년 1월 1일 무자 23/25 기사 1727년  雍正(淸/世宗) 5년

자질이 부족하고 朴弼正의 상소에 대해 辨論하지 않았다고 諫臣의 배척을 받은 것을 이유로 削職을 청하는 韓頤朝의 상소

    ○ 獻納韓頤朝疏曰, 伏以臣, 以畸孤之蹤, 濫廁侍從之列, 前後所叨, 涯分已踰, 而性本戇愚, 涉世昧方, 動輒得謗, 拳踢隨至, 臣誠愚迷, 不知所坐者甚事, 而臣之臲卼困頓之狀, 或者聖明, 亦有所俯燭者矣。昨年按廉之命, 槩出於不知臣之不肖, 自量才分, 固不足以仰副委寄之萬一, 而區區報效之誠, 竊所蘊蓄于中, 故半夜前席, 敢以竭心力仰陳而退, 惟以奉職, 盡心察民, 隱問飢荒爲事, 夙夜靡懈, 庶幾可幸其無罪矣。不意以李聖佐事, 致勤筵敎, 至有引咎之綸音, 殆非臣子之所堪聞, 而抑塞惶蹙, 無地自容。噫, 前後按廉之臣何限, 而未有如臣今日之所遭, 則臣之孤恩僨事之罪, 揆以邦憲, 萬戮猶輕, 而聖度天大, 曲加寬貸, 臣雖蠢頑, 寧不感激, 而危悃未暴, 尙有一端冤鬱者矣。噫, 臣不量世情, 妄論大吏, 臣誠有罪矣。早晩顚沛, 臣固自料, 而第臣之所論, 雖未知其聞見之十分無差, 而旣出於卽其地聞其言, 則不過隨其聞見而已, 寧有一毫他意? 供辭之反詈, 査事之白脫, 實是近來痼弊, 此不足爲異, 而一番按事之後, 便作陷身之資, 群咻衆謫, 一時蝟集, 人之爲言, 不幾於已甚, 而區區願忠之誠, 又不得見諒於仁覆之天, 此莫非臣之罪也。噫, 臨軒親送, 何等異數, 苟有臣子之心者, 孰不欲竭誠殫慮, 而只緣臣才短識拙, 未效塵露之報, 上以累聖德, 下以墜家聲, 辜恩忝先, 生不如死, 而第恐日後按廉者, 瞻前顧後, 以臣爲戒, 此尤臣之罪也。且臣之除松都郞也, 亦不欲冒赴, 累呈控免矣, 猥荷聖朝不棄之恩, 特降催送之命, 辭單見阻, 遞解無路, 徊徨屢日, 黽勉強赴矣。其後朴弼正, 托以自辨, 構虛捏誣, 無復餘地。未幾諫臣之疏出, 而以臣無辨, 張皇非斥。噫, 臣本疎緩, 固有遇事含忍之病, 而不欲與人爭較, 故人亦易之, 侵凌隨之, 臣意以爲苟有所失, 則雖欲強辨, 而實狀難掩, 苟無所失, 則不待呶呶, 而公議自著, 此亦臣之迷滯, 不知通變之致也, 尙誰咎哉? 第朴弼正事, 臣之前後疏論亦屢矣, 而不過事至而應, 遣辭之際, 不欲索言, 故轉致反噬之辱, 宜招宋愚之笑, 而第其疏語, 引古證今, 反覆深密, 有非恒情之所可度料者, 臣時在外署, 未卽疏辨矣。噫, 茲事之明有主客, 不但通朝之所共知, 弼正, 想亦自知之, 而瞰臣出外, 眩亂天聽, 構陷臣身, 至於此極, 其爲身計則自謂巧矣, 而其於告君以直之義, 何如哉? 自初臣一疏再疏, 不爲洞辨者, 爲己自明, 暴人暗事, 恐傷忠厚, 不忍明說, 而弼正之計, 則以爲擧世之衆目, 雖不可掩, 日月之聖聰猶可欺, 眩幻其說, 厭然欲自脫, 其疏所謂全沒實狀, 賣友利己云者, 不覺其自道, 吁亦異也。然事已至此, 臣安得終始含嘿, 自阻於聖明也哉? 當初許錫疏中所謂訐揚云者, 已有所指, 而其後許錫於公廳及稠坐中, 至以弼正指名顯斥, 俱有參聞, 則弼正雖欲掩諱, 焉可得也? 且臣之得見疏草於大臣座上也。臣果習知其筆蹟, 默諳其所從來, 故與大臣酬酢之際, 不問其來處, 而只曰漠未聞如此疏議爲言, 則其時亦有名官, 在座而參聽者, 臣安敢誣也? 及大臣箚中, 有親戚士人之語, 則名官自脫, 而儕友中, 指謂之弼正之妻父, 而弼正亦不敢諱焉。日昨弼正, 來見臣於罷歸之後, 臣又問之曰, 疏之傳示大臣之家, 觀其筆蹟, 語其所從來, 要不外乎君家中出來, 而全然掩沒, 白地推諉於別人, 抑何意也云爾, 則弼正無以自解, 但曰妻父不善周旋, 以至於此, 吾之前後疏語, 皆失謬錯, 願更無辨, 私室酬酢, 則柔色凄楚, 備盡乞憐之狀, 至於章牘, 則游辭傾陷, 敢爲欺誣之計, 此何情態也? 臣尤慨然者, 臣與許錫, 爲異姓九寸親, 則誠疎遠之族, 而弼正強謂之至親, 臣之覓見疏草於大臣, 已見謄本一世播傳之後, 而弼正勒諉之先洩, 雖以渠之疏語, 前後矛盾觀之, 亦可不辨而自明。初疏則曰許錫, 來示疏草, 問其當否。再疏則有若初不聞知者然, 且其初疏, 則有若自渠傳示於臣, 以及大臣者然, 再疏則有若自臣傳於渠, 始知有疏擧者然, 急於誣人, 不顧前後不侔, 判若二人之言, 而誰欺乎? 業有聖明之洞燭, 而借臣最晩之僅僅得見, 欲實許錫疏中所無親戚名官之說, 豈不怪駭也哉? 縱臣不言, 弼正獨不愧於心乎? 然弼正亦豈樂爲也哉? 蓋傳說疏語, 在一家則不是異事, 而在他人則極其羞恥, 且許錫, 旣目之以訐揚, 故弼正以自反不縮之心, 必欲避不好題目, 至有推諉之計, 究其本情, 亦可哀也, 而群情未免疑惑, 則雖以聖上之明察, 何以盡其實狀乎? 緣於弼正之顚妄, 反失臣忠厚之本心, 亦足羞歎也已。至於御史封庫之後, 道臣之措辭狀啓, 果是無前之擧, 而人之意見, 各自不同, 臣何必強以不同爲咎, 而公議所在, 是非可見, 又何必呶呶追辨於復命之日乎? 諫臣以臣無辨爲非, 則道臣之措辭狀聞, 獨可謂得體乎? 是則臣所不知也。且淸州梧根倉事, 只以凶歲飢民, 不堪租布之督徵, 探問停關之來否, 欲紓一時之急者, 此胡大罪, 而瞞報營門, 至於六人二次之刑, 實爲駭悖, 故臣果論其守宰之罪, 而道臣之替當其事, 費辭分疏, 反咎臣身, 實是意慮之外, 而道臣批旨, 及筵席下敎, 極其嚴峻, 則只自惶悚, 置身無所, 求差外郞, 槩見踪地之危蹙, 而臣之肅命, 旣是筵敎未下之前, 則臺疏所謂冒沒出肅云者, 何也? 至若未免強赴, 只爲特敎之不敢一向違命, 不得不強勉一赴, 少伸分義之計, 則臣之情實, 人或相諒, 而全不推恕, 至以放倒廉隅責之, 莫非臣平日言行, 未能見孚於同朝之致, 反省慙忸, 尙復何言? 噫, 緣臣奉命無狀, 壞損國體, 緣臣行己未信, 被人橫誣, 緣臣去就不審, 終速臺言, 於是乎臣之本末, 畢露無餘, 而顚頓狼狽, 到此亦已極矣。臣雖迷愚, 亦有一分知覺, 無面對人, 自分僇棄, 不敢復有當世之念。不意恩罷未幾, 敍命旋降, 繼有薇垣新命, 臣誠惝怳, 不知所以獲此也。仰惟聖明翦拂之恩, 固知山海崇深, 而若臣汚穢之狀, 挽以江河, 無以洗滌, 何敢徒恃寵靈, 更復彈冠冒出, 以貽淸朝之羞哉? 如使臣全沒廉隅, 復欲自進, 聖明亦將用臣於何地? 臣之揣量已熟, 則進退一節, 非所可論於今日, 而目今殘疾危劇, 轉側須人, 旬月之間, 決無起動之望。且與司諫臣李根, 有婚家應避之嫌, 揆以法例, 在所必遞矣。伏乞天地父母, 察臣情勢之窮蹙, 憐臣病勢之難強, 亟削臣職名, 仍令選部, 勿復檢擧, 以靖私義, 以快人心, 不勝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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