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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4책 (탈초본 632책) 영조 3년 2월 8일 을축 29/29 기사 1727년  雍正(淸/世宗) 5년

晝講에 金有慶 등이 입시하여 孟子를 進講하고 公主 등의 第宅이 화려한 문제, 朋黨의 폐단, 兪㝡基와 趙泰彦의 分館 문제, 海州碑의 改刻 문제, 韓世良에게 孥籍의 형전을 시행하는 문제 등을 논의함

    ○ 丁未二月初八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 同知事金有慶, 特進官申光夏, 參贊官李重協, 參贊官李秉泰, 假注書尹汲, 記事官朴敏采, 記事官沈一羲, 宗臣夏溪君椐, 武臣李重新, 掌令金遇喆, 同爲入(入)侍。上讀孟子告子篇前受音, 自孟子曰富歲子弟, 止孔子曰操則存, 具音釋。秉泰讀新受音, 自孟子曰, 無或乎王之不智, 止鄕爲身死而不受, 具音釋。上讀新受音, 具音釋。秉泰釋文義曰, 學問之工, 最忌間斷, 匹士猶然, 況人君乎? 此章大旨, 言間斷之患矣。朱子曰, 一念不存, 一事不察, 便是間斷。三代人君寢處言動, 皆有箴誦, 交修相養, 成就德性, 此所以無間斷之患也。三代以後, 此事遂廢, 開筵聽講, 非無其規, 而徒爲文具, 曾無實效, 此所以後世無善治也。一暴十寒, 譬諭切。凡人主於士大夫進見之時, 雖其人未必皆賢者, 而討論問答之際, 必有振作齊整底思意。思及其罷對, 而與宦官宮妾相處, 則輒必厭然自肆, 無所加意。如此時節, 每多於接士大夫時節, 顧何由責問學之進益乎? 上曰, 然矣。秉泰曰, 有萌之萌字最好, 仔細看了, 天地以生物爲心, 人物之生, 皆稟此理。此理生生, 如何牿亡, 又未嘗盡消滅。在天時爲春, 在理爲元。元者, 善之長在人心, 爲仁滿腔子, 都是惻隱, 此程子之說也。四端中羞惡·辭讓·是非, 皆從惻隱中發來。朱子謂若無惻隱之心, 羞惡以下三者, 皆不得動, 此可以見仁心發見, 便是生生之理也。當其發見也, 如火爲燃, 如泉始達, 其勢方張而不可遏。由此而可以燎原赴海。若不能充廣, 則卽滅卽壅, 恁地休了。譬如草木, 雖經斬伐踐踏, 而生生之理, 固未嘗息, 萌芽之出, 生意藹然, 孟子此諭, 可謂甚善矣。凡萌芽之生, 潤以雨露, 暴以陽氣, 然後生意直遂, 無挫抑之患。苟或震之以寒, 凌之以威, 則不終朝而摧塌消滅矣。故人主一心, 善端未嘗亡, 而傍有拂士正人, 開導感發, 以理義浸灌之, 則初若一條之緖, 而千絲萬端, 自然皆尋其絡脈, 無所紊亂, 然後方可以直遂其性矣。若使端緖乍見, 而輒有人紊亂之, 則其害可勝言哉? 今以殿下講學之道言之, 若干開筵之外, 在裏面用工處, 臣固不知。而只就講筵論之, 亦不過暫時引接, 略彈聽講, 以備儀文而已。所謂善端之萌, 固所不敢測度, 而殿下所以自驗其進益者, 亦必有歉然自失者矣。尙何望因此心之發, 節次推擴乎? 此宜猛加警省。上曰, 其言好矣。當留意。秉泰曰, 此章不專心致志之諭, 更覺警切心與志, 有曾殊專致二字, 是分界說去。而蓋不專則不能致, 不致, 不得專, 要是有體用互須之美, 亦待養章而後, 方可以倚靠做去。臣於前夜, 論心經敬不足之義, 有所縷縷仰陳者。伏想聖上, 記有之矣。臣從前以立志二字, 反復陳達, 今不須更用煩陳。而此爲問學政治之根柢基址, 更願殿下, 無徒泛聽, 領略臣前後所白, 而有所用力, 幸甚。上曰, 其言好矣。金有慶曰, 章下註, 人君之心, 惟在所養之語, 至爲切實, 此等處深留聖意。上曰, 其言好矣。秉泰曰, 賢士易疎, 宦妾易親者, 無他耳。人主一心, 衆欲交攻, 方其意欲之得肆也。賢士, 必折之, 小人, 必順之, 嫌其折而喜其順, 故未免彼疎而此親, 今殿下當其意熱之發也。輒反思曰, 彼折之者, 愛我也。順之者, 諛我也。反覆思量, 力遏其嫌之之心, 而回其喜之之意, 則血氣退聽, 理義自明於親賢遠小之道, 斯過半矣。秉泰曰, 熊魚章, 孟子名言也。死生義理之間, 明辨洞析, 直令人有感發興起之思矣。朱子以欲生惡死, 屬人心, 以惟義所在, 屬道心, 又以權其輕重, 謂之義, 卽所謂權然後, 知輕重也。先正臣李珥, 謂道心, 節制人心。蓋當危迫之際, 取死舍生, 必是道心, 勝了人心而後可爲也。故人於平日, 素講義理, 至熟論變, 故蒼黃之時, 則其死之十分安於義理然後, 方能無人心利慾之蔽矣。下段議論, 尤好。夫死且不惡, 卽一段羞惡之心所發也。盡心篇曰, 恥之於人, 大矣。人苟能長此心, 則何所不至, 秪以宴安褊私, 駸駸然溺於利慾, 輾轉牿亡, 良心不存, 自不覺終歸於此矣。有慶曰, 魚之味美, 我之所欲食也。熊掌之味, 亦我之所欲食也。不可得兼, 寧取乎熊掌? 生固我之所欲也。而義爲守身之大閑, 綱常賴以立, 名節賴以全, 亦我之所欲也。求生則義必有害, 赴義則生必有害, 亦不可得兼, 則寧取乎義? 蓋好生惡死, 雖趨避之常, 而舍生取義, 亦天理民彝之正。於此見羞惡之良心, 人所固有, 而不可無識察之功矣。上曰, 其言好矣。李重協曰, 簞食豆羹, 飮食之微者, 似若可取, 又關生死, 則尤不得不取, 而行人·乞人, 則又非平日素知禮義, 不苟取者, 且以爲非禮義而不受, 信乎? 人之欲, 惡有甚於生死者? 不獨賢者爲然, 使其危迫如是, 而宴安復如是, 則不亦可稱礪節之賢者哉? 上曰, 承宣言亦好矣。秉泰曰, 私慾之牿喪人心, 固多端, 而高宮室供妻妾濟所識, 卽其尤者也。以殿下言之, 方有後宮·翁主第宅苟過度, 則是亦爲宮室之美也。宣廟朝以前, 列聖麟趾俱繁盛。大君·王子·公翁主, 常過數十。若使其第宅, 如近日之宏侈, 則弱國財力, 何以支之? 是以其舊第之至今存者, 臣亦有目見處, 比近日諸宮, 則不翅如窶人居耳。故東陽尉翁主, 嘗以隣舍之俯瞰其第, 請買而拓之。宣廟不許曰, 國家財力, 不可更費, 仍撤葦簾而賜之, 俾障蔽其所。聖意所存, 此可仰揣, 閭巷至今傳之爲美譚矣。仁穆大妃, 經十年金墉之厄, 貞明公主年二十方下嫁, 仁穆大妃愍其經患難, 凡第宅·田園, 務從豐厚。仁祖亦體此意, 無所裁損。當時群臣, 亦傷念往事, 故不復言其非, 遂使第宅極宏侈, 識者固已憂之矣。其後·兩朝大君·王子·駙馬第宅, 一視永安家爲例, 踰越制度, 爭尙奢麗, 至于今末流之弊, 有不可言, 可勝惜哉? 雖以惜福之道言之, 宣廟以前, 則諸宮子孫衆多, 福祿綿遠。宣廟以後, 則諸宮子孫多夭札。孝廟五公主無血屬者, 至於四家。豈其人不及於宣廟以前哉, 良以奢侈害之耳。自聖上不可不深念于此, 有以警省焉。殿下今爲後宮折受過多, 貽弊民間, 則是亦爲妻妾之幸也。頃者大司諫黃璿, 以守禦屯田事, 上疏言之。此等事段, 宜亟賜採納, 以光聽聞, 而批旨未安, 終不許, 臣實慨然。肅廟朝以禁衛營所安島移屬宮家事, 其時臺諫, 閱歲爭執。蓋軍屯事體自別, 不可不念處也。上曰, 儒臣所知, 雖是所安島, 而此外亦多前例, 非今創始也。秉泰曰, 爲其身而所不爲者, 爲所識窮乏者而爲之, 此於事理似不近, 而然此患最甚, 不獨止於爲求惠於人而已。今以朝臣言之, 因蹊徑請托, 事涉非義, 而猶且爲之, 未必皆自己事也。或爲其親知, 或爲其門生·故吏, 牽聯纏繞, 不得擺脫, 稱以顏情生色, 苟且多滯, 可勝歎哉? 自殿下言之, 宦隷·僕妾之屬, 卽所識窮乏也。近日殿下用財過度, 諸臣屢言之。此於殿下之身, 幾何用之耶? 不過爲此輩衣食日用之費而已。今若爲此輩衣食日用, 而有損於聖德, 而不之顧, 與臣僚苟且之弊無異, 則其於輕重之分, 果何如也? 願殿下深加警省。上曰, 所識窮乏之說, 予欲言之矣。孟子此言, 可謂垂萬世之詗戒矣。推而言之, 則今日朋比之習, 有甚於所識窮乏矣。分門立戶者, 豈不皆爲所識窮乏而出乎? 儒臣開端, 故言之耳。秉泰曰, 聖上以朋黨之弊下敎, 此亦諸臣反省處, 而臣於文義, 又有欲陳者矣。此章論死生辭受之節, 反復曉譬, 其言極痛切, 匹士所當加意受用。而臣所陳三者之弊, 實關國體, 願聖上就其權輕重處, 恒加省察, 使一心之中, 無所係累然後, 可以臻進修之美矣。上曰, 其言好矣。有慶曰, 儒臣所達, 皆是切實之言, 臣固無更達, 而今聖上以朋比爲慮, 臣復此仰達。自古所謂朋比之患, 皆自當世之是非不明, 好惡不定中出來。若使是非明, 好惡定, 則黨論不期無而自無矣。以今日事言之, 殿下若明加處分是是非非, 則朝論豈有不靖之患, 而用捨亦豈有偏係之慮乎? 上曰, 其言好矣。今日則不可一槪論矣。有慶曰, 歐陽脩朋黨論云, 人君不明邪正好惡, 輒疑臣以朋比, 則非國家之福。今日所執, 輒疑之以朋比, 卽此下敎, 亦是平日先着疑心故耳。臣實悶之。秉泰曰, 臣每願殿下毋疑群下以朋黨, 其言縷縷。今金有慶所達, 先着疑心云者, 亦此意也。上曰, 朋比之習, 先朝則不至如此之甚矣。自辛·壬以後, 如水益深, 人君晝夜所聞見, 皆是黨論。若昏暗則已, 不然則雖欲勿疑, 得乎? 所言皆黨論, 而又戒以勿疑, 則何以異於醉人, 勸人勿醉也。有慶曰, 辛·壬間奸兇所爲, 豈曰黨論哉? 屠戮賢良, 謀危宗社, 其罪固已通天矣。彼之所爲旣如是窮凶, 則豈可與之黽勉同周旋, 要免夫殿下所謂黨論之目乎? 此則斷不可爲義理矣。以四大臣爲逆者, 特施以大逆之律, 明正其罪, 洞辨忠逆, 則夫然後彼中之不甚犯染, 思欲歸正者, 或可有區別用舍之道, 而是非未定, 忠逆未分之前, 則國不國·人不人。殿下雖欲蕩平, 恐不可得矣。殿下每惡朋黨之習, 至以今日所執, 亦疑以朋黨。而此正義理關頭, 雖人主之威, 不可硬定矣。秉泰曰, 金有慶所達, 固是三司諸臣所已陳者。有慶不以三司入侍, 知今日所陳如此, 其意則同耳。上曰, 推看其本, 則從何出乎? 自斯文事後, 漸至此境, 予只言其本, 非謂今日事也。諸臣所達, 非知予意也。有慶曰, 斯文事, 肅宗大王洞正是非, 快辨賢邪, 垂之寶冊, 永爲不刊之典。一種陰凶之輩, 每懷不逞之志, 至辛丑, 其禍始發矣。當士流分貳之初, 先正臣宋時烈常憂歎曰, 此事始雖微眇, 終至彰著之境, 則其禍當有甚於洪水·猛獸矣。自辛丑後, 其言果符。若辛丑事, 則非難知難見之事, 只是忠逆之分而已。殿下若明加處分, 亟正是非, 則可用者用之, 可罪者罪之。自可底於消瀜[消融]蕩平之域。而殿下不此之爲, 每示持疑之色, 終靳群下之請。故是非相雜, 忠逆相混, 休戚大臣, 至決其去就, 此豈國家和平之福哉? 重協曰, 爭一時之是非者, 此可謂朋黨, 至於辨忠逆之言, 豈可謂朋黨也? 嚴懲討明是非, 使八方民庶, 曉然知君臣分義然後, 必有革心歸正之人矣。不然而彼此皆疑之朋黨, 則君子無所恃, 小人無所懼, 世道人心, 漸致汚下矣。秉泰曰, 當初是非, 彼此固有得失, 而至今末流之禍, 將至滔天, 如調停保合之目, 豈不好, 而恐不可輕施矣? 上曰, 然矣。有慶曰, 接賢士大夫之時宜多。近日玉堂講官, 亦不備員, 開筵甚罕, 廟堂不備, 至未可收拾, 參下積滯, 尤爲可慮矣。槐院分館, 固是大臣出仕後擧行之事, 且臣已罷槐院提擧, 則不宜有所陳稟。而卽今舊榜積滯, 向因承旨所達, 以說書兪㝡基, 麒麟察訪趙泰彦, 使之回刺免新, 仍卽分館事, 定奪云, 此則有不然者矣。㝡基之初不回刺, 旣有所執, 且移拜說書之後, 則謂之西飛, 而無復歸本院之規, 尤不可回刺矣。至於趙泰彦, 則與分館中七人, 同爲回刺, 見退於趙鏛之後, 南渭老以爲分館七人之中, 異色不過一人, 而獨爲見退, 其餘六人, 晏然回刺, 似爲未安, 仍竝退刺泰彦, 誠有難安之端, 而其餘則不過以渭老之言, 爲嫌而已。無他情勢之可言者。且今槐院官員中洪曙·尹天擎, 或帶馬官, 或帶長寧殿別檢, 臣招問古規於院吏, 則以爲姑遞所帶本職, 使之回刺, 仍爲分館, 亦有其規云。而不必以方帶外職之人, 遞來分館, 未回刺人韓游·安烒, 見方在京, 徐命珩免喪亦不遠。使此三人回刺之後, 同爲分館似好。趙泰彦在渠廉隅, 決不可冒當矣。重協曰, 頃以此事, 有所下詢, 而臣未詳委折, 只以舊榜積滯, 宜有別樣變通之道仰達, 而諸僚以兪㝡基·趙泰彦回刺分館之意, 有所陳達。至出擧條矣。㝡基旣已西飛, 泰彦亦不改爲回刺, 有慶所達, 似好矣。上曰, 兪㝡基, 旣移春坊分館事, 欲爲下詢, 入侍宰臣先發端矣。儒臣之意, 何如? 秉泰曰, 趙泰彦等諸人, 似無不可回刺之嫌, 左參贊李宜顯, 亦是退刺中人, 而其後更爲回刺, 且當初退刺, 非謂不合, 只以二人分館, 無前規云爾, 則不必以此爲嫌矣。有慶曰, 此則不然。趙泰彦, 果是見塞之人, 而其餘則何可以南渭老之言, 爲引嫌乎? 且李宜顯, 初非指名退刺中人, 與泰彦有異矣。上曰, 方帶察訪者幾人耶? 有慶曰, 方帶馬官者, 不過數三人, 而尹天擎方爲長寧殿別檢矣。上曰, 雖無徐命珩, 方有上博士韓游·安烒, 回刺之後, 亦可分館。此兩人, 卽令回刺, 仍爲分館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有慶曰, 臣以海州碑改刻事, 欲有所仰達矣。碑中日月, 旣已誤書, 則不宜仍置, 當爲改立。而臣待罪海藩時, 親審其碑, 則碑石甚厚, 後面小字所刻, 不過一分許矣。更爲磨治, 仍令改刻, 實似無妨, 且磨治之後, 所着籠臺, 如有不適之事, 以水鐵鑄下於罅隙處, 則亦可堅固碑材。而若改成, 必將多費物力, 仍舊改刻, 實爲無妨。海州判官徐宗一, 時適上來, 故與之相議, 則亦以臣言爲然矣。上曰, 今當改刻者幾許字耶? 有慶曰, 九月書以十月, 數月之數字, 書以一字, 所當改者, 不過一二處矣。以私家碑言之, 元碑中誤書處, 有下方別書某字爲某字者, 此則似苟簡。磨治後面, 仍爲改刻, 實爲便好。且碑文字數不多, 功役亦不至拖長, 不過一月, 可以訖工矣。上曰, 然則立碑之日, 當以何日書之耶? 且碑石書寫, 予初知爲故判書閔鎭厚之所寫矣, 聞是李正臣之筆矣。雖他書亦不妨耶? 有慶曰, 不必使他人書之, 印出本碑一本, 背漆改付而刻之, 好矣。上曰, 儒臣之意, 何如? 秉泰曰, 所當改刻處, 不過數處, 則碑石下方, 追記數行, 亦爲無妨矣。上曰, 當初請改者, 在於景廟代理時, 而此等事, 大抵重難矣。文蹟詞翰, 不在其人之賢否, 朱子書爲莽大夫楊雄, 而至其言善處, 亦稱揚子, 不以人廢言之意, 可見矣。其時所達, 予意則未知爲十分穩當矣。當初若爲仍置, 則固當屹然而立, 今豈有此改刻耶? 爲一字, 仍改碑材, 亦爲重難。且聖祖事蹟碑改磨而復立, 不特未安, 亦爲苟簡矣。旣有追記之規, 又爲省費, 則仍前立置, 只刻追記無妨。使禮曹堂·郞, 下去董役似好耶? 秉泰曰, 聖祖事蹟碑, 事體重大, 而與陵寢事, 猶有間焉。禮堂之下送似過。有慶曰, 宜有當初䝂碑時前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似好。上曰, 旣拔之後, 則以他石改豎, 可也, 而還立舊碑, 不可矣。追記則使當初製進人, 更爲撰出, 董役則考出立碑時, 前規本道監司, 眼同看檢, 可也。有慶曰, 然則追記當刻於碑石空方矣。上曰, 唯。出擧條  掌令金遇喆所啓, 請疏下五賊, 竝命亟正邦刑。上曰, 勿煩。遇喆曰, 五賊罪狀, 無復可言, 與逆豈有一分之異耶? 曰, 天討有罪。五刑五用哉? 如此窮兇之賊, 尙今寬貸, 國家刑政, 豈不紊亂乎? 殿下每疑群臣, 以黨論而爲君父討逆, 亦豈爲朋比之歸耶? 上曰, 此等事, 予豈疑以朋比乎? 向日只貸其首之敎, 已悉言之矣。遇喆曰, 如此窮凶之賊, 共戴一天, 其爲痛迫抑鬱, 何可勝達? 伏願速賜處分, 洞辨忠逆, 其外事, 或有干於朋比, 則亦隨事警責, 務歸和協, 亦豈不好耶? 上曰, 今日若聽許, 何至今相持耶? 又所啓, 請世良亟擧孥籍之典。上曰, 勿煩。遇喆曰, 前後諸臣, 畢達無餘, 而陰移二字, 豈爲人臣子者所敢發諸口者耶? 其身雖斃, 不克施兩觀之誅, 而孥籍之典, 何可一日少緩乎? 又所啓, 請還收時龍刑推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李森等安置竄配之命,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賊寧海, 亟令有司, 依律處絞。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亟收任徵夏遠竄之命。上曰, 此啓尙今爭執, 殊涉太過, 亟停勿煩。又所啓, 請遠竄罪人沈檀, 亟令王府拿鞫嚴問, 以伸王法。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遠竄罪人黃爾章, 特放之命。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罪人李重煥減死定配之命。上曰, 勿煩。措語竝見前  又所啓, 昌碩罪犯, 有非外人之所可詳知, 而只以向日事關君父之敎觀之, 其罪狀之凶悖, 槪可知矣。旣知其事關君父, 則何可一刻置而不問耶? 請昌碩設鞫嚴問, 得情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新除授掌令朴奎文時在黃海道長連縣任所, 正言趙明翼時在京畿水原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又所啓, 竝引嫌而退, 隨事論列, 誠得臺體, 匪怒之敎, 何必爲嫌, 嫌不可否, 其勢固然, 不可以此, 輕遞言官。請持平金壽錫·李膺, 竝命出仕。上曰, 依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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