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司直兪命弘疏曰, 伏以臣於病伏中, 得伏見臺臣請罷忠淸監司金礪之啓, 竊有所萬萬不自安者, 金礪之出宰水原, 卽臣待罪畿輔之時也。礪之赴任, 適在春分後, 礪以孑然一身, 只將其老母而往, 其母到衙未久, 宿病添劇, 宛轉床褥, 累朔沈綿, 不但救護無人, 且於病中, 思見其婦, 眷念不已, 故礪重違其病母之意, 以不得已挈往之意, 送言于臣, 臣之愚意以爲, 外方挈眷之必以春分前秋分後爲限者, 蓋以務開之時, 不欲煩民故也。隋城旣是距京一日之程, 夫馬亦無自官責立之弊, 而爲覲病親, 一時往來, 似不大害於義理, 礪之欲慰病母之心, 故爲犯科之擧者, 亦可以觀過知仁, 故臣果不能據法牢塞, 姑與假借, 而臣亦知律以一切之法, 誠無以自解矣。今者執法之論, 發於臺閣之上, 而辭意極其嚴截, 至以礪身自犯禁, 何能表率管下爲辭, 彼旣以前日犯禁之事, 被罪於今日, 則臣以其時按廉之人, 不能禁防之罪, 烏可免乎? 玆敢露章首實, 伏乞聖明, 亟降明旨, 特施譴罰, 以嚴邦憲, 以謝臺議, 不勝萬幸。答曰, 省疏具悉。今觀卿疏, 始知其由, 卿其勿辭, 從速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