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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4책 (탈초본 639책) 영조 3년 5월 22일 정축 19/21 기사 1727년  雍正(淸/世宗) 5년

적임자가 아니므로 遞差를 청하고 白骨徵布 등의 폐단 등에 대한 所懷를 진달하는 安相徽의 상소

    ○ 持平安相徽疏曰, 伏以, 臣本庸陋之資, 幸遭聖明之世, 猥竊科第, 累入堂后, 獲近日月之耿光, 偏蒙天地之洪造, 織毛之錫, 陞六之典, 已是不世之恩, 而騎曹之郞, 外臺之職, 罔非踰分之榮。顧臣釋褐, 歲未再周, 而所踐歷, 已極驟升, 尋常媿懼, 竦蹙方深, 柏府新命, 忽降於千萬夢寐之外。揣量才分, 無一分承當之勢, 而召牌之下, 不敢坐違, 詣闕陳籲, 未克上徹, 分義是懼, 祗肅恩命矣。以臣之忝叨侍從, 恩資又及於臣父臣絿, 闔門感泣, 頌祝聖德, 而圖報無地, 誠莫知死所也。第玆風憲之職, 責任不輕, 上糾君父之闕漏, 下正臣僚之過失, 則決非如臣之性本巽懦, 言甚拙訥者, 所可一日冒居也, 明矣。祗緣大論方張, 不敢退伏, 冒昧應命, 連日登對, 猥從諸臣之後, 粗伸討復之義, 而不過旅進旅退而已, 未有一言之感回天聽, 數次詣臺, 謄傳故紙, 而亦未蒙開納, 則臣何敢仍據於言議之地, 而行呼唱於道路, 以招衆人之嗤點也哉? 玆不得不陳章控免, 伏乞聖明, 特垂諒察, 亟賜鐫遞, 以安私分, 俾重臺選, 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 不宜有所煩贅, 而一日在職, 宜效一日之責, 故敢以平日之所慨惋者, 略貢芻蕘之說, 仰瀆黈纊之聽, 伏願聖上, 少垂察焉。嗚呼, 國家之建置百官, 分掌其職者, 將以得人材, 而治天工也, 非爲榮其身, 而祿其窮也。古之世, 爲官擇人, 而久任責成, 故百工允釐, 庶績咸熙, 今之世, 爲人擇官, 而朝除夕遷, 故百職瘝曠, 萬事叢脞, 以至於大官持祿, 惟懷姑息之念, 小官餔餟, 全無修擧之意, 而師師非度, 委靡偸惰, 或有一人之務修官事者, 則輒必群笑而共嘲, 目之以癡漢。雖嘗慨然於斯者, 亦未能擺脫流俗, 只事牽補度日, 而按簿書應期會, 唯吏胥之所指導而已, 烏得免庶績之日敗, 百司之俱弊也哉? 若此不已, 則國勢陵夷, 不可復振, 必有別樣變通, 然後可以矯前之弊。宜令銓曹, 上自六卿, 下至百執事, 各定其瓜限, 勿使數數遷職, 而俾責其修擧官事, 則庶幾有一分之益矣。且夫一年兩度褒貶者, 蓋所以考其能否, 以備黜陟, 而京司則不然, 只以不參貶坐者, 例置中考, 其餘則竝置上考, 殊非殿最之意, 而且無懲勵之道。自今以後, 盡飭各司長官, 詳察其郞僚之官事修否, 各立貶目, 分爲上中下三考, 而居中者雖已仕滿, 不得陞遷, 居下者直爲罷職, 而貶目中, 無中下考者, 責罰其主貶之人, 以示規警之意, 則百司之官, 必將各勤其職, 而自無如前懈怠之習矣。嗚呼, 生民之休戚, 係於守令之臧否, 其不可不擇差, 而亦不可使數遞也, 決矣。郡邑有大小閑劇之別, 人才有長短高下之異, 而不量其才之如何, 其邑之稱否, 名郡饒邑則必爲有力者所占, 而少有弊端, 則不過數月, 容易棄歸, 不然則除拜屬耳, 輒以有聲績啓請, 移陞他邑, 數年之間, 自縣監陞爲牧府使者, 往往有之, 其超陞之太驟, 有不足言, 而數遞之弊, 由玆而益甚, 雖有·之才, 其何能責效於數月之間, 而民蒙其澤也哉? 殿下每以白骨徵布, 隣族侵徵之弊, 憂勤於宵旰之間, 詢咨於廊廟之臣, 而終未得矯救之善策, 致使聖上至誠憂民之意, 未究於蔀屋愁怨之氓, 可勝惜哉? 臣則以爲此弊之矯革, 全在於守令之得其人。臣請以所目覩者證之。臣於春初, 下往嶺南時, 路過陽智縣, 縣監李龍臣出接。問其白骨徵布之弊, 答以此縣無此弊。又問行何德政而致是, 則答以爲, 使各面尊位, 區別良賤, 受其兒弱成冊, 附之軍案之末, 而作爲兩件, 一置本面, 一置官家, 其面有逃故, 則本面尊位, 使其兒弱成冊中, 年長當次者, 卽往摘奸後, 仍爲充定, 付標於本面案冊, 轉報官家, 付標於官家都案, 故甫及四年, 而縣無白骨徵布之弊, 且免簽丁騷憂之患矣。臣嘗屢叨入侍, 稔知聖上之有憂於斯, 而亦不能忘于心, 及聞是說, 而奇其有得, 取看節目與都案, 則區劃詳悉, 軍額無闕, 而各面兒弱成冊中, 亦多有年限已滿, 而不入軍役者。此誠列邑之所可取法者, 故臣以是言之于嶺邑諸宰, 勸行此規, 則或以爲, 大邑則不可行此規, 此則有不然者。若使如龍臣者當之, 而久任如龍臣, 則雖是大邑, 亦無可行之理。以此規行會八路, 使之取法, 申飭銓曹, 守令差出時, 各別擇擬, 自縣陞郡陞牧之際, 非有五考五上·十考十上, 御史監司之褒啓者, 使不得以有聲績啓請陞擬, 雖有聲績之已著者, 除邑如不滿二周年, 亦不許陞擬他邑, 如有未及瓜限, 而徑自棄歸者, 嚴其準期之法, 雖有赦令, 勿許蕩滌, 俾無數遞之弊, 監司殿最時, 亦察其白骨徵布有無, 嚴明殿最, 以爲勸懲之道, 則爲守令者, 亦將盡心於恤民祛弊之道, 而白骨之徵布, 隣族之侵徵, 庶可救得矣。嗚呼, 人主以一身, 處兆民之上, 乃能摠攝而整齊之, 使之各循其理, 莫敢有違傲者, 以其有綱紀而持之也。殿下以今日之綱紀, 謂之何如耶? 刑章不嚴, 而忘君負國之輩, 莫知懲畏, 賞典有濫, 而希功望賞之徒, 專事僥倖, 故朝廷之體統, 由玆而不尊, 上下之名分, 職此而漸紊, 綱紀之不振, 未有甚於今日也。噫, 君命召, 不竢駕而行者, 自是臣子之分義, 而今則以違牌, 視若循例應行之事, 不以爲怪, 雖無可引之嫌, 難強之疾, 天牌臨門, 偃然在家, 輒事違慢, 轉相慕效, 仍成謬習, 凡百期會之事, 亦未得趁日擧行,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故筵奏臺疏, 亦多論斥, 而猶不知戒, 愈往愈甚, 今日國家, 少有綱紀, 則豈止於此耶? 以臣觀今日之國勢, 則綱紀已壞, 無一可恃。比若將傾之屋, 輪奐丹雘, 雖未覺有變於外, 而材木之心, 已皆蠹朽腐爛, 不可復支, 則此正大警動大振作之會, 而殿下猶且因循舊轍, 不思所以振肅之道, 可不悶哉? 伏願聖明, 惕然於斯, 大加警勅, 堅守祖宗朝三尺, 少勿撓改, 使大小臣僚, 各擧其職, 而嚴其黜陟, 信其刑賞, 則已頹之綱, 庶可復振也。臣於近日事, 尤有所慨然者。分館之規, 自是三百年舊典, 例於新榜後, 卽爲擧行, 俾無積滯之患, 而自乙巳以後經五榜, 未得分館, 才彦之登科未調者, 多至百有數十。中間申飭, 亦不知幾十次, 而不卽擧行, 徒損國體, 識者之憂歎, 固已久矣。今因累度變通, 雖已擧行, 而其中韓游, 則當初撕捱, 已極駭然, 特寢遠配, 使之分館, 則宜卽奉行, 而不有國命, 膠守謬見, 終不擧行。若有嚴畏之心, 安敢乃爾? 韓游之罪, 至此而尤倍於前, 必嚴加處分, 然後可使懲勵。臣謂韓游, 宜施邊遠定配之律, 以爲不奉朝令者之戒。此亦振紀綱中一事, 惟聖明察納焉。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今爾所論, 大意雖是, 而姑息餔餟等目, 未免過矣。然勿爲數遷, 褒貶申飭等事, 所論, 誠是, 竝另飭該曹, 而且守令事, 爾言尤是, 亦爲申飭銓曹諸道焉。違牌之弊, 不過綱紀陵夷之致, 可勝寒心? 疏中所陳得宜, 當留意焉。韓游事, 少有嚴畏之心, 何敢若是? 更令催促, 若數日內不爲回刺, 其令槐院, 卽爲草記, 則當依頃日筵中下敎處分矣。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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