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領府事鄭澔疏曰, 伏以臣於月前, 冒上辭章, 歷陳老病實狀, 祈免兼帶諸任, 不料聖明, 不賜恕諒, 反下溫批, 諭使上來, 有若臣之筋力, 猶堪驅使, 而姑爲是例讓者, 臣誠抑塞, 無所籲呼, 重以宿疾, 陡劇於暑濕熏爍之餘, 精神昏瞀, 喘息危綴, 委帖床簀, 寢食都廢, 鬼事將迫, 人理殆絶, 進旣無以承命造朝, 退又不得陳情乞解, 捱過兩月, 密若無言, 揆以分義, 事體豈容若是? 玆敢不避煩猥之誅, 更瀆宸嚴之下, 伏願少加矜察焉。夫各司提擧之不可一向久曠, 臣之前疏, 略已臚列, 今不必復爲疊床之語, 而第其中如社稷廚院武庫軍資等任, 固莫非摠察照管之地, 而或有副貳, 可以主幹, 或其職務, 不至緊急, 此則猶有可諉。至若所謂訓局都監扈衛大將, 則其軍政之重, 宿衛之嚴, 決非閑局冗官之比, 一日瘝曠, 必致一日之害, 微臣獲戾, 固不足恤, 其於國事當如何哉? 臣所以晝宵憂惶, 不敢寧息者也。萬望聖明, 俯諒至懇, 顧念國體, 先將訓局扈衛之任, 亟賜變通, 其他諸任, 亦命次第鐫改, 無至廢公務, 而有以安私分, 不勝幸甚。臣竊聞訓鍊大將張鵬翼, 緣臣疏語, 至於引罪待命之擧云。夫將驕卒悍, 自是末世兵政之弊習, 臣之所論, 不過泛然行語, 何至遠引古事, 過自疑嫌耶? 然臣在外虛帶, 無所猷爲, 文字之間, 下語不審, 致令當事之人, 深懷不安, 則此亦臣之過也。伏乞竝賜睿察, 臣無任懇迫祈祝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卿旣解相職之後, 一向處外, 是豈予所望哉? 此皆由於因予誠淺之致, 而以卿體國之誠, 亦何如是邁邁乎? 所辭兩任, 豈不過歟? 前疏中將驕卒悍等語, 不過泛然下語, 而無他深意於訓將, 予已知之。今觀卿疏, 又爲曉然, 訓將引嫌, 未免過矣, 於卿何嫌? 安心勿辭, 須體至意, 幡然登途, 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