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仁復, 以宗親府郞廳, 以有司堂上意啓曰, 淑寧翁主奉祀孫童蒙朴昌門, 呈單于本府曰, 矣祖母淑寧翁主喪事, 出於戊申五月, 而喪出意外, 葬山未定, 自上特爲下敎, 招致方外地師潘好義·李幼弼·金克萬等三人, 使之求山, 占得一穴於楊州東面赤城洞, 此乃廢朝時, 以恭嬪山所, 封爲國陵, 而所定火巢之內也。其幅圓之廣大可知, 而臨海君子孫主管之是乎等以, 自上, 又下特敎於臨海君孫益豐君之家, 使之許給所占之地敎是白遣, 仍命護喪中使全以性, 分定境界, 而限以穴後大岡, 岡以北, 屬之益豐君家, 以南, 屬之矣家, 而其時陽寧君夫人之所上, 矣眞外曾祖母安嬪房諺書, 亦尙在。其書有曰, 山所火巢內養山之處, 不宜輕易許諾, 而自宮, 遭罔極之喪事, 若不得他處可合之地, 則勿以吾家爲疑慮定用, 而旣用之後, 分定境界, 令下輩無有日後侵犯之事, 則實爲德分云云是置。旣奉上敎, 又因本家許諾, 過行葬事於其處是遣, 至於癸酉年分, 又過矣眞外祖母安嬪葬事於同局內之後, 各守禁護, 今至六十年是如乎, 十許年前, 林原君伯子廷燁, 亦不言於矣家, 獨自出往, 任意改定境界, 而以矣祖母翁主墳墓十許步咫尺之地, 爲限乙仍于, 矣祖父極爲驚駭, 往見林原君, 言及廷燁所爲, 則林原君, 亦不勝驚駭, 多有酬酢愧謝之語, 仍以偕往, 明定境界之意相約, 而林原君, 連有疾患, 未及如約, 而人事奄忽是如乎, 今者矣家遭庶叔之喪, 欲爲窆葬於矣家祭廳後數步之地, 旣已穿壙, 方欲築灰之際, 李家稱以其曾祖陽寧君山所近處是如, 送其子姪二人, 率五六十奴僕, 掘破金井, 塡塞壙中, 使不得入葬爲臥乎所, 旣是祭廳後尺地, 則境界內外, 已無可論, 而況且圖局旣別, 步數亦遠, 非龍虎來脈, 又非相見之處, 則揆以法理, 實無作梗之端是乎矣, 矣祖父, 勿論事之是非曲折, 不欲與不識事理之年少輩相較, 卽爲撤歸, 移卜於案山之外是如乎, 庶叔葬之不得過行於此處, 固不足言, 而第以彼家今番所爲觀之, 則其意所在, 誠有不可測者。當初上敎及其先代手札之事, 萬無不知之理, 而今忽作此萬萬意外之擧, 若任其所爲, 不與之辨, 則矣祖母墳山, 勢將不得守護, 亦將無以繼葬, 天下寧有是理乎? 戊申年劃定境界之時, 中使之意則必欲呈于內需司, 成出踏印文書, 以爲後考之資, 而矣祖父以爲上敎旣若是申明, 本家之札, 又若是丁寧, 則雖不爲文書, 萬無可慮之端是如, 信之不疑矣。至於廷燁之身, 而前有任改境界之擧, 後有妄生禁斷之意者, 實由於當初矣家不用中使之言故也。其爲不幸, 已不可言, 而若無自朝家更爲處分之擧, 則來頭之慮, 實有難言之境是乎等以, 不得已仰控爲去乎, 右陳曲折, 詳細覽後, 同戊申年自上前後特敎, 及陽寧君夫人手札委折, 及李家駭悖之擧, 枚擧啓達, 一依當初朝家處分, 令京兆各別摘奸, 依前定界, 俾無日後更起鬧端之弊云。且恭嬪奉祀孫前郡守李廷燁等, 呈單于本府曰, 卽見朴昌門呈本府單子, 則以山事一款, 構呈矣家, 其所爲言, 大爽事實兺不喩, 侵辱矣身, 不遺餘力是乎所, 矣家與朴家, 世好不泛, 到今如是者, 誠爲不幸是乎矣, 一番對呈, 在所不已是乎等以, 不得不略陳其委折, 以爲辨明之地是在果, 大槪仁廟反正後, 卽命矣曾祖陽寧君, 爲矣高祖臨海君後嗣, 而赤城洞山所, 一依封陵時所定境界, 盡爲劃給敎是乎等以, 矣家世世守護, 今已五世入葬是在果, 先山尺寸之地, 不可以輕易與人是乎矣, 戊申年淑寧翁主喪事時, 矣家因內殿下敎, 不得已許葬, 而仍定境界, 各自無弊守護者, 于今六十年所矣。不意今月十四日, 矣家墓奴, 來告以錦平尉宮, 欲葬其妾子, 今方穿壙於矣曾祖父陽寧君山所至近之處是如爲去乙, 不勝驚駭, 卽欲往問於朴家是乎乃, 矣身兄弟, 適以重病, 俱在委頓苦痛之中乙仍于, 使一家之人, 往探其曲折, 一邊出送子姪輩于墓所, 以觀其形勢遠近, 則其所穿壙處, 在於翁主墓所白虎之內, 而距矣曾祖父墓所, 亦甚至近, 故子姪輩, 謂其幹事人韓同知者曰, 此雖是錦平尉宅守護之地, 於吾家先墓, 相距逼近, 已甚切迫是遣, 況壓葬妾子於翁主墓所白虎之上, 亦涉未安。以此以彼, 不如移葬云爾, 則韓也答曰, 吾出來時, 都尉自家囑之曰, 李家或有禁斷之事是去等, 輟役罷歸, 否則入葬云云矣。今者且逢石變, 故朝以不可用之意, 馳書以告, 其勢必不可葬云云是去乙, 子姪輩又曰, 若然則逢石不用之地, 留此金井, 實爲不緊, 掘去, 何如? 韓曰, 所言誠然, 仍與之相議掘去矣。子姪輩翌朝還京時, 更往觀之, 則金井忽有三處斧破之痕是去乙, 怪問於韓, 則韓曰, 昨日掘去時, 未嘗傷破之狀, 彼此之所目覩者, 今忽如是, 此必是都尉宅墓奴之所爲, 其意不難知也云云, 故子姪輩, 因以還京。伊時委折, 不過如此, 韓也尙存, 焉可誣也? 今朴家單子中, 諱其遭石變不得葬之實狀, 反謂之矣家多率五六十奴僕, 掘發金井, 塡塞壙中, 使不得入葬是如, 有若矣家作挐橫侵者然, 何其孟浪之甚哉? 其曰, 十許年前, 矣身獨自出往, 任意改定境界於翁主墓所十許步之地云者, 則尤是無據之說是置。二十年前, 矣家舍音墓奴, 見當初定界時, 土墩間多毁頹, 將有漫漶之患, 因其火巢修治之際, 與朴家墓奴相議, 欲依前加土, 而矣身則其時元無出往之事是如乎, 翁主墓所十許步改定境界之說, 已是構誣之甚者, 而況追擧矣身亡父而爲證, 白地創做愧謝之語, 刺心痛迫, 尙何言哉? 當初兩家墓奴, 只有相議補墩之擧而已, 則不知彼家墓奴, 以何辭說, 誣訴於上典是喩, 錦平尉來見矣亡父, 以爲凡干築墩等事, 不可直委於奴輩之手, 勢當彼此兩班, 齊會爲之是如乙仍于, 亡父亦依其言而許之, 其後彼此連有事故, 遷就未果是乎所, 矣家旣無所失之端, 則有何愧謝之語乎? 愧謝之事, 若果有之, 則矣身, 以父子之間, 萬無不知之理, 而初未嘗聞之, 初未嘗見之, 未知此言, 果何爲而發也? 噫, 做出其父不言之言, 欲以箝制其子之口者, 此果近於士君子之所爲乎? 細審單子中語脈, 則初則曰, 任意改定境界, 後則曰, 其意所在不可測, 有若矣身欲奪先世已許之土疆, 操縱脅迫, 驅矣身於罔測之科, 夫以事理言之, 苟非大悖惡之人, 宜不忍生出此念也。人情不甚相遠, 見疑之甚, 胡至於此是乎喩? 設令矣身無狀, 果有還奪之心, 翁主山所, 事體至重, 占得其十許步之內, 將欲何爲乎? 此固三尺童子之所易知, 而朴家以是構之, 誠不欲多辨也。且彼此分界明白, 遵守已久, 到今朴家, 汲汲以決定境界爲言, 至以謂大岡以北, 屬之矣家, 以南, 屬之自己之家是如, 忽地出此曾前所無之言爲臥乎所, 所謂大岡, 卽矣祖父益豐君墓所案山, 而五代祖母恭嬪墓所靑龍也。當戊申定界之時, 寧有割棄自家之案山靑龍, 全數與人之理乎? 岡之稍下南腰, 有三巖, 故以三巖爲界, 以上屬於矣家, 以下屬於朴家是在果, 自三巖至岡頂, 一百四十許步, 自三巖至翁主墓所, 四百餘步是置, 蓋所給朴家之地, 自北至南, 四五百步, 自東至西, 亦過六七百步, 其幅員之廣且大, 可知也。從三巖而右, 岡勢漸低, 故於其逶迤之上, 不得不築墩以標之, 此其爲標, 不啻明白是去乙, 今者不言三巖之爲界, 混以岡南岡北, 猝然爲說, 是誠何心哉? 以此觀之, 則朴家之所以疑於矣家者, 矣家不能無疑於朴家也。大抵彼此無經官文書, 故有此一場紛紜之弊, 日後之事, 亦不可測, 則自官定界, 不但朴家之所欲也, 亦矣家之所深願也。本府枚擧彼此所訴, 入啓處置是去乃, 移文京兆, 發遣郞官, 摘奸定界是去乃, 二者之中, 商量處分云云。山之遠近, 事之是非, 自有司存焉, 非本府所可擅斷, 而事係王子·大君公·翁主墓山, 則自本府例有啓稟之規, 故敢此仰達, 令京兆發遣郞廳摘奸後, 明定境界, 俾無日後相爭之弊, 何如? 傳曰, 其在事體, 賜與之地, 不可更侵也。然, 不可不明白定界, 以杜後爭, 令京兆別定剛明官定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