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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5책 (탈초본 651책) 영조 3년 12월 1일 임오 9/25 기사 1727년  雍正(淸/世宗) 5년

    ○ 初一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初覆入侍時, 領議政李光佐, 右議政沈壽賢, 左參贊姜鋧, 行吏曹判書李台佐, 判尹金東弼, 戶曹判書權以鎭, 禮曹參議鄭壽期, 掌令權孚, 正言鄭羽良, 同知中樞府事趙儐, 刑曹參議兪命凝, 工曹參議朴乃貞, 兵曹參議趙趾彬, 校理姜樸, 修撰趙鎭禧, 刑曹判書徐命均, 呂陵君坼[驪陵君圻], 刑曹參判李森, 宜昌君南泰徵, 同知敦寧府事李翊漢, 都承旨鄭錫三, 左承旨李仁復, 右承旨趙遠命, 左副承旨宋眞明, 右副承旨李重觀, 同副承旨朴弼哲, 假注書李性孝·李裕臣, 記事官李知聖·申滌。諸臣, 以次進伏訖。領議政李光佐, 右議政沈壽賢進曰, 天氣嚴寒, 伏未審上體, 若何? 上曰, 無事。光佐·壽賢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光佐·壽賢曰, 王大妃殿調攝之候,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同副承旨朴弼哲, 持外囚高靈囚殺人罪人白發推案進伏。上曰, 姑置問目, 只讀招辭尸帳, 監司親問時, 變辭處, 變辭後考覆處, 及大明律弼哲讀訖。上曰, 僉意何如? 光佐曰, 白發初招曰, 李先發, 先爲周牢亂打, 而出給鋤根鐵, 使之火烙, 故渠果繼之云, 其後又變辭曰, 先發父子, 赴場市未還, 李先之妻, 借鋤云云, 前後之言屢變, 故先發淸脫, 渠爲正犯矣。然先發父子, 旣不在家, 則借鋤用烙, 似非一人獨辦之事, 此一節可疑, 而屍親終不擧論, 先發父子, 獨爲指告, 白發, 又承款, 則白發之爲正犯, 分明無它矣。壽賢曰, 白發加功殺人, 其罪雖重, 然貴先之偸出米斗, 在於先發家, 則先發爲見偸之主人, 若無先發之造謀, 而白發, 豈獨發憤於偸兒援引之言, 至爲此酷刑乎? 李先發, 似有造謀之跡矣。上曰, 昨年秋曹使之更査矣。壽賢曰, 更査時, 先發無杖平問, 何以得其隱情乎? 左參贊姜鋧曰, 火烙的實, 律外無它矣。吏曹判書李台佐曰, 殺獄文案, 例多疑端, 而大體則白發爲手犯, 而又爲承款, 法外何達。判尹金東弼曰, 李先發有疑端, 而旣承款, 法外何論也。徐命均·呂川君坼[驪陵君圻]·李森·南泰德·李翊漢·趙儐·兪命凝·朴乃貞所達, 上同。兵曹參議趙趾彬曰, 此獄事, 李先發有隱情矣。李先妻旣借鋤鐵, 白發繼爲火烙, 則實有造謀加功之別, 而此一款, 不能明白査出, 獄情, 實爲疑晦矣。掌令權孚曰, 火烙處, 非先發家, 則先發可脫, 而李先之妻, 旣曰給鋤, 白發, 又曰借鋤, 則造謀加功, 似有區別, 而不爲究問, 未免疎漏矣。且先發家, 偸米之時, 先發不在, 則妻, 豈能獨捉其偸兒? 而推問其同黨, 設使貴先, 援告白發, 十歲兒言, 有未可信, 白發以汚物納口, 以洩其憤, 而此猶不足, 又爲火烙云者, 尤有不然矣。先發父子, 旣出場市云, 則獨於無主空家, 何以借鋤乞火, 倉卒之間行兇之節, 如是狼藉, 先發父子, 若一無毆打之事, 獨被白發之火烙, 則屍帳傷處, 何如是多也? 獄體, 必須執其疑端, 兩造嚴覈, 可以得情, 而此則獨施刑訊於白發, 常漢之畏刑誣服, 不無是弊, 獄官之不問先發, 顯有周遮洗脫之意, 受賂至此, 而獄情安得平允乎? 凡按獄之道, 不但憑考文案而已。觀貌聽言, 自有驗察鉤得之道, 先發, 雖曰赴場, 夕當還歸, 惟不還歸, 決不可施刑於無主空家, 而先發父子, 則公然不問, 獄體大段疎漏矣。正言鄭羽良曰, 鋤根鐵, 雖是李先之物, 而白發, 旣施烙刑, 則無可恕之端矣。曰, 臣非以爲可生, 先發之隱情, 不可不究爾。校理姜樸, 修撰趙鎭禧曰, 李先發之必有隱情, 諸臣所達誠是, 而白發旣已承款, 則法外無它矣。上曰, 此一節, 予所有疑者, 雖以文案見之, 掌令權孚之言詳盡, 予之所欲言者, 亦如此矣。屍親狀辭, 亦以爲李先發家用烙云, 而先發家, 旣捉偸兒, 推問同黨之際, 豈不加一杖, 而援告白發乎? 其家之初爲毆打, 造謀分明, 而白發之末招, 無端變辭, 實有可疑, 使之更査, 則初不問於李先〈發〉父子, 而獨訊白發, 故竟以正犯承款, 先發終至淸脫, 先發所爲, 雖或有輕重之別, 而亦豈全無所犯乎? 其父子, 若皆出場市, 則何人能爲周牢亂打, 且其烙刑, 又如是狼藉, 則其家人, 豈有不干涉之理乎? 此則其父子間, 似必有一人參觀者矣。凡如此重獄之涉疑者, 不思審愼服念之道, 卒卒爲了當之計, 三覆欽恤之意, 果安在哉? 更査時同推官, 實有不明之失, 白發則旣已承款, 雖免一律, 而造謀加功一款, 不可不査別, 大臣之意, 何如? 光佐曰, 憲臣之言, 明白有見, 鋤鐵用烙, 必有烈火, 然後可施之, 以常理言之, 則似難倉卒間獨辦, 而僚相所謂先發造謀云者, 臣不敢知爲必然矣。先發所失, 不過若干米斗, 則豈欲因此而謀殺其兒? 先發如果有干犯實狀, 則屍親必以爲得重, 而先發父子, 都不擧論於初狀, 此則或疑以先發之居在切鄰, 難於作隻, 而此是人情之外, 臣不敢臆料, 但白發貴先, 似有同謀實情, 憤其現露, 欲脫盜名, 爲此烙刑, 而用烙之時, 先發父子若在家, 故爲旁觀, 不能禁止, 因以致斃, 則雖無造謀加功之跡, 不可無懲罪之道, 刑推定配, 不可已也。上曰, 若止烙刑而已, 則屍帳傷處, 豈如是多? 此爲緊關, 不可不問矣。壽賢曰, 治獄之道, 當於發明處執疑, 先發所謂赴場市之說, 顯有割斷掩覆之跡, 而又能以勢力, 周遮於官家, 終無所嚴覈, 此似是以渠之所干犯者, 欲盡驅於白發, 此乃可疑處, 而査官, 不爲詳覈矣。上曰, 然則先發先下手乎? 壽賢曰, 若欲區別其干犯輕重, 則白發似較重, 使嶺南別遣御史更査, 則可以覈實, 權孚所達, 得其情狀矣。上曰, 更査文案, 何判書覆啓耶? 刑曹判書徐命均曰, 乃是今年二月間事矣。上曰, 更査處讀之。弼哲讀訖。上曰, 先發所謂毆打新反, 元無一談云者, 及先發出場市未還, 金召史採菜出去, 自外方入之說, 實有疑端, 而此不明覈, 至於朴哥兩班敎誘之說, 不爲關緊, 而反覆究問, 同推官不知頭腦矣。所謂朴哥兩班, 何如人也? 光佐曰, 此乃朴慶餘, 山訟干連人朴明彬矣。上曰, 朴哥敎誘之說, 不此打緊, 而反以爲重, 至於面質, 李先發干犯與否, 與否爲監司者, 所當更爲一次親問後上送, 而不思出此, 極爲疎漏矣。且白發, 旣陷重辟, 惟當發明之不暇, 而不下一杖, 猝然變辭, 殊涉怪訝, 此亦當問者矣。光佐曰, 聖敎誠然矣。屍帳, 不但用烙而已。傷痕頗多, 爲査官者, 當問貴先爲盜時, 誰爲執捉, 同黨詰問之際, 杖打與否, 及白發用烙時, 先發有無, 而不能明査, 推官及監司, 似當有責罰矣。上曰, 大抵白發之無端變辭, 極涉疑矣。壽賢曰, 先發家所入之盜, 先發, 似必杖打, 而及其隕命, 欲歸罪於白發, 此臣所疑處矣。光佐曰, 此則疑之太過矣。白發則欲洗其惡名, 乘憤用烙, 其勢或然, 先發所失, 不過斗穀, 豈欲以此至殺人乎? 上曰, 造謀加功, 必居一於此矣。正犯雖是白發, 而先下手者, 若是先發, 則先發何獨免罪乎? 更査時, 同推官之所査極疎, 監司更不親問, 徑先上送, 大段失着矣。光佐曰, 此獄事, 今若卒卒究竟, 白發徑先正刑, 則先發更無憑問之路, 更使嶺南御史朴文秀, 嚴明査出, 當該監司及同推官, 特施責罰, 何如? 壽賢曰, 監司推官之論罰, 姑待此獄究竟後, 徐議之, 何如? 上曰, 同推官草溪郡守朴鳳彩, 玄風縣監洪致厚, 皆是任耶? 命均曰, 朴鳳彩已遞, 洪致厚時任矣。上曰, 此獄事, 爲同推官者, 不爲明白更査, 監司又不一次更問査實啓聞, 俱難免疎漏之失, 當該監司則爲先從重推考, 其時同推官草溪郡守朴鳳彩, 玄風縣監洪致厚, 爲先罷職, 可也。出擧條 光佐曰, 初頭推官, 亦有不察之失, 同罰, 似宜矣。上曰, 初査時, 不思此等疑端, 無足怪矣。亦何可責備於人人耶? 姑置之。仍命承旨呼書判付曰, 事之本, 在於先發家, 則末梢用烙, 雖曰白發所犯, 事當有造謀加功之別, 而更査時不加訊, 而遽然變辭, 則當令盤問査實啓聞, 而苟然彌縫, 未免疎漏, 造謀加功, 皆是一律, 而今若以疎漏獄案, 徑先處決, 則豈三覆之意? 其令本道御史, 各別明査, 造謀加功, 區別以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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