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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6책 (탈초본 658책) 영조 4년 3월 23일 계유 44/48 기사 1728년  雍正(淸/世宗) 6년

    ○ 未時, 上御熙政堂, 領議政·兩局大將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李光佐, 訓鍊大將李森, 御營大將趙文命, 都承旨尹淳, 假注書李裕身, 事變假注書南泰良, 記注官李龜休, 記事官李周鎭, 咸原府院君魚有龜, 追後入侍, 諸臣進伏訖。領議政李光佐曰, 伏承問安之批, 以勞攘爲敎,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不爲大段矣。上曰, 此狀啓, 卿等未及見耶? 兩局大將, 同見之。仍下水原府使宋眞明狀啓, 及賊人頭目所錄之紙, 諸臣看訖。訓將李森曰, 賊徒三十哨, 亦不少矣, 而官軍外援, 尙不上來, 是可悶也。上曰, 以此見之, 彼賊, 侮朝廷之無人, 而肆然久留淸州矣。都承旨尹淳曰, 初頭進兵水原, 爲失策。若直自竹山路, 進兵直擣淸州, 則似爲必勝矣。曰, 津路船隻, 盡撤置一處, 留軍屯守淺灘, 似合事宜矣。曰, 左殘嶺爲南來直路要害處, 分付南漢山城, 發軍防守, 似好矣。曰, 二十七日之說, 彷彿近之矣。楊州牧使之進軍京城外近處, 何如? 上曰, 此則已爲分付耶? 光佐曰, 取稟後, 當送人矣。上曰, 斯速下諭, 使之進軍京城近處江邊, 以防之爲好矣。御將趙文命曰, 繼援將朴東樞處, 直爲進兵南下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都巡撫軍行, 與此賊相當耶? 曰, 雖異路, 若聞此奇, 必疾趨而追躡矣。光佐曰, 若有將領之才, 則不患無卒矣。今日柳萬增, 欲送南漢矣。上曰, 送之何爲? 光佐曰, 無他可將之人, 故欲送之矣。曰, 摠戎使, 若自爲節制進軍則爲好矣。光佐曰, 繼援將朴東樞, 非摠戎所屬, 卽今必入水原, 朴東樞直爲下去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若如金重器之持重, 則雖數萬兵, 無與賊交鋒之時矣, 自初自護之意, 太多矣。曰, 彼賊若旗鼓而進, 則官軍千餘, 足可蹴破, 而此則出沒隱現, 難以指的, 而今守城, 爲第一義矣。光佐曰, 淺灘則使春川軍防守, 黃海兵營軍, 已發向金川云。思晟, 必無憂, 兵營軍使之進前, 思晟, 設使犯順, 李汝迪軍遮住迎擊, 而若又力單, 則以京兵夾擊, 俱便矣。臣意則勿以江北爲慮, 專意江南爲當, 初頭, 輕視賊兵, 以至養成賊勢矣。曰, 彼賊軍兵, 殆近虛張, 固不足深慮矣。曰, 多少之數, 旣未的知, 尤當用心防備, 如此之言, 實爲沓沓矣。上曰, 文臣之言, 例多迂闊矣。金重器, 如有一分慷慨, 則當初以一枝兵, 何不直擣淸州耶? 實爲慨然。光佐曰, 春川軍, 急送宣傳官, 斯速進來之意, 下諭, 黃海兵使則來住靑鼠谷, 有急則催之, 似好矣。上曰, 此則似好矣。都巡撫, 已知此奇耶? 聞欲往素沙, 直向安城云, 此則善思之矣。曰, 朴世梓所領八十名雖少, 若遌賊則可以成功矣。上曰, 此則以少敵衆矣。文命曰, 聞賊將在淸州, 大張風樂, 酣醉度日云, 此則不足憂矣。上曰, 議論定時, 虜已渡江, 如此之際, 賊已離散淸州矣。曰, 臣欲率柳萬增, 速往南漢, 擇精銳守嶺隘, 自督將士, 激以忠義, 使之赴戰。上曰, 送之, 何如? 光佐曰, 素諳其地, 命送督戰, 似好矣。上曰, 然則送之。上曰, 成歡察訪狀啓見之耶? 猶勝於守令奔走者矣。上曰, 鎭川守, 何處去乎? 賊已差出假守, 方爲賑民云矣。曰, 必是逃走矣。上曰, 鄭道元兪拓基處, 進兵事, 斯速分付。光佐曰, 方書出有旨, 出送宣傳官矣。曰, 此賊, 不勞聖慮, 自可勦滅, 而但平復之後, 些少財穀, 竭於軍需, 前頭之憂, 殆有甚於兵亂矣。上曰, 是則予以爲他日轉移之幾矣。上曰, 全羅監司狀啓中, 驚心痛骨之語, 可謂無膽矣。曰, 防守爲易, 赴戰爲難, 臣赴山城, 擇其精銳, 以守關阨, 而臣則巡到諸陣中, 激勵忠義, 使之力戰, 則士卒必且思報矣。上曰, 其言好矣。文命曰, 小臣入來時, 咸原府院君魚有龜, 方詣闕矣。上曰, 注書出傳入侍之意。咸原府院君魚有龜進伏曰, 臣之痛迫私情, 已言于趙文命矣。廟堂至有陳達, 參聞廟謨, 尤極惶悚, 而愚淺之見, 亦有一得者, 敢此仰達。今此守城之議, 蓋爲防守流入之患, 而各軍門軍兵出征, 相續把守之節, 未免力分, 臣意則以重宰臣中五人, 差出守城將, 又出文郞五人, 軍官五人, 各各分屬五部。各其部中居民, 嘉善折衝以下, 出身閑良之不屬軍門, 全爲閑遊者, 統領作隊, 使之各守當門, 則旣有條理, 事且易集, 下詢大臣而處之。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光佐曰, 其意甚好, 而但卽今賊與人, 無甚分別, 所謂作隊若是, 平時團束之軍伍, 則可以分別彼我, 而顧今士夫中, 逆節狼藉, 則常人中, 良民與奸徒, 似難區別, 爲奸細之徒, 參錯其間, 則爲害, 恐不細矣。有龜曰, 臣聞外間物情, 常漢婦孺, 皆有與賊不俱生之心, 物情大槪如此, 故只陳所見, 非欲必行是計矣。上曰, 其計誠好, 而世祿之家, 尙有謀逆, 都下游手, 不時團束, 豈易得力乎? 昨聞李宗城之言, 禁軍陣後, 扈衛廳別付料等, 皆願作隊效力云, 此輩皆無疑耶? 光佐曰, 此則都數不過四五十人, 而皆願聚合侍衛故, 已令兵曹付料矣。文命曰, 卽今人鬼莫分, 故出身閑良輩, 亦有欲屬臣營者, 而不敢許之矣。曰, 宮城外北邊, 甚爲虛疎, 禁·御兩營軍三四哨, 自彰義門, 至東小門, 便宜把守, 以備不虞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曰, 左邊捕盜軍官李景淑, 山城巡撫使自辟爲軍官, 以卽速下送爲請, 而當此鞫獄方張之日, 不可出送, 姑爲仍留,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光佐曰, 頃因湖南御使李匡德, 狀請關西穀, 而平安監司尹游報, 備局米太, 各折半上送爲請, 故許之矣。平監處, 以此意別諭, 米太合二萬石, 風和時, 船運上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聞左參贊金始煥之言, 曾任黃海監司時, 別設蘇弊庫, 貯大小米合數千餘石, 錢六千餘兩, 曾任江界府使時, 亦別置邊儲庫, 貯銀一千餘兩, 而其後江界府使金重呂, 又添備一千兩云矣。當此師旅方興, 經費匱竭之日, 不可不從便取用, 以補軍需, 令黃海監司·江界府使盡數上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龜曰, 北漢, 都城根本之地, 實爲第一要害, 此處, 亦置守禦使, 分南漢軍兵, 以守之爲好。兵法曰, 先據北山者勝, 此亦下詢大臣而處之。上曰, 何如? 光佐曰, 北漢雖是根本之地, 而臣則知其決不可守, 當初築城時, 上疏極諫, 以此至於罷職, 蓋以其築城之故, 財穀蕩盡, 飢饉癘疫, 無歲不臻, 而其後蕩春築城時, 臣又異議, 故判書閔鎭厚, 與臣意合, 故以臣語, 陳達榻前, 臣則終始以爲莫可守矣。曰, 有文書酬應, 諸臣少退閤門外矣。上曰, 都承旨進來。筵席入侍, 本來嚴重, 而況軍務講論, 尤爲祕密, 而入侍右邊, 內官頻頻注目傾聽, 事甚無嚴, 罷職。曰, 下敎至當, 此時用法宜嚴, 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光佐曰, 以募士購賊之意, 作文字投諸賊中, 以開自新之路, 則豈無應募之人乎? 上曰, 何以投諸賊中耶? 曰, 以矢繫書投之, 爲好矣。上曰, 柳萬增入侍事, 分付。柳萬增進伏。上曰, 爾之欲以應敵者, 何技乎? 萬增曰, 小臣, 自閑良時, 操勁弓重箭以習射, 雖臨敵, 有此弓箭然後, 可以制勝矣。上曰, 兵器莫如鳥銃, 而爾則以弓箭爲長技耶? 萬增曰, 銃者一失手則不可急急藏藥, 故倉卒間所用, 莫如弓矣。光佐曰, 萬增無愛惜軀命之心, 雖白刃可蹈, 而但有固執之病矣。萬增曰, 臣之此言, 有同書案地理, 臨戰固未知如何, 而卽今意思, 則若得强弓勁箭, 帶去善射武士數百人, 則可使竹山賊兵, 一擧而勦滅矣。上曰, 萬增之言, 壯則壯矣。豈其然乎? 卽今京中武士出身, 皆屬軍門, 則數百人善射之武, 何以帶去乎? 萬增曰, 臣若親自募士, 則豈無同志人之應募乎? 上曰, 非此則莫可行乎? 萬增曰, 臣若非此數百人, 則難以赴戰, 臣若一日召募, 可得此數矣。上曰, 予賜一劍, 此乃先朝賞賜別武士之劍也。淸州虞侯, 爲賊將犯順, 爾以此劍, 斬首以獻, 以副賜劍之意, 仍爲命佩。光佐曰, 萬增閑良時, 爲士子科業, 參及第初試, 俱中進士兩場, 而爲人慷慨, 無惜身之心矣。上曰, 予在摠府時, 已知爾有一死之心, 今雖初見, 委寄不輕矣。文命曰, 萬增今日所達, 非但言之太壯, 亦有固執處, 而第姑留一兩日, 使之購募, 一從其言, 以觀來頭, 何如? 上曰, 唯。注書李裕身入告曰, 思晟拿來宣傳官入來, 而思晟無事就拿云矣。上大說曰, 自此無憂矣。光佐曰, 旣就拿, 西顧之憂, 少紓矣, 實爲多幸。曰, 西塞無憂, 李汝迪, 督師向南, 何如? 光佐曰, 海西各邑兵, 及兵營軍兵, 已聚靑石洞云矣。令汝迪抄出精兵二千餘, 明日內, 渡江而南, 何如? 上曰, 見經略使狀啓, 則已使驪牧李行儉, 將兵赴龍仁·竹山路矣。光佐曰, 行儉, 不如汝迪之勇敢矣。上曰, 長湍軍則誰爲領率耶? 光佐曰, 老將中, 柳星樞入來云, 使之率其兵, 結陣於蕩春臺邊則爲好矣。上曰, 常欲送汝迪, 而難其代, 柳星樞似好矣。光佐曰, 汝迪軍兵, 糧道最難繼, 自御營廳, 運送, 何如? 南漢去宣傳官李義翼, 持狀啓入侍。上曰, 狀啓外, 亦有可聞者耶? 義翼曰, 南漢兵, 原數爲一萬餘, 卽今聚會者, 爲八千餘名, 雖數多, 太半老弱, 而皆非組練之軍兵, 故無一面可當者, 稱以軍士, 流入城中者, 又不知其數, 而皆是龍仁·廣州下道之人, 其盜其人, 實未易分。近來賊黨, 多有逮捕, 多發軍卒, 守津防隘, 而所謂軍兵, 極爲不實, 臣之將帥, 以此爲憂。若自朝家, 別定精兵四五哨出送, 則可爲緩急之用, 故臣以此意, 已言于廟堂矣。竹山府使尹宅鼎入侍。上曰, 竹山府使, 治民之官, 七事使之陳達, 宅鼎告訖。上曰, 下去後, 無軍兵, 何以應變耶? 宅鼎曰, 募軍之外, 無他變通矣。上曰, 竹山近處·安城, 皆爲賊藪, 若致誤募則狼狽矣。宅鼎曰, 無騎馬·無胄甲, 何以爲之? 上曰, 自廟堂覓給, 可也。光佐曰, 衣甲則自軍器寺當出給, 而騎馬無出處, 以京驛馬給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弘文正字李宗城, 長湍軍兵勞問後入達, 以軍士一人, 病勢頗苦, 特令兩醫司, 藥物題給, 此後軍兵之有病者, 輒皆覓給藥物, 以示朝家軫恤之意, 分付。榻前下敎 文命曰, 賊若窮迫, 則終有憂, 而忠州牧使, 以儒將, 太單弱可慮矣。光佐曰, 忠州虛疎, 而不得人, 賊若不得志於·, 則當有上游據險之計, 牧使金在魯, 以安撫使兼忠州牧使, 節目啓下, 以送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光佐曰, 敦義門·光熙門, 自今夜仍閉勿開, 敦化挾門·金虎門·丹鳳門·宣仁門外, 一竝自今夜, 仍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押制勝下敎 光佐曰, 闕內入直諸宿衛, 勿爲替番, 兵曹堂上, 軍官二員, 別省記直宿,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光佐曰, 卽今備局, 無論有司例堂, 機務浩多, 裁決甚繁, 前判書金興慶·申思哲·沈宅賢·朴師益·李秉常·黃龜河, 備邊堂上啓下, 堂上二員, 夜分直宿, 晝則諸堂齊會, 郞廳二人, 書吏二人, 使令二名, 亦爲直宿,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光佐曰, 楊花渡下流各處津渡, 使本道監司, 分付各邑, 各別嚴守, 而以禁衛下番軍分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光佐曰, 今日風日甚惡, 飮膳起居之節, 必須審愼, 夜中勿勞過憂, 必爲安枕, 以盡保嗇之道焉。上曰, 當如卿言愼之, 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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