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平趙尙命啓曰, 臣於日昨, 以草草愚見, 附陳於辭疏之末, 而及承聖批, 以俱未知其得當爲敎, 臣奉讀未半, 不覺惶愧之至。夫宰臣待命, 稟啓出牌, 實是前古所無之擧, 而因承宣文非之言, 斥臺閣執法之論, 臣恐今日朝廷, 自此而法盡乖矣。且其疏所謂天牌之不可辱於席藁之次云者, 尤不成說, 喉司稟啓, 惟當考例擧行而已。宰臣以下儒臣·臺臣, 亦皆有出牌之規, 設或有情勢危蹙, 席藁待命者, 則不考其爵品高下, 前例有無, 俱可謂之天牌不可辱, 而一倂煩稟耶? 誠不足多辯也。嶺獄事, 其所謂審愼云者, 非審愼也, 乃所以延拖也。夫審愼者, 按獄之際, 平反寬恕之謂也, 未聞有預憂其玉石俱焚之歎, 而反寢應行之査事者也。且其不爲按覈, 而從容鉤得作俑云者, 未知道臣, 有何神術? 而恰滿三朔, 徒事遷就, 則是可謂之審愼耶? 問備薄罰, 蓋出於責勉警飭之意, 而殿下猶且靳之, 自愧疎逖之賤, 妄犯觸忤之嫌, 尙誰尤哉? 至於朴昌悌事, 其陰秘可疑之跡, 已露於潛辦軍興之需, 則非但安撫使言之詳也, 道臣之疏, 旣甚明白無疑。北來之人, 亦且傳說狼藉, 其奸凶情節, 更無可査之端矣。此與尋常守宰之彈劾有異, 若諉以風聞誤傳, 不信重臣之據實陳請, 則當初別遣安撫使之意, 顧安在哉? 且臣伏見大臣箚批, 尤有所惶悚不自安者, 臣一言脫口, 致勤聖敎至此, 莫非臣人微言輕, 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 將何顏面, 復據於臺省之間哉? 臣昨承聖批於日晏之後, 無時肅謝, 旣無前例,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