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執義李春躋疏曰, 伏以臣, 至愚極陋, 謬忝宮僚之長, 猥上辭本, 略附芹曝之忱, 聖批優渥, 快賜嘉納, 臣誠感激鴻私。卽又就直, 旋被召對, 深夜昵侍, 酬酢如響, 講討不倦, 中心忻悅, 且榮且懼, 歸詑廷臣, 喜不自定, 顧雖學識滅裂, 不足以備顧問而資啓發, 庶幾竭其駑鈍, 以爲一分執效之計矣。中丞移除之命, 忽及於半夜淹直之中, 惶駴罔措, 坐而待朝, 纔歸私次, 繼承嚴召, 而日昨諫長之疏, 譏斥臺閣, 旨意非常, 則有不可以中間乍遞, 有所自恕, 而陳章見阻, 黽勉入肅, 引避未徹, 尤增悶蹙。日尋長單, 只仕史局, 卽因鞫坐, 天牌儼臨, 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 而臣之情地, 決不容復玷言責, 玆暴血懇, 冒死鳴呼, 伏乞聖慈, 俯垂諒察, 特許鐫改臣職名, 以安私分, 不勝萬幸。仍竊伏念今番兇逆, 載籍之所未有, 固宜窮治嚴覈, 若穡夫之去草, 永絶其萌芽, 而聖上每以好生之德, 欽恤之意, 參之於前, 故前後處分, 常失之太寬, 三尺之嚴, 或幾於撓屈, 亂賊之徒, 僥倖於漏免, 可不懼哉? 逆招諸人竝鞫之論, 賊魁維賢破瀦之請, 向臣發啓, 實循擧國之同辭, 而許久爭執, 一向靳允, 夫爲人臣子, 一負此名, 而置之疑信之間, 不一明覈, 則不但國家刑政之不宜如是囫圇, 當之者終身晻昧, 亦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哉? 殿下雖以旣命勿問, 難於失信爲敎, 而當初勿問之敎, 已非法意, 則改從執法之論, 此何足爲失信, 而況逆招所出, 非但嶺外人而已哉? 其在嚴懲討重鞫體之意, 終不可置而不問。至於賊賢事, 殿下所以持難者, 亶出於軫念府夫人之意, 而此是誣言之根柢, 諸賊中巨魁, 則應行之典, 斷不容以私恩而有所寬貸。況且府院君奉祀, 旣命移定, 則府夫人依歸, 自有其所, 田舍財產, 亦可有便宜資給之道, 則伸公法施私恩, 可以竝行而不悖矣, 伏願深留聖意, 亟允兩啓焉。雖以日昨諸囚之酌處言之, 其所寬宥, 多出群情之外, 朴景淳則雖有改配之敎, 而景淳, 乃彦良之女壻, 弘壽之妻娚。且以世弘約會之言觀之, 其綢繆情跡, 不無可疑, 則決不宜例配而止, 投之絶島, 有不可已。姜世胤·李光績則緊出賊招, 至於屢推, 則善地編配, 物情未便, 亦宜稍加遠畀焉。李喜震·洪命源之不當徑釋, 判金吾之疏, 儘亦有見, 姑令仍囚, 以待決末, 恐合獄體也。一自變亂之後, 百隷怠官, 因循成習, 固已可慮, 至於京兆, 尤爲緊重, 而判尹李秉常, 受由下鄕, 屢月不還, 詞訟積滯, 一任虛帶, 臣愚謂, 宜特降明旨, 催其上來, 或今姑變通, 俾無瘝曠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今番不問之意, 前後詳諭矣。靳允兩啓, 予意亦有焉, 而朴景淳事, 依施。李光績·姜世胤特放兩人事, 商量處分, 不必更改矣。判尹李秉常, 從重推考, 使之作速上來。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