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原道觀察使李衡佐疏曰, 伏以臣連章祈免, 再三煩冒者, 夫豈可已而不已哉? 方面任重, 非蔭路賤品, 所可濫叨, 旬宣責大, 非空疎駑姿, 所可堪承, 冒受於多亂之日, 尙愧倖會, 自處於事定之後, 不容少緩。日者控辭, 瀝盡肝血, 鞶帶之褫, 日夕顒俟, 而辭本還給之命, 遽下意外, 臣於是, 惶隕抑塞, 措躬無地, 亦不敢更事瀆浼, 泯伏竢譴者有日矣。臣所慙恨者, 不能引分死辭於受命之初, 以守辭受之大防, 致令今日疾痛之呼, 反歸飾讓之科, 未卽蒙聖上之矜許也。夫藩臬之設, 豈偶然哉? 黜陟惟嚴, 使汚吏有所懼, 施措適宜, 使積弊得以蘇, 撫摩凋瘵而有安集之效, 修鍊戎務而有克詰之休者, 皆其職也, 而況本道, 素無節度之帥臣。凡號令防守之權, 皆在道臣, 而武備之疎虞, 最居諸道之下, 新經變亂, 戒心猶在, 此時此任, 尤豈無地望一蔭官之所可謬當者耶? 臣以世祿之家, 蒙被聖恩, 新承拔擢於常格之外, 感激圖報, 義所不辭, 苟其才具智慮, 有可以爲政於一道, 少效職責者, 則臣何敢以必遞爲期? 只要辭榮之名, 而不思盡分之道哉? 惟是跡賤才疎, 實乏憚壓之望, 以拙代巧, 徒貽不及之譏, 如是而猶且貪冒寵榮, 因仍冒據, 則其貽累聖簡, 玷辱官方, 固非細故, 而及夫僨事速戾之後, 雖遞臣之職, 治臣之罪, 亦何補於國哉? 臣雖無似, 亦有廉義, 一遞乃已, 久已自劃, 而瀆擾是懼, 泯默荏苒, 徒積尸素之罪, 冞切濫竽之懼, 此臣所以如坐針氈, 食息靡安者也。伏惟天地之仁, 無物不遂, 日月之明, 無幽不燭, 如臣情踪, 宜在矜諒, 懇乞聖明, 俯察臣所辭之亶出肝膈, 亟命鐫削臣職名, 仍治臣前後僭瀆之罪, 俾名器毋玷, 私分粗安, 不勝至願。臣無任惶慄懍惕屛營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一向祈免, 誠涉太過, 卿其勿辭, 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