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錫五曰, 俄者宣仁門部將來言, 狀若儒生者, 稱以上變, 突入禁門云云。臣等聞來驚駭, 卽令捉送于兵曹問之, 則渠以爲, 春川人不持筆跡, 而有時急上變事, 不可暫緩云云, 臣等請對矣。上曰, 渠欲親達而然耶? 極爲猥濫矣。錫五曰, 然矣。其姓名書納, 故持來矣。上曰, 上之。錫五使內侍, 轉達于榻前香案。上下覽後仍敎曰, 捕將欲達者, 亦此事耶? 錫五曰, 與此事異矣。上曰, 何事耶? 纘新曰, 亡命罪人震起之奴太千者, 捉囚捕廳, 累欲覈問, 則渠以爲本非震起之奴云云, 而以爲震起牽奴唜男者, 方在右邊捕廳, 詳知情節云云, 故捉致唜男, 再三盤問, 則初不盡達, 末後以爲武兼權協萬, 與震起同事云云。昨日以草記仰達, 而未盡所言, 故如是求對矣。震起, 留住協萬家三日而去, 爛熳謀議, 權協萬以爲, 渠當假都事之任, 若守門, 則稱以捉來罪人, 以爲開門之地云, 此皆唜男招辭, 而如此辭緣, 不可以草記煩達, 故如是請對仰達矣。其外隱情, 亦似有之, 而未盡吐實, 所當鞫問得情矣。近來人心, 猶且未定, 而如此之類, 多在輦轂之下, 豈不可慮乎? 上曰, 協萬卽時任武兼耶? 纘新曰, 時任矣。上曰, 爲先分付金吾, 拿囚, 可也。上變人沈成衍, 稱以親達云者, 極猥濫矣。錫五曰, 渠之所言, 極爲猥濫, 而旣願親達, 故使結束吏, 拘守于本曹矣。數日前臺啓中, 沈壽觀父子, 請爲遠配而蒙允, 此乃壽觀之子云矣。上曰, 此是也。錫五曰, 渠或知遠配之機而爲此耶? 成衍卽故承旨仲良之孫云矣。上曰, 與沈檀異耶? 景輔曰, 與檀同姓, 而不甚强近矣。上曰, 其所謂親達云者, 極爲猥濫, 注書一人出去, 使兵曹堂上, 詳問以達, 可也。上曰, 權協萬今日不入番耶? 纘新曰, 此則問于該廳, 可知之矣。錫五曰, 禁府都事, 示公事於諸堂上, 然後擧行, 如此則似涉遲延矣。直招當地都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纘新曰, 唜男移送鞫廳, 嚴問覈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纘新曰, 震起之奴太千, 一體移送乎? 上曰, 姑爲拘留于捕廳, 觀勢爲之, 可也。上曰, 成衍卽仲良之孫耶? 景輔曰, 仲良卽季良之兄, 而季良卽臣之妻父也。仲良之子壽觀, 頃年入於鞫獄, 蒙宥脫出矣。上曰, 然矣。壽觀之子幾人耶? 景輔曰, 壽觀年僅四十, 而其子成衍·益衍二人成長矣。錫五曰, 注書出去, 分付兵曹, 而其所達文跡, 不可使他人出納, 使注書受出持納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