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曹判書錦原君朴師益疏, 伏以臣頃於盟祭之日, 不暇自恤情病, 擔舁入城, 冒隨勳裔之末, 快覩縟儀之擧, 而踪地畸危, 不容仍淹京輦, 留請譴〈何〉, 徑尋歸路矣。疏旣未徹, 罪亦見貸, 而所叨新資, 蓋由舊典, 則含恩怵分, 欲辭不得, 而身在鄕廬, 又無祗肅之勢, 私心懍惕, 久而靡已。千萬不意, 司寇除旨, 忽降於玆除[際], 臣於是驚惶震越, 益不知所以措躬也。夫刑官莫重之劇任也, 而以臣得之, 極知其人器不稱, 罔可勝堪, 雖使臣在朝, 猶且逡巡辭避, 必解乃已, 況臣以旣退之身臲卼之情, 其可與論於職事上去就也哉? 噫, 臣於今日, 義在自靖, 這般情勢, 業已屢暴於忝爲憲職時, 則雖不敢輒事煩縷, 而實聖鑑之所俯諒也。若其負犯, 則尤係罔赦, 自任行止, 前後非一, 而朝家過於寬貰, 不賜勘治, 亦云倖矣。今乃施之以不當施之恩, 才遞一官, 旋授一職, 有若臣隨衆供仕, 無故遷除者然, 臣誠左右思量, 莫曉其故, 此爲刑政之乖舛, 所關非細, 臣於屛蟄省愆之中, 若復徒恃寵靈, 揚揚冒進, 則其壞廉隅駭物情, 尤如何哉? 此臣所以矢心自廢, 甘伏畎畝, 而不敢爲逭罪饕榮之計者也。且臣宿患風痺之疾, 與歲俱深, 漸不可爲, 而向添泄痢之症, 累朔沈綿, 氣益虛敓, 床席之間, 作一籧篨, 而又自近日以來連夜寒戰, 身熱頭疼, 寢食俱廢, 不省人事, 長在昏綴之中, 以是亦不能締成文字, 趁時控急。念玆職任, 何等緊重, 有非一日見曠之地, 而今始自力封章, 從縣道哀, 籲于宸嚴之下, 臣於病裏, 尤訟稽慢。伏乞聖明, 諒臣從前自守之私義, 察臣卽今難强之疾狀, 亟命鐫削臣新授職名, 仍令攸司, 重治臣罪, 以肅頹綱, 以安微分, 公私不勝大願。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從速上來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