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議政洪致中疏曰, 伏以, 臣之情勢, 不得不退屛之, 旣悉於前疏。伏想日月之明, 亦必照燭無餘矣。噫, 臣之前後所引以爲嫌者, 只爲身負重犯, 晏然冒據於百僚之首, 在朝家有政刑乖舛之譏, 在微臣爲廉隅喪失之人, 雖係一己之事, 尙不可以放倒, 況上累於國體乎? 雖在庶僚之微, 尙不可以冒沒, 況輔相乎? 至於聖批中, 兩貫辭旨, 似有未察臣情實者, 只恨其平日言行, 不足以見信於君父也。臣方處此世, 何能免標榜之來, 而點檢今日朝班, 蓋亦非親卽舊, 曷嘗以蹤迹之孤, 爲嫌也哉? 性且執滯, 半生出處言議, 常多信心而行, 況今齒髮衰頹, 乃反爲少輩所撓奪, 遽變其本來規模乎? 此則萬萬非本情也。且伏見掌令洪尙容之疏, 盛論黨錮之弊, 語甚張皇, 或曰營護惡逆, 或曰徒懷死黨之心, 敢生要君之計, 末乃以痛懲爲言, 其所臚列, 罔非人臣之極罪。臣於此不勝危怖之至, 臣不欲呶呶爭辯, 以傷朝體, 而若論其罪, 臣實爲首, 本事之外, 添初案危蹙之端, 轉加一層, 臺疏旣請痛懲, 聖批又是其言, 只當縮伏以俟勘處, 而一向默泯, 亦有所不敢以爲自列。伏乞聖慈, 令攸司夬正臣罪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予之倚毗於卿者, 若何? 面諭於卿者, 若何? 今卿此擧, 豈平日所望於卿者? 雖緣誠淺, 卿亦未免乎過中矣。噫, 目今廟堂之上, 只有首揆與卿矣, 以卿休休體國之誠, 豈待予言乎? 至於洪尙容批旨中曰是者, 豈以其意, 指卿而謂此哉? 大抵朝家蕩平之無期, 故慨然而謂此矣。但其言未免層激, 故末視予意矣, 於卿有何一毫可嫌也? 卿其須體丁寧面諭之意, 勿復過辭, 卽日偕入, 以副至望。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