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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7책 (탈초본 674책) 영조 4년 11월 0일 1/3 기사 1728년  雍正(淸/世宗) 6년

    ○ (以上缺)上曰, 眠睡則雖或如常, 而食飮甚厭, 幾至全廢, 似由於熱在脾胃而然也。雖以常時言之, 所食甚少, 自陞儲前, 至今如此, 胃氣似弱, 故常言于醫官矣。和順翁主亦然, 同己之間, 稟質相同而然也。世子雖在膏梁之家, 而膏腴之饍, 則厭而不食, 似無熱矣。予亦自兒少時, 雖不能多食, 然亦不如世子之厭食矣。世子則自乙巳年春, 他人勸食則或善食, 而凡飮食, 至於鹹醬等物, 則皆不食, 而只食沈菜而已。至於肉饌則尤爲厭食矣。食治如此, 而醫官入診之後, 則每以熱候之多爲言, 外人則只慮其多食膏梁之味故也。卿亦見之, 亦必知之矣。若飫膏腴之饌, 則豈可如許瘦瘠也? 予亦兒時, 瘦瘠頗甚, 而近來則稍有和氣, 故或冀世子, 年長則無弱矣。醫官不顧脾胃, 欲用丸藥等物, 卽今脾胃, 比上上年似減矣。每當初秋之時, 或値涼日, 則必着袷衣, 非但初秋, 雖當夏節, 或有涼日, 則氣亦似寒矣。頃者肥兒湯, 則腹痛時連服至九貼十貼後, 頗有一二日之效矣。以卽今言之, 則今日不如昨日, 昨日不如再昨日矣, 當初則不爲大段, 而三四日後, 似有熱氣, 醫官, 或曰, 幾至差愈之境, 而其後困憊頗甚, 寒熱往來, 又有頭疼, 雖不刺痛, 而厭食特甚, 他人勸食而後, 或少食焉。醫官入診之時, 則引接醫官, 甚□悶焉。今日朝前, 須人起坐, 只食六七匙, 夕則僅食三四匙矣。副提調宋成明曰, 東宮所進之物, 粥耶, 飯耶? 上曰, 前食白粥, 或食米飮, 而近日則又厭米飮等物, 故食重蒸飯, 而卽今沖年矣, 或慮有別症, 故所食之物, 亦如此矣。光佐曰, 不但聖敎之如此, 前聞醫官之言, 實與下敎同矣。數年來, 水剌不得善進, 而至於滋味之饌, 則漸漸厭進, 胃弱而米飮亦難進, 症候似近於熱, 而亦非熱候, 必由食積而然故, 亦有胃熱, 必祛其熱, 然後本症可瘳, 不能的知症候, 而不祛其熱, 徒治其弱, 則臣雖昧病, 理似不可矣。古醫神於知脈, 故有觀形而知病者, 有察色而執症者, 近來醫員, 則知脈者尠矣。凡疾病, 氣雖實而似虛, 虛中有實, 自上, 專以虛弱決者, 何也? 上曰, 世子幾至純陽之年, 而血氣甚弱, 所食且少。予則生長於宮中, 而雖當冬節, 猶不爲寒, 雖或不食, 猶不虛乏, 雖或有過食之時, 而別無滯症矣。世子幼養之時, 則不但在於私第, 雖入宮之後, 如閭閻家養兒而已。與予幼時所養不同, 而其時則別無疾恙矣, 但數歲後, 有腹瘧, 故常常言于醫官矣。卽今純陽之年, 氣質如此, 故以爲虛弱也。光佐曰, 臣昨年, 始爲瞻望東宮, 臣心以爲決知天人也。燕閑時, 或瞻望見之, 則血氣似爲不足, 聲音亦不通暢, 或慮有內傷之候矣。今聞聖敎, 則世子自前, 不喜遊戲。以閭閻家稚童言之, 氣盛之兒, 則遊戲亦多, 氣少之兒, 則遊戲亦少。以此推之, 則東宮本氣不足, 故少發越之氣矣。上曰, 常時見之, 則行動擧止, 雖無大段弱氣, 而或値風日, 則雖欲出遊, 而不强出遊, 若或添感, 則困惱頗甚, 似有本症之時時復發, 甚厭動作, 今番輪感之後, 則非但不爲出遊, 亦不出廳事, 常在房內, 人有開戶, 則使之閉戶, 至聞人聲, 則或有厭聽之時, 沖年如此, 故知其本氣之弱矣。光佐曰, 厭聽人聲之症, 亦數數, 而厭聽之症, 其已久乎? 上曰, 頃患輪感之後, 有如許症情矣。光佐曰, 輪感添傷, 幾至旬望之久乎? 上曰, 自九月望前, 又患輪感, 日數幾過旬望矣。宋成明曰, 輪患添傷之前, 則別無他症乎? 上曰, 常時, 則或讀書, 或寫字, 以爲消日矣, 今番輪患添傷之後, 則雖不刺痛, 而常厭動作矣。光佐曰, 凡人或患輪感, 則眠睡, 例不得如常, 亦或有騷癢煩熱之氣矣。東宮輪感之後, 眠睡之不寧, 亦是例也, 而但沖年弱氣, 恐生別症, 是爲可悶矣。上曰, 世子輪感之後, 眠睡之不得如常, 雖非大段, 而常人之言, 曰病人不知置身之所, 卽今世子病勢, 不知所以然, 而覺睡後, 每痛, 今夕, 又有頭疼之候, 症情, 無有指適, 而間或沓沓, 又有惡寒之氣矣。光佐曰, 非專有寒冷之氣乎? 上曰, 非專有惡寒之症也, 或外熱而內寒矣。自昨日, 甚爲沓沓, 下唇煩熱, 故沓沓之時, 下唇, 如有戰動之氣矣。光佐曰, 自上見時, 下唇, 亦有動色乎? 上曰, 見其有動色矣。常時雖有惡寒之症, 而今番輪患, 初意其盡差矣, 自近日, 似有加症矣。宋成明曰, 然則必是再感故也。上曰, 三次添感矣。光佐曰, 醫官則終始以熱候之多爲言。鄭志顯·金漢龍, 以爲虛熱, 趙鼎儁, 針醫也。其他醫官, 則皆以爲熱, 而今聞上敎後, 則醫官所見, 雖不適, 儻以虛熱執症, 似或可矣, 而臣等欲爲片時入診之心, 自不能已矣。上曰, 予亦不能分明知之, 而數日間委頓憊懶之狀, 果知其虛弱, 故諸醫官, 亦皆欲用補劑。權聖徵·金應三, 則以爲加味六君子湯, 欲爲專主用之, 而或似食積, 故山査肉陳皮焰硝等藥, 加入用之, 其意, 蓋欲補虛而消積也, 而他醫官, 則皆以持難云云。方震起·李徵夏等, 亦以此藥, 爲疎闊云云, 醫官所見, 如是不同, 故用藥亦難矣。成明曰, 玄悌綱, 亦以此藥, 爲難用矣。光佐曰, 方震起則以爲厭聽人聲之症, 及喜獨居之症, 近於躁症, 而躁則生熱, 故由其症, 有寒慄之症, 此等症, 在醫書, 亦以爲可悶之症矣。似寒似熱之症, 皆由躁熱之症, 故醒心散, 若進服, 則當好云云。玄悌綱, 所見亦然, 而金應三, 則以爲生地黃麥門冬入之, 故用之不好云云。故方震起則雖欲用醒心散, 而他醫官所見各異, 故尙未議定矣。上曰, 予前日, 嘗服醒心散矣。光佐曰, 先王朝, 亦嘗進服矣。醫官所見, 各有不同, 趙鼎儁, 雖是針醫, 閭閻間, 專以小兒醫, 行之, 故以兒醫, 居首於京中云, 而今此入侍, 都承旨宋成明家兒少之病, 以趙鼎儁之藥, 輒必見效云矣。方震起, 以爲用六君子湯, 不如用柴胡六君子湯, 鄭志顯, 亦以爲若用柴胡六君子湯, 則當歸白芍藥, 亦當入之, 李徵夏, 則以爲當用靑奇散, 而柴胡·陳皮·白芍藥, 當爲加入, 金應三則以爲當歸白芍藥, 皆入用之, 則似近於鈍, 故去當歸, 入白芍藥, 可也, 權聖徵則以爲不如用加味六君子湯, 此藥則頗溫之劑也。夫寒熱往來之症, 似瘧故也。權聖徵本見雖異, 三四醫官之言如是, 故欲爲議定以入, 而似無偏僻之害, 然本症候, 不能詳知, 又無瞻望之事, 故至於議藥不無次且之端矣。臣昨日入來之後, 雖欲請對稟定, 而昨者擔來之後, 胃火大升, 胸膈痞塞, 又有寒戰之症, 無路致身於殿陛, 故昨間, 雖欲稟定而未果, 今日始爲請對, 而若以藥房請對, 出於朝紙, 則外人觀瞻, 必致驚動, 是爲可悶, 故只以小臣請對入侍, 而提調及副提調, 亦與之同爲入侍矣。上曰, 昨聞卿之入來, 而連見書啓, 可知所患之彌留矣。此後則雖或入來藥房, 而出入殿陛, 入侍, 似難矣。所患似爲非輕, 慮念何已? 今此燭下, 雖不得詳見, 而議藥稟達之際, 呼吸亦促, 鎭定後有言, 今日見之, 精神大敗矣。卿氣素健, 而向有大勞, 所患未瘳之餘, 今又勞動, 則添傷必易矣, 卿何不思予慮念之意也? 提調及副提調在焉, 卿則所患之中, 何必連日往來乎? 光佐曰, 今則臣病少愈矣, 臣常有病根, 而自强國事, 僅僅往來, 又當暑按鞫, 向者春塘臺臨御時, 適當三伏之節, 半日侍坐, 病根始發, 意謂數日後, 或冀差愈, 而不能善攝, 以致今日之彌留矣。古語曰, 有病不治, 當得中醫, 若善治則有效, 而不善治則反害, 故置而不治, 則自然止之矣。臣病雖傷暑之疾, 而胃火或有升降之時, 臣自在公州時, 發作無常, 或晝夜叫呼, 至于今日, 反復沈綿, 前後不食不眠, 已至一百二十餘日。若使無病之人, 一百二十餘日, 不食不眠, 則必死乃已, 而係是病身, 故僅僅止此矣。頃日, 又以胃火之升, 數十日胸膈窒塞矣, 卽今則少有差歇之勢, 而又自五六日間, 偏頭有痛, 精神或迷, 一時難耐。伏聞東宮病患之後, 分義所在, 不可循例顧私, 而且掌務官, 來傳東宮患候彌留之中, 今日加於昨日, 昨日加於再昨日云, 臣雖入來, 無以保護, 而臣雖顚仆以死, 有不暇恤, 故昨始入來藥房, 而諺曰男子動物, 臣出入闕內之後, 賤疾, 亦似少愈矣。今又請對入侍, 其在犬馬之誠, 則亦云幸矣。東宮患候, 不能執症, 故午後議入之藥, 亦未快定矣。第今夜當爲煎服乎? 上曰, 其藥則當煎服矣。初則猶未決用, 而見之甚悶, 故當用之矣。第兩醫官之言, 虛實相反, 玄悌綱則以加味六君子湯, 謂之近於躁, 李徵夏則以三貼, 爲多矣。光佐曰, 醫官之言如此, 故一貼分作二貼, 而柴胡七分, 其以下黃芩·陳皮·人蔘·茯苓·白朮·半夏, 各五分, 甘草三分, 加白芍藥五分矣。成明曰, 聖體, 咳嗽不止, 輪患餘氣, 尙存矣。光佐曰, 副提調, 先以聖體咳嗽, 有所仰達矣, 玉音不得如常, 必是再感而然矣。上曰, 非再感也。輪感少差之後, 咳嗽往來, 聲重則咳嗽, 亦出矣。光佐曰, 聲重之候, 乃輪患餘氣也。和解散, 進服, 何如? 上曰, 大王大妃殿上壽初日, 始得輪感, 其日拜跪之節, 盡心行禮, 僅免顚仆之失, 大妃殿上壽之日, 又近, 而因病, 若臥, 則必致憊甚, 故能支一日二日之憊, 而果於大妃殿上壽之日, 少有差愈, 而終得和解矣, 向日召對罷後, 少在便殿, 倚床假寐, 不知之中, 或冒外風, 故咳嗽如此矣。光佐曰, 慶壽之禮, 累年遷就, 不但臣民之心, 抑鬱而已。其在聖孝, 亦甚缺然矣, 今番上壽, 日吉辰良, 次第擧行, 聖孝之極盡, 臣民之歡欣, 當如何哉? 如此莫大慶幸之時, 臣有賤疾, 未克趨參於賀班, 至今惶蹙, 而玉體違和, 臣實若痛在身矣。感候, 猶未和解, 則卽今深冬, 恐有添感, 區區憂慮之心, 不能自已矣。上曰, 頃者口味, 雖不如常, 而過三四日後, 差愈矣。自己溺之利於感寒, 衆口一談, 故雖不長服, 而連服矣。近日則口味如常, 故中止矣, 咳嗽之往來, 或由於此藥之停止, 故亦欲連服, 而此藥之(之)服, 似勝於和解散矣。光佐曰, 進服之日, 無泄候乎? 上曰, 少有其氣, 而不至大段矣。光佐曰, 臣等雖昧醫方, 俄頃之間, 東宮入診事下敎, 則臣以病憊, 建陽峴踰去雖難, 若自通化門, 由鳳德門, 則步入之路, 亦甚不遠, 故欲爲暫時入診瞻望矣, 此事, 臣果欲陳箚仰請者矣。上曰, 提調雖入診, 有何酬酢之事乎? 卿等見之, 則徒用悶慮而已。此後, 雖或有入診之時, 卿何自通化門入來乎? 必致添傷矣, 今日已爲議藥, 庶可知當用之劑矣, 卿須還家調攝, 而如有稟定之事, 則俟間入來, 可也。光佐曰, 臣何敢還家自便也? 當宿於直房, 以爲往來藥房之計矣。上曰, 留宿朝房, 必有齟齬之慮, 不如安心還家也。光佐曰, 臣之筋力, 還家往來, 亦難矣, 姑留闕外, 往來藥房, 而當欲隨便還家矣。上曰, 卿前後如此, 故每致添傷矣。光佐曰, 臣之家, 距闕門稍遠, 故取便留宿於直房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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