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佐曰, 兩儒臣剛直之罪, 極爲無據。不可無警飭之道, 而一時斥補外邑, 至有當日發行之命, 而到任日子, 令道臣狀聞, 群情皆以爲處分過中矣。臣雖無狀, 豈敢爲兩儒臣地哉? 李顯謨則聞有消渴之病, 當此炎程, 遠地作行之際, 不無死生之慮, 且顯謨, 素有文學, 前頭可用之臣也。尹彙貞則臣一見於朝班, 爲人眞實, 而聞其言, 則連遭慘慼, 眼視暴昏, 不能進講云, 其多病可知。兩臣之罪, 不過爭直擅離, 而今以重罰用之, 其在警飭之道, 似乎可矣。或有緣此而致死, 則豈不可惜乎? 故宰臣朴弼明, 以先朝所眷愛之臣, 無端撕捱玉堂, 故斥補固城縣, 其時大臣輩, 皆陳達還收成命, 付本職行公, 弼明, 自此惶恐, 不復違牌, 聖考轉環之量, 臣隣至今感歎矣。上曰, 大抵難進易退之說, 自有用處, 公然違牌, 是豈美事? 此若美事, 則論語, 豈有君命召不俟駕之說乎? 今日則廉隅太勝矣。旣已許身事國, 情勢有不安, 則一番陳疏, 猶或可也, 應爲之官, 必皆辭免, 設官分職之意, 果安在哉, 而何暇做國事乎? 四維不張, 國乃滅亡之說, 亦有可用處, 豈可用於無用處乎? 兩司玉堂, 必待牌招, 則君臣猶父子, 豈待召命而進哉? 顯謨因趙顯命之事, 雖引嫌不行, 而其引嫌亦過矣, 趙迪命公然違牌, 今雖禁推, 而視之尋常, 召牌臨門之時, 少有不安底心, 則豈容如是乎? 唐太宗中主, 而有十八學士之登瀛, 雖以野史觀之, 出番之權, 重於入番而徑出, 今已成風, 政院亦以無端徑出爲文具, 彙貞之徑出, 不是異事。顯謨旣已肅謝, 則徑出可怪, 若以偏論事, 有此補外之擧, 則似乎爭執, 而此則有厭避玉堂之意, 故使之出外閑遊矣。至於廚院監膳牌招之事, 亦前所未有, 玉堂之徑出, 若開路則政院亦必有徑出之擧矣。台佐曰, 新番入來, 則舊番之出去, 例也。朴弼明以十二違牌之故, 出補矣。兩儒臣之病狀, 實有死生之慮, 朝家體下之道, 還收成命, 使懲舊〈習〉, 未知, 何如。上曰, 以朴弼明十二違牌, 出補之規用之, 則卽今玉堂, 無餘員矣。若厭直而任意曠直, 則一書吏足矣, 奚用玉堂爲哉? 然卿意如此, 到任日子, 令道臣狀聞一款勿爲事, 分付,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