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顯命, 以平署提調金東弼言啓曰, 都下之設置百各市肆, 物分主客, 錄在市案, 而隨其殘盛, 平均等第, 以應國役者, 乃是流來古規, 一有變幻, 輒致混淆紛鬧之端。其不輕而重, 有如此者, 而近來人心巧詐, 無賴游食之輩, 必欲占奪市利, 百計紛拏, 或至圖設新廛, 而不由本署, 出沒他司, 誣飾呈訴, 爭訟多端, 市民失業, 已不可言, 而事之寒心, 莫大於此。今此折草人等, 自願替當負持軍之役, 而京兆草記啓下, 卽其一事也。蓋折草廛, 卽城內外無賴閒雜人軍兵馬後輩, 各自設肆折草賣食之類也。數則千百, 而俱是朝聚暮散, 食利不多之故, 自本署定爲十一牌, 只收朔米若干斗, 不係等第, 不應國役, 不過折草資生而止, 所謂葉草廛, 卽惠廳受價之廛, 而其物貨則葉南草一種, 勅使所用靑封枝三, 倭匣枝三, 細折草擔當備納, 便同貢物, 入於上九等二分役, 以應國役者也。葉草廛次知葉南草折草人, 貿得南草於葉草廛, 折草資生, 其來已久, 而曾於辛卯年間, 折草人申尙等, 嫌其利薄, 欲竝葉草之利, 啗誘閑游之輩, 齊聲上言, 至以葉南草, 通共發賣事定式, 則負持軍之役自當之意爲請, 終至設行, 而未及數月, 弊端滋興, 大臣以有礙於都民生利, 筵奏革罷, 其後丙申冬間, 申尙之黨李二星等, 復呈本署而起鬧, 又以非理起訟, 移刑曹照律定配, 前後以此事誣呈見敗, 不啻四五度, 而申尙者不悛舊惡, 復逞前套。今夏間, 以兵曹負持軍價木五六同, 勿爲上下, 渠自擔當之意, 潛呈騎曹, 因本署文移, 未售其計, 又因備局狀題, 自本署方擬査治之際, 京兆因其誣訴, 至有草記定奪之事, 所謂負持軍, 自是兵曹給價之役, 則坊役偏苦, 非所可論。旣曰坊役最苦, 則坊民廛民, 彼此何殊? 而今以坊民之役, 移定於廛民, 已非國家均視之道, 況其所謂自願擔當者, 非折草廛諸人公共之願, 乃是申尙若而人等, 欲奪葉草廛之利, 故爲假飾欺蔽之言, 而該府不問便否於本署, 至有此節目啓下, 而此事之窒礙難行者, 非止一二, 所謂折草人, 俱是軍門所屬馬後之輩, 千百爲群, 無所統領, 若値動駕, 則或多入於行伍, 其不可復責負持之役者決矣。雖以國家事體言之, 慳惜騎曹自古例下之四五同價木, 移責負持之役於市民, 事極萬萬(萬)苟且, 雖以本廛事言之, 南草一物, 旣是本廛物貨, 而折草人貿去折賣, 自是百年舊例, 今此節目中, 使之無相禁斷, 通共發賣, 所謂本廛人, 只管葉草一種, 則折草非其所業, 本廛利路, 未免見奪, 不攻自罷, 勢所必然, 而折草人等, 若許一開其覘奪葉草利路, 則市肆淆雜, 亂廛紛紜之弊, 將無以防塞, 不得不擧實陳稟。京兆啓下節目, 亟令還寢, 依前規葉草廛次知南草, 以應國役, 折草人貿得南草於本廛, 折草資生, 而如或潛相買賣葉草, 則以亂廛施行, 一遵舊例, 各安其業, 負持軍之役, 亦令兵曹如前給價責立事, 分付漢城府與兵曹, 申尙等不悛舊惡, 侵擾市民之罪, 不可不嚴懲, 令該曹各別囚禁, 依律科罪, 何如? 傳曰,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