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부수로 검색:
부수 획수:
부수 목록:
나머지획수:
음가로 검색:
음가:
검색:
승정원일기 37책 (탈초본 688책) 영조 5년 7월 20일 계해 23/24 기사 1729년  雍正(淸/世宗) 7년

    ○ 雍正七年己酉七月二十日午時, 上御宣政殿。鞫廳大臣以下, 請對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李台佐, 右議政李㙫, 判義禁徐命均, 知義禁沈珙, 同義禁李仁復·蔡彭胤, 承旨徐宗玉, 假注書李重震, 記事官安拭·金聖鎔, 掌令朴來羽, 獻納朴弼琦等進伏後, 李台佐曰, 近來秋炎甚酷,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王大妃殿調攝之候,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台佐曰, 昨日鞫廳議啓, 自上想已下覽, 而此獄事, 終爲虛謊, 臣等非不知早爲請對稟裁, 而外間不知曲折, 易致人言。且以獄體言之, 雖甚虛謊, 嚴訊窮覈, 以辨虛實爲宜, 故臣等今始請對矣。上曰, 此獄事更無可言者矣。詳見得衡招辭, 則近來連有鞫獄, 朝廷厭於獄事, 故欲爲誣弄, 如是誣引, 當初欲施烙刑者, 蓋以此也。其後以弼彧曖昧納招, 誣告已著之後, 卿等似當請對收殺, 而近來人言囂囂猶有傷弓之慮, 以至于今矣。初欲親鞫, 而更思之, 則以一得衡而親鞫, 譬如怒蠅發劍, 且必煦招中, 大黨漢云者, 決非兩班子弟言, 又指母爲誓等說, 極爲無理, 必是喪性之人, 據此一節, 已知獄情之虛謊, 故不爲親問, 而如此之獄, 斯速收殺可矣, 何必持久乎? 台佐曰, 得衡招辭中大段者, 甕巖聚軍事, 而以宮家募軍伐木事傅會爲言, 鄭道三招辭後, 自歸虛妄矣。朴弼咸兄弟家契會事, 賊旣不上來, 則契會之說, 亦歸虛罔, 得衡又以誣告自服, 鄭圭處傳書事, 得衡招辭, 旣多違端, 而奉柱之招, 以爲渠自庇仁, 持公事上來事, 因得衡之問, 言及于洞人所會處云, 此亦得衡所傅會, 如伐木事, 至於夜驚事, 初旣無眞的吐實, 末乃以因洞人呼唱而發爲言, 則其亦虛謊難測矣。大抵鞫獄罪人遲晩, 則卽捧結案, 仍爲正刑, 前例卽然。況得衡, 旣服其逆狀, 又其所援引, 太半誣告, 則所當卽爲正刑, 而李滌姑不上來, 必煦亦未究竟, 臣等必欲窮覈, 依前議啓, 姑爲因囚, 當待李滌之拿來矣。至於必煦, 其言尤爲虛謊, 勿論虛實, 旣有援引之人, 所當發捕, 而以其父以家長, 容接得衡之說見之, 不可以人理責之, 如南渭老·李益炡, 皆以其四寸, 而謂之親知之人, 其言虛謊如此。徑先請拿, 亦似重難, 昨日議啓, 以今日請對仰稟之意陳達矣, 大槪此事誠難處, 渠旣以甕巖結陣, 以待賊兵爲言, 則便是大逆承服, 而以日月言之, 則大段相左, 其在獄體, 有難以渠之所自服者, 直爲斷案, 未知何以則爲得, 而旣證其父, 則他事固不足道。必煦之無賴狂易, 人皆知之, 鞫體雖嚴, 準律於狂易之人, 反傷國體, 此不可以常法論之。故臣等相率請對, 敢請睿裁矣。上曰, 李益炡, 是密昌之子耶? 曰, 益炡, 乃密昌之子, 而南渭老·必煦, 皆密昌之甥姪矣。台佐曰, 益炡, 爲咸興判官云矣。徐宗玉曰, 益炡其時交河縣監, 未及下往咸興, 而南渭老則以全羅道敬差官, 十二月還朝, 日月已差錯矣。台佐曰, 以此見之, 則李益炡·南渭老事, 極甚虛疎, 故姑不請拿矣。上曰, 問於家長云者, 似若援引其父者也。如是狂易之人, 處置甚難矣。當初未卽拿來者, 逃走而然耶? 曰, 非逃走者, 其妻家在於陽智, 故拿來於陽智, 而聞曾以其妻謂之失行, 而呈狀於刑曹云, 其爲狂易, 可知矣。台佐曰, 必煦拿來時, 陽智縣監搜得一冊子上送, 臣眼暗不得見, 使判義禁趙文命見之, 則皆怨其父母, 不忍見不忍聞之說云, 今方藏置于本府矣。上曰, 得衡之招, 初則曰, 李滌與之同謀, 終則曰, 以逆參軍時嫌, 誣陷云者, 可知其虛謊矣。初見其招辭, 似有情節, 故疑之矣。更見之, 則其奸情可知矣。以賊之族賊之弟告之, 然後易爲疑之, 故援引弼彧·李滌等諸人, 且以狂易之人入之, 然後獄事可以眩亂, 故又爲援引必煦焉。且之家, 多有馬匹, 故問之於, 則火藥載來之馬云, 故知之云者, 亦極兇測, 逆謀之陰祕, 何如? 而豈以數多馬載來, 致外人之疑而問之耶? 至於死於捕廳, 而寧死於鞫廳云者, 尤極兇獰。如昔日自稱趙大立生活上京者也。得衡·文翊·必煦輩, 皆不逞之人, 殺之無傷矣。得衡則待拿來結案, 而其結案極難矣。諸臣各陳其所見, 可也。曰, 得衡生死不關, 而見其爲人, 則極其虛謊。逆類雖兇惡, 似不與如得衡者同謀, 而渠旣以謀逆爲告, 則烏得免逆律乎? 台佐曰, 此事比之成衍, 似尤虛謊, 而以成衍之律施行, 恐不可已也。徐命均曰, 臣昨始赴坐, 未詳獄情, 而得衡招辭, 前後變幻, 無一可信。且臣待罪刑曹時, 得衡以盜賣他人家垈, 被囚刑曹, 其行止本來如此, 其所爲言, 援之於此, 引之於彼, 多詐善辯者也。上曰, 之爲人, 極奸兇, 豈〈?〉得衡輩同謀乎? 雖入於逆, 不過隨從者, 以大逆結案, 則無實跡, 以誣告結案, 可矣。而比之成衍, 則有異矣。必煦亦不可置之, 而若加刑, 則必援引其父者矣。台佐曰, 其冊子已在公家, 詬辱父母爲一罪, 而必煦之罵詈父母如此, 然, 此則不問, 而以本事, 連爲加刑乎? 上曰, 予之本意然矣。向欲親鞫者, 此兩人欲杖而殺之也。雖有悖倫之言, 不爲書出, 只以與得衡同事與否, 變幻招辭, 日月差錯等語, 爲問目加刑, 可也。見其後考音, 則精神已錯亂矣。如此之類, 不可生置於世, 各別嚴刑, 必死於數次之內, 可也。沈珙曰, 得衡事, 大臣已陳達, 臣之所見亦然, 而必煦則難處矣。見其冊子, 則不可以人理責之者, 若加刑而有難處之事, 則何以處之耶? 徐命均曰, 若有援引者, 則不可不書上鞫案, 而自上處分, 則可也。若不問而加刑, 則似有人言矣。上曰, 此則判金吾之言, 是矣。李㙫曰, 弼彧等, 以賊之至親, 出於逆招, 臣等初疑其有隱情, 虎狼之至於四招, 蓋以此也。虎狼之招, 弼彧不無可疑, 而有以奴證主之嫌, 不得面質, 得衡, 卽故牧使KC00672之庶切族, 弼彧KC00672之孫壻, 故常常往來, 而弼彧初則諱之, 此亦可疑也。上曰, 往來弼彧家, 豈爲異乎? 弼顯乃逆賊, 而弼彧, 爲之族, 故疑之, 而豈以人之往來爲疑乎? 若有隱情, 則虎狼必知之, 虎狼更問, 可也。初欲訊問弼彧, 而因奴言而刑訊, 是乃以奴證主, 非獄體也。與賊契會謀逆之說, 今已歸虛, 無可問之事矣。李台佐曰, 賊到任後, 更爲上來與否, 招致泰仁京主人於禁府, 詳問, 則賊, 正月間到任, 二月有往返全州事, 而京城則更不上來, 明白納招矣。弼彧, 以賊至親, 出於得衡之招, 則或疑其有苗脈, 別爲盤問, 而賊來參契會之說, 旣歸虛妄。且文翊, 往弼彧家, 弼彧則曰無之, 虎狼則曰有之, 雖未歸一, 假使其往來有之, 乃在於亂後云, 似非疑端, 而但得衡弼彧, 旣是妻族, 居又在近處, 則平日必有往來親熟之事, 而乃敢以不知其名爲言, 此則誠奸詐矣。徐宗玉曰, 以奴證主, 固不可, 而但逆獄則不可用此例也。東漢彭寵之奴告變, 封不義侯, 是也。上曰, 壬辰科獄甲戌·彭壽是奴乎? 宗玉曰, 非奴也。甲戌則隣居常漢, 而彭壽則兩班也。上曰, 雖逆獄, 以奴證主, 似不可矣。徐命均曰, 虎狼加刑問之乎? 上曰, 昨欲加刑而未果矣。文翊·得衡往來事, 加刑問之, 然後可破疑惑, 不可不加刑矣。李仁復曰, 臣等姑未赴坐, 未見文案, 故不敢仰對矣。上曰, 得衡之往來弼彧, 必是矣。李㙫曰, 虎狼之招, 得衡每隨往場中, 且頻給米醬云, 其相親可知。弼彧, 或以尹都令, 或以惠民署兒, 率往場屋, 而其名則不知云者, 極爲奸詐, 臣意欲爲請刑, 而別無可以當罪請刑之端。故姑遲待, 以觀獄體而處之矣。上曰, 不知其名云者, 雖甚奸詐, 而得衡, 旣以誣告自服, 則不過爲不直言之罪, 豈可以此, 疑其謀逆乎? 上曰, 罪人中李龍緖·鄭萬華·金彦亨·鄭斗章等, 竝放送, 捕廳因獄事拘留罪人等, 亦爲放送, 可也。宗玉曰, 獄事雖虛謊, 不可徑先放釋, 詢問入侍諸臣, 而處之, 何如? 弼琦曰, 李滌未拿來前, 如是放釋, 似不當矣。上曰, 承宣所達, 乃愼重之意, 而與的處有異。自前如此虛謊之類, 爲先放送, 例也。且此人等, 別無面質之事矣。承旨進來書判付。出榻前下敎 台佐曰, 太廟擧動, 只隔一日, 而日候蒸熱如此, 群下憂慮之心, 當如何耶? 臣等誠意淺薄, 雖不敢以姑停仰請, 而聖上自前少有失攝之事, 則虛汗多注, 此症候極其憫慮矣。當此極熱之時, 衮服行禮之際, 必有勞動失汗之慮, 區區憂慮, 實倍常時矣。曰, 向者以若過數日, 則日氣似涼爲達, 仰請差退矣。卽今老炎尤酷, 向之所請, 到今追悔矣。上曰, 太廟展謁, 一年兩度, 極欲以初擇之日行禮, 而卿等之請甚懇, 故强勉差退, 而十許日退行, 如度一月矣。台佐曰, 藥房下敎, 臣亦聞之矣。卯時出宮, 申前還宮, 則午後酷炎, 似不當之矣。上曰, 還歸豈待申乎? 午前似當還宮矣。曰, ·之間, 間有零賊藏匿云, 故居昌·山陰兩邑守令, 各別擇送, 而新除授全羅右水使禹夏亨, 昨年亂時, 自昆陽移拜河東倅, 備諳嶺南物情, 而左水營, 處於·之間, 若與左水使申命尹相換, 則事勢便順。諸議亦如此矣。命尹則除朝辭, 何如? 上曰, 曾見禹夏亨, 實不易得之人也。依所達爲之, 可也。出擧條 朴來羽所啓, 請亡命罪人鳳祥依律處斷。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罪人金重器拿鞫嚴問。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逆招見告諸人中, 明白被誣者〈外〉, 竝命拿鞫嚴問。具書見上  上曰, 其勿更煩。請逆魁維賢亟施破家瀦澤之律, 以伸王法, 以快群情。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尙億·尙稷等, 更令鞫廳, 拿鞫嚴刑, 期於得情。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孥籍事, 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具書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請亟施逆賊瑞虎·元諧等孥籍之律。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還收絶島定配罪人減等出陸之命。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新啓, 鞫獄事體, 何等嚴祕, 而昨伏見判尹張鵬翼疏本, 則有曰, 鞫囚之兇言悖說, 罔有紀極, 未知將臣, 何從得聞, 鞫體不嚴, 推此可知。請金吾堂上, 竝從重推考。且伏念囚供, 旣歸誣陷, 聖敎亦賜開釋, 則差待結末, 一番陳暴, 亦非晩矣。而今乃徑洩獄情於章奏之間, 事體極爲未安。請判尹張鵬翼, 從重推考。上曰, 古亦有如此者, 而臺體則然, 依啓。臣聞見孤露[孤陋], 言議巽軟, 居臺累朔, 辜負職責, 居常惶愧。今以大政後, 無一人論啓, 致有大臣之顯斥, 更何顏面, 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俄者下敎, 大臣陳達, 不過泛論, 勿辭, 亦勿退待。朴弼琦所啓, 請安置罪人金重器拿鞫嚴問。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昨年逆招所出各人中, 明白被誣者外, 一倂拿鞫嚴問。具書見上  上曰, 須勿更煩。請逆魁維賢破家瀦澤應施之律, 亟令王府擧行。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減死定配罪人睦重衡, 更令鞫廳, 嚴刑得情, 以正王法。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黃玉鉉, 更加嚴刑, 期於輸情。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還收鞫廳罪人洪啓一還發配所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具書見上  上曰, 勿煩。請逆魁緣坐籍沒等事, 亟令王府, 依律擧行。具書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禮賓寺別提鄭崇, 居家行己, 有悖倫彝, 見黜鄕黨, 移居隣邑, 鄙悖之行, 猶不少悛, 隣邑之人, 又至於擧狀擯逐, 繡衣廉問時, 必欲捕治, 逃脫倖免, 掩諱本跡, 冒登仕籍, 同列之人, 羞與爲伍, 如此之人, 不可置諸衣冠之列。請禮賓寺別提鄭崇, 汰去。上曰, 依啓。臣自少病蟄, 過從絶罕, 耳目甚狹, 前後屢叨, 無一讜言。今於大臣所斥臺閣餒乏之語, 實不勝愧忸之至, 先去如臣者於臺地, 然後可以開廓言路。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已諭於憲臣之避辭矣。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近來憲府監察茶時, 亦不爲之, 何也? 宗玉曰, 鞫廳進去臺諫, 連見茶時, 其餘臺諫, 不爲行公, 故闕啓矣。上曰, 辭疏亦不爲之, 而如是闕啓耶? 台佐曰, 臺諫之職, 極難矣。謄傳古紙, 有靦面目, 故不肯爲之, 至於大是非, 則非大力量, 不得爲之, 臺諫風采, 可謂餒乏矣。自古都政後, 多有駁正之事, 而卽今都政已過, 而無一論啓, 未知, 銓曹皆得人而如是耶? 臺諫之耳目不逮而然耶? 凡臣僚之作成, 專在於在上者之導迪, 如此委靡之風, 自上各別振作, 是所望也。上曰, 其言, 是矣。台佐曰, 日昨玉堂, 請敍申致謹·韓師得, 其時被罰者, 未知其幾許人, 而如此之事, 分付該曹區別, 事體當然, 而但以二人請敍, 未免偏係之失矣。上曰, 致謹則其被罰, 異於他人, 師得則旣聞金尙星之再駁, 一番對擧, 似當爲之, 而混入於被罰, 似過矣。宗玉曰, 其時憲府, 有李眞儒啓辭, 師得則以他事引嫌, 不爲行公。蔡膺萬, 亦以親病不行, 其時物議, 皆以爲膺萬, 雖有親病, 足以行公, 而顯有規避之跡云。臣於其時, 果爲論啓, 蓋師得·膺萬, 以同罪削黜, 而日昨玉堂之陳達也, 膺萬則未及請敍。大凡國家用罰, 由親及疎, 乃當然之道, 而師得雖不可謂之親臣, 而以今日朝廷論之, 膺萬比之師得, 可謂疎遠矣。上曰, 承旨之言, 是矣。而亦出於物我之意, 今日世態皆然矣。其時精神錯亂, 未及下敎, 而蔡膺萬, 與申致謹·韓師得一體, 先放削黜, 仍給職牒而敍用, 可也。出下敎  且其時同被削黜者誰某耶? 宗玉曰, 姜必愼·李善行·權宏·權賮矣。上曰, 權宏·權賮事, 其時事極無據, 而姜必愼·李善行, 則有間隔矣。權宏·權賮外, 竝放其削黜, 可也。出下敎  上曰, 鞫坐過再明日擧動後, 爲之可也。出下敎  諸臣, 以次退出。

    [ PC버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