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己酉七月二十五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 鞫廳大臣以下, 請對引見入侍, 左議政李台佐, 右議政李㙫, 判義禁徐命均, 知義禁沈珙, 同義禁李仁復·蔡成胤, 承旨成德潤, 正言李重庚, 執義姜必慶, 假注書尹光毅, 記事官安栻·金聖鎔。台佐進伏曰, 聖體何如? 上曰, 一樣。台佐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台佐曰, 王大妃殿調攝之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台佐曰, 日炎非常, 今日請對, 極知未安, 而獄事幾究竟, 欲爲一番稟裁, 故敢來矣。獄事前後文案, 已經下覽, 更無可白。而李滌承服, 尹得衡刑推後, 其虛謊一樣, 此不可不稟裁, 他餘罪人, 亦有可以稟處者, 故惶恐入對矣。上曰, 宋必耉極怪異, 又爲胡辭亂說, 畢竟至杖斃矣。台佐曰, 必耉極爲凶獰矣。上曰, 然。故夏日經九次始斃矣。上曰, 李滌承服, 卿等以爲何如? 台佐曰, 與兩司堂上相議矣。以謀逆同參承服, 渠乃逆河同生, 無不知之理。而昨年正月初二日, 與得衡, 往河家, 使得衡納書于泰徵, 得衡之招如此矣。上曰, 見都事狀啓, 則言病矣, 今則愈乎? 台佐曰, 愈矣。虎狼之招以爲, 不知滌, 而但與面縛者同往, 與滌面質, 則謂此人, 乃與得衡同往李河家者也。其往河家分明, 此與得衡往來同參之證, 而無分明曲折。渠乃河之弟, 自知難免, 容易自服, 或有隱情, 此不可知。以獄體言之, 自服後無他道理, 宜卽決案, 而但招辭太泛然無曲折矣。㙫曰, 渠所承款中, 與思晟同謀, 泰徵爲內應, 締結麟佐云。此似泛然, 而其外更無他說矣。上曰, 問之有意矣。滌, 以河之弟, 死則宜矣。國有法焉。苟非同參, 而以逆賊之弟, 誅之則有後弊矣。以昨年治獄時見之, 其中亦有承款不分明者矣。滌非狂者, 而鞫獄之杖亦重矣。渠自知必死, 而不耐杖, 容易承款乎? 思晟之西來, 麟佐之南發, 泰徵之內應, 國人皆知, 非獨渠知之也, 若入其中, 必知其頭腦, 而乃以國人所共知者承款, 此似殊常矣。台佐曰, 聖敎十分至當矣。渠旣承款之後, 決案之外, 無他道理。而二次則不猛, 而三次二度後, 容易承服矣。上曰, 知情則何患不得捧於滌乎? 台佐曰, 以知情之說妖惡, 故更問之, 則以爲正月初二日, 往得衡家。以虎狼之招見之, 滌似往得衡家, 而滌輩之往得衡家, 不是異事, 更以泰徵等說, 容易承款, 故更問之, 則以爲但願速死云。聖敎燭其情狀矣。滌, 乃河同生, 渠以爲兄弟不相得, 故不知其謀, 而自國家, 斷以知情, 亦不可。而自下無變通, 取招後, 以準法爲請之外, 無可白矣。㙫曰, 承款之語, 太無曲折, 故不能無疑矣。上曰, 無曲折, 亦有妙理, 其意似出於唯願速死矣。命均曰, 非但河弟, 其爲人亦悖惡矣。上曰, 渠雖悖惡, 旣可以必其入逆乎? 必慶曰, 不可斟酌, 而以事理言之, 渠豈不知情乎? 三尺童子, 亦知思晟之事。豈可但以此承款, 似有隱情矣。上曰, 旣入其中, 則必有同謀之事矣。必慶曰, 以爲以書傳于得衡云矣。重庚曰, 渠自願以此承服而不受刑, 與得衡之言相合, 而無他言矣。上曰, 渠豈不知情云者, 乃人之疑心矣。命均曰, 滌, 旣於昨年, 出於逆招, 今又入於鞫廳, 以人情言之, 豈無疑心乎? 上曰, 法官之言當然, 而王者之意則不然。宋必耉非可生者, 滌非可惜, 一開暗昧路後, 後弊無窮矣。上曰, 得衡之招, 出柳儼云。柳儼於親鞫一鏡時爲問郞, 予知其爲人踈明矣。問郞中柳儼, 最明敏, 善爲拈出違端。故渠尤含憾, 出誣陷之心矣。台佐曰, 出問目之際, 柳儼明敏, 故善爲拈出違端, 使不得容僞。故得衡刑推後, 仰見堂上之際, 適見柳儼, 再三熟視曰, 柳儼亦同往泰徵家, 蓋以詳問之故, 尤致憾於柳儼矣。命均曰, 柳儼, 乃李墪之族, 故曾見得衡於李墪家。而得衡嘗以訟事來請, 又來請糧而不給, 故嘗致憾云。而柳儼則方以此待罪矣。上曰, 待罪過矣。命均曰, 柳儼, 不可以此輕遞問郞, 分付, 何如? 上曰, 得衡生乎? 台佐曰, 四日不刑, 故稍愈而不死矣。重庚曰, 今日則請喫飯云矣。台佐曰, 得衡前後招中, 歸於虛妄者, 非一二端。以爲朴弼咸稧會時, 顯賊亦同參云, 而此無文跡可以發明矣。而問其日月, 則乃顯賊在泰仁時, 而謂同參稧會, 此歸虛妄, 又以爲甕巖聚軍云。而以鄭道三招辭見之, 則乃以宮家伐木募軍, 謂送于平安道, 此亦虛妄矣。上曰, 甕巖以爲在神武門外矣。台佐曰, 甕巖亦歸虛妄, 而鄭珪傳書事, 以爲路阻裂破云。中以爲珪裂破, 末以爲珪乃奪去, 三變其說。問珪家所在, 則曰在村, 珪笑之, 又以爲邑內有村。奉柱招辭, 問之以亂離後無事還來之由, 則以爲珪得庇仁公文, 故得無事還來云。欲以此爲證, 間而問庇仁路自何邑去, 則以爲自新昌去, 而其後路則不知, 乃謂自新昌一日程云, 此亦虛妄矣。成胤曰, 臣在湖中, 故詳知庇仁路程, 自新昌至庇仁, 乃二百里, 非二日, 不可至矣。台佐曰, 維賢火藥事, 得衡以爲大節, 而維賢以火藥八駄, 送于河家云。以八駄一時載送之說, 似近虛妄, 而得衡則曰, 八駄, 虎狼則曰, 不見一馬云。面質則亦歸於虛妄罔測之科矣。今番刑推, 則又引某人而虛謊, 故不爲請拿, 而得衡異於必耉, 宜依法處置矣。上曰, 滌事正法乎? 加刑乎? 卿等之意, 何如? 㙫曰, 承服後正法之外, 無他道理矣。台佐曰, 以知情律斷之, 何如? 㙫曰, 旣以謀逆同參承款, 則不可用知情律矣。上曰, 得衡, 以何罪名處之乎? 台佐曰, 陷人惡逆之律, 何如? 上曰, 非渠所承服, 而且謀逆同參, 遺之乎? 台佐曰, 亦有所承款, 而與沈成衍同, 而似尤甚, 當依此例矣。㙫曰, 招辭旣虛妄, 而以滌·虎狼招見之, 則乃使喚軍矣。上曰, 滌則然矣。得衡則似有妙理矣。其年少乎? 珙曰, 二十一云矣。上曰, 以其容貌見之, 則似過矣。台佐曰, 鄭珪·李奉柱, 乃貿鷄者, 而略知文字而奸惡矣。珙曰, 虎狼亦奸惡矣。㙫曰, 滌·得衡處分後, 他事可白矣。上曰, 滌事殊常矣。命均曰, 無他可論矣。㙫曰, 法不可低昂矣。珙曰, 雖使喚軍, 旣以同參逆謀承款, 則不可降律矣。上曰, 宋必煦已杖斃矣。朴弼咸, 或以爲入, 或以爲不入, 以鄭珪招見之, 亦無可脫之言, 此後處置爲難矣。更推得衡, 獄體當然。更推後, 其人脫與不脫, 可見矣。台佐曰, 鄭珪事誣陷云, 而其後又變辭矣。上曰, 得衡同參, 而誣人惡逆, 以此受遲晩後, 方可無後言矣。台佐曰, 然則出而當更問矣。上曰, 滌已決案乎? 台佐曰, 委官以下, 皆以爲當正法, 而上敎已明知之矣。出後當決案矣。上曰, 滌則無陷人事矣。昔者徐宗喆, 以忠州獄事, 尹梅亦入, 而先朝卽日酌處矣。此則有難處者, 旣異於科獄, 而近來黨論甚, 故必以此藉口。向來酌處後, 不無疑阻, 而弼彧以入望之, 故有言之者, 而又入鞫獄, 此似烏飛梨落矣。卿等之心, 予知之, 今番獄事平反, 故予嘉之。而不知者豈知之? 向來親鞫之意, 出於惜委官, 而親鞫之故, 獄事亦不濫矣。洪啓一·朴昌悌, 數日內七次云者, 乃李亮臣之言。豈可以鞫案明之乎? 此一節欲判付, 而以展謁姑止矣。滌, 不可以河之弟, 殺之。時龍, 乃虎龍同生, 而予久不正法, 而最後始正法矣。往者逆賊之死, 或慮有濫。而得衡·弼彧, 奸詐不可赦矣, 欲有處分, 而得衡期於杖斃矣。今日更生, 而爲凶談誣人, 明日又刑, 則堂上以下, 不入其誣, 又何可知? 奉柱輩, 無他慮而杖斃, 則外人必以爲暗黮矣。欲一次親鞫, 而近於怒蠅拔劍, 然收殺於予後, 方可無後談矣。台佐·㙫曰, 虛謊一得衡, 何可親鞫, 且豈可爲臣等地, 行親鞫乎? 此時乃流金苦熱, 而乃曲念臣等, 有此下敎, 臣等感泣無地矣。近於怒蠅拔劍之敎, 誠至當矣。若下判付, 臣等當奉行而已。㙫曰, 弼彧則不無奸情矣。上曰, 旣以陷人承款, 則豈可刑乎? 㙫曰, 絶島定配, 何如? 台佐曰, 以顯賊之至親, 同參稧會之說可怪, 而得衡以陷人納款, 渠則以爲不知得衡之名, 而但以尹都令知之云。遷就其說, 不可無罪, 文翊三次往來之說, 虎狼以爲昨年秋冬間, 而賊平之後, 其往來不爲究竟原情, 似有詐僞矣。上曰, 非今日猝然下敎, 有怒蠅之意, 而有滌, 故爲此敎矣。知情則可謂有之, 而恒談曰, 雖惡, 豈可爲逆人, 不可以逆疑之。得衡之招, 無非虛謊, 豈可謂之狼藉乎? 必慶曰, 乃渠之招, 非得衡之招矣。㙫曰, 李奉柱輩處分, 而滌·得衡杖斃, 或決案可矣。台佐曰, 得衡之事, 若出於不佳時節, 則足以鍛鍊, 以大起獄事矣。上曰, 以得衡鍛鍊, 足可成獄, 以非常漢, 而多知士夫故也。㙫曰, 以朴弼哥入, 故不能無疑, 反覆問之, 而終始以誣告云, 猶似未審, 而太支離, 故今日請對矣。上曰, 少退。諸臣少退後復入。上曰, 大抵本事, 極不大段矣, 初不欲急遽, 待會來後設鞫矣。俄者下敎, 初有意矣, 而以如怒蠅拔劍故止之, 而今日又誣及柳儼矣。滌固不足惜, 滌初以哨官, 自願出征, 以此不能無疑, 而其時可疑人, 幾許乎? 以滌故疑之, 滌之與河, 如柳下惠之與跖, 則豈可以此疑之乎? 以庚子國恤時, 預具白笠事見之, 其行身無狀如此, 以非可死罪, 故生存, 而以根本言之, 是可忍, 孰不可忍, 以此心, 何事不做? 以自願出征疑之, 至於行法, 非王者之道, 如以知情爲同參, 則爲後弊矣。在上者不可低昂, 若加刑, 則不知其言復謂何, 委官可以此一節, 問于罪人, 而得衡虛謊, 不可輕易處之矣。滌則終不得情, 則期於杖斃, 以疑心, 承款正法, 似未妥矣。台佐曰, 渠雖自爲承款, 而太泛然無曲折, 臣意亦然矣, 上敎俯燭無餘矣。聞趙顯命以爲, 滌自願出征, 往水原, 謂金重器曰, 御營軍當來, 若中路爲賊所招, 則事必大敗矣, 重器疑其虛踈, 叱退之。顯命曰, 此非可棄之言, 送他人邀於路, 使不入賊黨則宜矣。顯命今謂人曰, 以其時事見之, 不知滌意果何如, 而渠已承款, 無容更議云矣, 而以決案書出, 則不實矣。上曰, 見之不實, 乃第二件事矣。台佐曰, 昨年, 大體可疑, 則不細究曲折而正法者, 有之矣。今日則似不然, 法不當如是, 而王者用法, 或有原情定罪。滌自知必死而承款, 下敎如此, 宜有別樣處分矣。㙫曰, 已承款後, 殿下雖矜之, 不可一毫低昂, 以謀逆同參, 罪之而已。命均曰, 情狀似不實, 而承款罪人, 何可不正法乎? 上曰, 初以議啓見之, 滌乃於三次承服, 亦涉可怪, 自知必死而然歟? 台佐曰, 自分無可生之道, 故出於欲速死矣。上曰, 鞫囚刑推後, 生者不易, 渠亦知之故耳。必慶曰, 渠之情, 雖出於欲速死, 承款之後, 無可議矣。上曰, 各別嚴刑, 判付下矣? 命均曰, 昨夕下矣。上曰, 見之雖似不能忍杖, 而亦有能忍杖者矣。命均曰, 有傳書一款, 而若非河同生, 則或不無可疑乎? 德潤曰, 初以得衡·虎狼, 爲不相知, 與虎狼面質後見落矣。㙫曰, 虎狼解蒙頭後, 問之則曰, 乃滌矣。上曰, 以招辭見之, 亦奸詐矣。其獄事不亦怪乎? 初以爲, 河爲漢城參軍時有嫌, 而滌乃河弟, 故誣陷云, 而他人則皆脫之, 滌則終歸於實, 此可疑矣。先朝於鞫獄, 有親出問目時, 而今則委官極盡治之, 故不爲矣。今書出問目, 以此問之, 加刑後無他道矣。承旨書之, 德潤持筆伏。上呼問目曰, 以幺麽奸細之徒, 敢生亂耳目·眩獄事之計, 當初捕廳納供, 已極虛謊, 而其在重事體之道, 不得不一番鞫問, 而又生延拖時日之計, 或眞或誣, 變幻莫測。雖曰承款, 添入別語, 意則延拖, 已極絶痛兺不喩, 今玆加刑者, 本事已歸虛謊, 非所問也。以奸細凶譎之徒, 出沒諸賊之家, 識其凶謀是如可, 因捕廳之捕問, 冠其本事, 誣陷平日嫌憾之類, 明若觀火, 而皆以誣招承款之後, 以其喪性之必煦, 猶以爲眞者, 此無他。必煦本以與矣身等者類, 素知其喪性, 故呼引一狂漢, 又欲蔓獄事之狀, 尤極絶痛是乎等以, 初招問目中, 此非一必煦者所可爲者, 政謂此也。故所謂同參惡逆者, 不外乎伏法諸賊, 而且與文翊·虎狼相切, 則泰徵凶謀, 亦無不知之理是去乙, 苟聚往者騷屑之言, 又煩結案, 已播之事, 匿其大者, 日日所供, 不過虛謊。今日誣人承款, 明日又誣一人, 至於窮極之後, 誣告秉筆之問郞, 欲敗獄事, 其狀節節凶慘。所當親鞫嚴問, 欲破凶狡之態, 而如矣身腐雛之輩, 不足汚穢淸禁, 別爲發問目嚴問。雖一日誣百人, 決不以此成獄, 而只加嚴刑, 只捧與賊魁輩, 共謀凶逆是置。若有如前誣人, 而不爲吐實, 則當施極刑, 如前除良, 更良一一直招亦。上曰, 又書滌問目, 以賊河之弟, 何凶逆, 必無不知之理, 而往者酌處, 出於十分, 則今因得衡之招, 其訊問, 烏可已也, 而但矣身承款之招, 猶有可疑者, 故更爲發問目嚴問爲去乎。大抵同參謀逆, 則必有某事, 某事可以質言者, 而某月某日, 亦當有可記之事是去乙, 逆晟平兵, 賊佐南州, 逆徵內應, 走卒皆知, 矣身雖不同參, 豈不知哉? 其若知也此三件事, 不出鞫案, 常人不知者, 明白納供之後, 可謂直招是旀, 去來書札一款, 只以得衡之告, 虎狼之告, 反誦遲晩而已, 亦無別白處。矣身雖不識字, 以士夫武弁, 亦不椎迷, 則豈只知其表, 都不知其裏乎? 有若以賊河之弟, 又當刑訊, 意必不生, 寧不以累受刑訊, 唯速就王章者, 矣身雖遲晩, 鞫體嚴重, 刑當審愼, 不可以此, 直爲決案。其知情與同參與否, 明白納招, 雖兩件之間承款是良置, 若初招之泛也, 當一例加刑, 更良從實直告亦。台佐曰, 以此問目, 當嚴刑訊問矣。上曰, 問事郞廳柳儼勿待命, 卽參鞫坐事, 分付, 可也。出榻前下敎 台佐曰, 北道科擧不遠, 試官以來月初旬前下去, 方可及期, 而徐命均當下去, 而纔以遠接使上來, 而方有實病, 勢難遠行云, 合有變通矣。上曰, 西路往還後, 豈可又送北道乎? 台佐曰, 命均外, 有趙文命·金始煥, 而始煥則老病, 文命則方帶兵任, 尹淳則時爲守禦使, 秋間有責應事, 不可遠出, 金東弼則昨年已以試事, 往北道, 在外人中, 頗有無故可往之人矣。㙫曰, 朴師益無故矣。上曰, 不仕過矣, 往役之義, 不可辭也, 徐命均改差, 以錦原君朴師益差送, 可也。出榻前下敎 命均曰, 權扶事, 日昨本府擬律公事判付, 有以擅殺擬律之敎, 而律文內, 元無擅殺之律。官吏濫刑, 爲杖一百徒三年, 致死則杖一百, 永不敍用, 我朝寬大, 元無永錮之例, 反輕於徒配, 故以濫刑律照入矣。下敎如此, 擬以何律乎, 敢此仰稟。上曰, 永不敍用, 有名而無實, 擬以濫刑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權扶殺六人矣。以其情境言, 則不可忍, 有觀過知心處, 而豈可濫殺至六人之多乎? 惑於誕蔓妖巫, 至有此駭擧。以徵夏事, 抗疏時見之, 今則判若二人, 此可知其無工夫矣。命均曰, 罪人未得結末, 故鞫案尙未修正, 堂上中差出修正廳堂上, 方可以修正鞫案矣。台佐曰, 修正廳堂上, 禁堂中差出一員, 則堂上出後, 郞廳二員, 亦當次第啓下矣。上曰, 修正廳堂上, 以同義禁沈珙差下, 可也。出榻前定奪 姜必慶啓曰, 僚臺因大臣筵斥, 相繼引避, 處置歸於臣身, 臣之前後居臺, 最爲久遠, 性本巽愞, 一味三緘, 若論溺職之責, 臣實爲首, 今方自劾之不暇, 何可參涉於立落之際乎? 連參鞫坐,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成德潤曰, 執義姜必慶,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李重庚啓曰, 臣新入臺地, 含默隨行, 自顧循省, 已多頳顔, 大臣之斥, 至發於筵席, 反躬慙恧, 一倍冞增。臣以此自劾, 見却於喉司, 而連因鞫坐, 不顧情勢, 黽勉往赴矣。卽今諸臺, 皆以此引嫌, 當爲處置, 而臣之難安之勢, 旣無異同, 則不可冒當,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成德潤曰, 正言李重庚,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上曰, 持平金權, 卽爲牌招, 以爲兩司處置之地, 可也。出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