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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7책 (탈초본 688책) 영조 5년 7월 29일 신사[임신] 15/15 기사 1729년  雍正(淸/世宗) 7년

    迪命曰, 所講之篇, 皆無着落, 別無可陳之文義, 而僖宗之時, 君上失德, 天下將亂, 有朝夕傾覆之勢, 故侯昌業, 不顧其身, 直言極諫, 終以見殺, 而孟昭圖, 不以昌業爲戒, 爲國捐軀, 又以直諫而死, 可謂賢矣。凡人孰不顧惜其身命? 誠以國家存亡之所係, 故不得已言之。誠使其君, 翻然覺悟, 則可以轉危爲安矣。若又諒其臣之苦心血誠, 國耳無他, 則寧有枉殺言者之弊乎? 古人云, 不願爲忠臣。臣歷觀史冊, 未有殺忠臣, 而能保其國者。國之存亡, 係於言路通塞云者, 豈非至言乎? 上曰, 然矣。羽良曰, 以初板訓注事言之, 兩人初似爲國, 而爲謀不審, 先自速禍, 而大槪渠輩, 本來小人, 專事權利, 及其勢位俱盛, 反有相圖之意。其心如此, 國事奚爲? 文宗不知其爲傾險反覆之徒, 或冀其得力, 委任不疑, 終至於覆亡之境。用人之道, 詎不審乎? 上曰, 然矣。宗玉曰, 訓注事, 春間與申致雲, 有所共達矣。大抵人君用人之道, 必取有才者, 有才者可以辦得小事, 而終不能成就大事, 而文宗昧於用舍之術, 國家危亂之時, 不用忠信厚德之人, 委任儇利便給之輩, 作事不密, 終致甘露之變。設令不遭此變, 盡誅宦官, 訓注得志, 其害必大, 用人之道, 不可不先有德而後才華, 考諸往史, 得失較然矣。上曰, 然矣。迪命曰, 承旨所達好矣。有才者便捷辯給, 善適人主之意, 故人君多取之。漢之文帝, 三代後賢主也。猶稱虎圈嗇夫曰, 吏不當若是耶? 人君當存戒於此, 不取適意之人, 專用有德之士, 則庶合於用舍之道矣。上曰, 其言好矣。羽良曰, 諸臣所達之言儘好, 更無可達, 而自古有才者鮮有德, 有德者鮮有才, 兼備固難矣。天之降才爾殊, 而皆有用處。有才者何可獨不用乎? 但勿專任, 寘諸人上, 可矣。蓋臨大難當大事時, 則必有重厚有德之人, 然後可以辦得國家之道, 惟當以德爲先矣。宗玉曰, 陳平比諸周勃, 才智優長, 而高祖知人如神, 故稱以安劉必。大事則重厚者可以做得, 而有才者亦豈無用處乎? 迪命曰, 自古守成之主, 易致柔懦之患, 而必用重厚有德者, 然後方能保盈成之業, 而無作爲之弊矣。有才者, 雖或取辦一時, 必有其弊, 此不可不留念者也。宗玉曰, 此則在於時措之宜而已。創垂之時, 則必用重厚有德者, 以立宏遠之謨, 昇平百年, 百爲窳墮, 則必用才能之士, 以爲振作之圖。臣意則以有才者, 委有司之任, 有德者, 寘輔相之位, 則人才竝用, 而治理可成矣。儒臣則專欲不取材能之人, 此則未知其宜矣。羽良曰, 有才者捷給, 善辦事務, 故人君必先任用, 而律己奉公者, 有補於人國家大矣。以訓注事見之, 賓客塡門, 賂遺山積云。其人之不可用, 此亦可見矣。人主鑑別之道, 必擇律己自持, 一心奉公者, 則庶合於知人任人之道矣。上曰, 然矣, 而用人之道, 先有德而後有才者, 意見儘好, 承宣所達, 大體好矣。上曰, 今日當爲新錄云, 果爲之耶? 迪命曰, 纔已完圈矣。上曰, 都堂錄, 亦令從速擧行, 可也。出榻前下敎 迪命曰, 近來玉堂諸人, 積違召命, 虧損國體, 無復餘地, 論其罪狀, 臣實爲首。惟當惶恐俟譴之不暇, 義不敢爲他人分疏, 而李顯謨·尹彙貞事, 當初所犯, 不謂無罪, 而黜補之擧, 終未免過中之歸。況顯謨病狀, 同朝之所共知, 常時懍懍, 有朝夕之憂。今聞單身之任, 無旁側扶護之人, 將攝失宜, 實有死生之慮, 卽今則罰已行矣, 特命召還, 恐爲得宜矣。宗玉曰, 近來玉堂之撕捱, 臣則每以爲非矣。人臣事君之道, 如有萬分難進之勢, 則自上雖加督迫, 固不可出, 而如無是事, 則當陳力行公, 開導君上, 孜孜勸講, 乃其職責, 而無端撕捱, 一向以違牌爲事, 臣每對諸儒臣, 或面責其不可矣。顯謨則向來與趙顯命相爭, 引嫌之端, 不無所執, 而亦何可以此, 終身自廢乎? 至於伊日事, 肅謝之後, 無端徑出, 此實三尺童所不爲也。心竊非之, 而今日上番, 旣已發端, 故敢此仰達矣。國家待儒臣之道, 與他有別, 且用罰之道, 當於罪而已, 此非負國家之罪, 不過一時妄着。若因此死於絶塞, 則不祥孰大焉? 臣向來以朴師正事, 有所陳達, 而未蒙開可矣, 此則有異於是。碧潼鴨綠, 隔一衣帶水, 風氣殊異, 顯謨之暍病, 已成痼疾。常時在家, 亦有難支之憂, 投之塞外, 一去不還, 則豈非聖德之累乎? 殿下平日嘉其爲人, 採納其言, 以此思之, 亦宜有容恕之道矣。卽今新錄纔完, 趁此時召還, 是臣之望矣。羽良曰, 諸臣皆已陳達, 臣更無所達, 而兩臣之事, 不無其罪, 故臣初不能陳達矣。其時臣適在上番, 顯謨抵書於臣, 謂今若捧單得遞, 則後當行公云。顯謨平日儕友間, 言必見信, 故臣亦言于政院, 捧入辭單矣。其後爲修撰, 又爲牌不進, 翌日承牌入肅, 彙貞慮其不爲入番, 累次往復, 至於相爭, 俱爲徑出, 此不過一時相較而然矣, 而事體大不可矣。然當初處分, 未免太過, 今則去已久矣, 罰亦行矣。況彙貞年多, 顯謨病劇, 下諒放還, 則豈不有光於聖德乎? 宗玉曰, 其時事實, 彙貞則無所失, 而顯謨大段非矣。上曰, 大抵古無此等事矣。如有大段難安情勢, 則雖有君命, 有所不受, 而近來諸臣, 廉隅太勝, 玉堂無故撕捱, 上下番入直之時絶少。太宗, 漢·唐中主, 尙有學士十八人, 今則無故行公者幾何, 承旨所達勸得人主, 頻頻開講之言, 是矣。牌不進之時, 如有一分不安底意, 則亦豈至於是耶? 此無他, 專出於任便之習矣。以予言之, 數日不爲召對, 則心竊愧之, 爲之然後乃安於心。晝講欲稍待涼生後爲之, 而亦自不安, 在上者尙有是心, 臣子之道, 豈容若是其慢忽乎? 李顯謨·尹彙貞之徑出, 事極可駭, 而視近來無端違牌者, 亦非異事。當初斥補, 蓋出於懲戢之意, 而少無其效矣。李宗城之初爲京畿都事也, 予□□其去, 而旣有所執, 故許其暫出歸官之擧擬, 亦不異矣。聞北評事, 亦以親年七十, 當遞云, 可以不出矣。金尙星之撕捱, 雖異於無端, 一向引入, 亦非許身事君之道矣。李顯謨·尹彙貞事, 予亦不無所思量, 而國家處分, 不可顚倒。二郡雖遠, 他人亦皆盡三年之限, 兩臣獨不能耐過數朔乎? 宗玉曰, 宗城不無所執, 而亦豈有永避三司之理也? 尙星則尤可異矣。出處之道, 初必諒爲, 旣出之後, 何可復入耶? 上曰, 宗城之引嫌兩司, 則猶或可也, 而玉堂撕捱, 誠過矣。尙星則觀其爰辭, 向來一出, 欲粗伸其分義云矣。宗玉曰, 趙迪命雖有身病, 今番去就, 實無所據, 徐命彬·尹光益之牌不進, 亦甚無端, 都無挺身擔當之意矣。上曰, 尹光益尤爲異矣。宗玉曰, 新錄後, 舊錄例皆次第請遞, 不爲行公, 而今番則玉堂差出時, 新舊錄參半爲之事, 申飭好矣。上曰, 此則隨事爲之, 不必預爲申飭矣。宗玉曰, 左尹吳重周辭疏, 自縣道上來, 故纔已入啓矣。武臣自處, 與文宰有異, 在外而若聞除命, 則上來辭免, 可矣, 而今乃以縣道, 偃然封章, 其在事體, 極爲未安,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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