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庚戌四月初一日卯時, 上御資政殿。常參入侍時, 行都承旨趙顯命 , 左承旨朴乃貞, 右承旨申致雲, 右副承旨金始炯, 同副承旨金應福, 假注書權賢·李宗延, 記注官高萬甲, 記事官李重震, 分左右入侍, 禮畢, 奏事官, 以次進伏。右議政李㙫進伏曰, 日候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與頃日一樣矣。㙫曰, 咳嗽之候, 數日內加減, 何如? 上曰, 比頃日頗勝, 而猶不無往來之候矣。㙫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㙫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㙫曰, 罪人道昌査事, 方自秋曹擧行, 而當初旣自捕廳, 鉤出端緖, 則自其廳, 仍其所得之緖而窮覈, 事理當然。且此等陰秘情節, 鉤出之道, 秋曹按治, 終不如捕廳之嚴密, 卽今事勢, 又不容晷刻緩歇, 罪人等移送捕廳, 令捕廳, 急急合坐, 實合事宜矣。上曰, 刑判亦入侍, 繼陳, 可也。刑曹判書申思喆曰, 査獄文案, 已經睿覽, 今不必更陳, 而傳書一款, 皆已直招, 特未告書中辭語及傳給處矣。今已請刑, 此則似當取服, 而至於徑斃一事, 雖以各人等招見之, 罪人未上闕前, 神色擧止如常, 再飮粥物之後, 仍卽憒昏煩憫, 及其拿入受刑之際, 不意暴斃。而且改檢時, 釵變如漆, 其內外符同用藥之狀, 明白無疑, 故竝皆請刑矣。但按治之際, 雖十分申飭, 而終莫如捕廳之嚴秘, 今若移送, 則必有鉤得之路矣。依大臣所達, 移送捕廳好矣。上曰, 移送捕廳, 各別嚴覈,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鞫獄事體, 何等嚴秘, 而羅將輩索賂之跡, 如是狼藉, 極爲寒心。況今番妖惡之變, 雖愚夫愚婦, 莫不憤痛, 則此一節, 不可不嚴治, 而漢城府檢屍, 極爲無據, 厭其親審, 一依醫律生之言, 而莫知其何如, 豈有如許道理乎? 欲爲判付而未果矣。金吾伊日上下闕時, 都事及入直守幕都事, 極邊定配, 當該檢屍官, 一體遠配, 可也。出擧條 工曹判書李森曰, 道昌一族, 盡爲拘留, 而其中不緊者(不緊者)則放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森曰, 以修理事, 有可達者矣。昨日掘集福軒·建極堂溫堗中, 得骨末與頭骨, 此則昌慶宮一帶, 而又於昌德宮寶慶堂, 掘得凶穢之物, 臣僚之慮, 有不可言喩。大內寢室之十分無疑, 有不可必, 不可不一體修理, 故已與漢城判尹張鵬翼相議矣。問議于大臣, 一體修改, 何如? 㙫曰, 其患之不及昌德宮, 亦何可必? 工役雖鉅, 此不可恤, 一體修理, 使之一一櫛刷, 可也。上曰, 卽今已始之役, 亦爲浩大, 無所見而爲之重難矣。養和堂, 卽嬪宮所處之堂。故使之掘見, 而其外可疑處, 則已掘而無所得矣。顯命曰, 雖以役鉅爲重難, 而此則不然, 旣有一分可疑, 則何可不爲乎? 若不一番掘見, 則疑慮無已時矣。森曰, 設使萬分無疑, 在臣等道理, 豈忍置諸疑慮之間, 而不一洗滌乎? 昌慶宮之役, 不過去穢土一尺, 若某某處洗滌, 則其爲役, 亦不必多矣。㙫曰, 昌慶宮旣如此, 則其不犯於昌德宮, 何可知也? 上曰, 至及於寶慶堂, 則已越來矣。森曰, 非謂必有其患, 可慮之地, 決不可仍置矣。上曰, 當言于中官, 可疑處則一體修理, 可也。森曰, 自集福軒, 次次始役, 役事大段, 而朽傷之柱, 不可不改, 欲改以新木則將掇全間, 爲役甚鉅, 古亦有繼之之事, 今亦以新木, 續補其朽傷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森曰, 取土方, 甲方爲吉云, 而含春苑·馬東山, 爲甲方土, 品亦淨, 以此取土之意, 已爲草記蒙允。而役軍雖零星, 無領率之人。故甚不着實, 領役部將, 以禁軍差出, 以爲領率董役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定奪 上曰, 今此修理時, 戶曹堂上, 預爲參見, 然後可知所入矣。未諳古事, 未及, 分付矣。分付戶曹, 以爲一體董役, 而戶曹參判李廷濟, 主管爲之事, 分付。榻前下敎 森曰, 小臣, 待罪軍器寺矣。事近瑣屑, 而有不可不變通者, 故仰達, 軍器寺本無屯田矣。已去壬辰年, 以逆家養山處, 劃給本寺, 其地在忠原, 許民起耕, 至今收稅, 一年捧米二十一石, 此外無他屯田, 自壬辰至今流來矣。自今年, 地部責納田三稅, 若納三稅, 則只餘六石零矣。依他軍門及經理廳例, 納田稅減大同, 似好, 故敢達。㙫曰, 旣已磨鍊定式, 數且不多, 豈可種種變改耶? 不多之物, 得失無關, 依定式爲之, 可也。森曰, 軍器寺, 乃武庫衙門, 不輕而重, 然, 若難變通, 則盡付, 可也。豈可以六石零相爭? 上曰, 當初抄入時, 廟堂不知耶? 森曰, 臣亦不知, 已捧二十一石矣。以田三稅事, 民皆還推, 故始知之矣。上曰, 數旣不多, 一定之後, 續續變改, 亦涉顚倒, 置之, 可也。森曰, 大司憲宋眞明, 以赴戰嶺, 許民耕食之意, 陳達, 有令廟堂, 稟處之敎矣。此是臣所親見處, 故敢達。若欲設大關防, 則猶或可也。而不可爲一時失農之民而許之也。此地廣大而土肥, 民生可居, 亦可耕, 而至今長養樹木者, 誠以賊路要害故也。此所謂一夫當關, 萬夫莫開之地, 恐不可輕易許民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㙫曰, 臣未見其形勢, 而詳審處之宜矣。思喆曰, 臣則不見其地, 而聞森之言, 可知其要害也。爲流民許耕, 則臣未知其得宜矣。守禦使尹淳曰, 北道非臣所踏之地, 而以備局地圖觀之, 其地之廣, 足設二邑, 而至今空曠, 長養樹木者, 必有意, 與其設關防, 寧長養樹木, 以絶賊往來之路矣。若專爲關防, 而有此請, 則雖復廢四郡, 此地不可許耕也。兵曹判書金在魯曰, 聞森之言, 則事勢似然, 設關防反不如養樹木矣。兵曹參判尹游曰, 嶺阨之長養樹木, 自國法, 蓋欲疑晦賊路也。雖設僉萬戶, 僉萬戶所任, 不過長養樹木, 何可斫伐已長之木, 而設無益之僉萬戶乎? 臣意則恐不可許民矣。吏曹參判宋成明曰, 臣弟所達, 不過爲無土流民之慮矣。聞李森所達, 似不可輕許者也。令道臣帥臣, 更爲詳細狀聞後處之, 似好矣。上曰, 聞所達, 可知其不可輕許矣。設齟齬之邊將, 不如長養樹木, 以防賊路, 置之事分付。榻前下敎 㙫曰, 卽見京畿監司趙尙絅狀啓, 則明火賊徒, 處處熾發, 焚入廬舍, 至於殺掠, 別爲詗察, 掩捕捉囚者, 或八九名, 或十數名, 互相牽連, 援引甚多, 如此獷悍之賊, 不可不登時勦滅, 而楊根·砥平兩邑之間, 尤甚。楊根郡守宋秀良, 慈詳爲治, 革弊蘇殘, 遞易可惜, 而至於治盜, 異於武弁, 不無疎虞之慮, 以武弁擇送事, 令廟堂, 稟處云。畿邑賊徒, 如是熾盛, 事極驚駭, 在前如此之時, 亦有武弁郡守差送之規, 宋秀良, 今姑遞差, 武臣中勿論資級, 各別極擇差送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㙫曰, 慶尙監司朴文秀狀啓, 以爲大丘則逆黨梟示者, 幾至四十名, 居昌逆, 又使右兵使, 梟示於晉州場市, 民人之來會, 莫不驚懼, 至於安東·慶州·金海三鎭, 元無斬賊之事。今此陜川逆黨葵守·郭世臣等, 旣自該府, 回啓正法, 則分送各鎭營將, 設兵威梟示軍前, 以礪一道人心, 實合討逆之義, 該府回啓未下來之前, 請卽分付, 待回啓下來後, 可以擧行。令廟堂, 星火稟處云, 狀啓辭意得宜。且是時急之事, 敢此仰達, 依狀請施行之意, 爲先分付, 何如? 上曰, 豈可以安東等數邑, 元無斬賊之事, 分送他邑之賊, 以爲梟示示威之資乎? 然, 旣有狀請, 依施, 可也。出擧條 㙫曰, 平安監司宋寅明, 自上憫其情理, 姑許出外, 辭陛時至有不久召還之敎, 可見聖意攸存, 而年少材臣如宋寅明, 朴師洙輩, 俱在外職, 趙顯命久任於知申, 不赴本司之坐, 亦已多月, 廟務可慮。宋寅明, 莅任稍久, 治幾成緖, 當此乏人之時, 不宜久置外藩, 諸議皆如此, 及今召還, 恐爲得宜矣。上曰, 古則重外而輕內, 近來則重內而輕外, 此不過昇平之致, 而卽今西顧之憂, 亦不可不念也。且必有所設施, 不可付之於他人, 雖示以未久召還之意, 而日數未准, 稍待, 可也。不必召還外任之人, 若招來在外之人, 則備局堂上, 不爲不多矣。㙫曰, 趙顯命, 若遞知申, 則亦可爲備局公事矣。上曰, 尙未晩久任月數矣。㙫曰, 顯命年少, 故能筋力奔走, 而雖少年, 勞悴致傷可慮, 體下之道, 一二朔許遞, 更爲久任, 亦何妨也? 上曰, 雖不如此, 知申每有欲遞之意, 今卿之言, 適中其願矣。祖宗朝久任之法, 先自承旨始, 豈可先遞知申乎? 況知申, 厭避淸顯, 不久任於銀臺, 將何處用之耶? 此似迂遠, 而俟朝著萃集後得遞, 可也。㙫曰, 臣極惶恐, 而仰瞻玉色, 則不如前日, 悲疚之餘, 兼有感氣咳嗽之候, 亦尙彌留, 日候漸熱, 調攝極難, 夏享決不可親享, 攝行, 何如? 淳曰, 臣以侍衛侍立, 故瞻望天顔, 則肥膚無豐滿之氣, 神色失紅潤之光, 藥房批旨, 雖以勿爲議藥爲敎, 而入診議藥之節, 不可廢也。親享與展謁有異, 達夜將事, 有損玉體, 雖缺然於情理, 勉從大臣之請, 何如? 顯命曰, 與常時有異, 今春勞動, 凡幾度矣。纔經數百里陵幸, 帳殿親鞫, 亦且多日, 其爲損傷必多, 特允大臣之請, 似好矣。㙫曰, 旣是四時祭享, 雖不參夏享, 又有秋享, 特允所請, 何如? 上曰, 今番陵幸後, 神氣頗勝, 咳嗽雖未夬差, 此非挾感之發, 祛根未易, 而咳嗽之外, 無他病, 豈可攝行乎? 春享欲親行未果, 今番則必欲爲之, 且雖以日熱爲慮, 而秋享以七月過行, 故其時日氣尤熱矣。夏享之前, 尙有七八日, 咳嗽則其間似可差愈, 而此方寸, 則無差勝之時矣。淳曰, 數日後更許入診, 則其時瞻望玉色, 更稟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在魯曰, 昌德宮耀金門·丹鳳門閉之, 只開金虎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定奪 在魯曰, 各軍門, 皆有別設之營, 而禁衛營則無之, 只有一營, 而非但太近闕中, 試場逼窄, 無以排置, 故凡干試才, 皆借坐於他軍門營舍。且當鄕軍上來之時, 哨官領率, 逐日私習於南伐院, 而或値雨雪, 不免沾濕, 秋冬日短, 則歸時又致犯夜, 鄕軍輩稱冤不已, 故自前爲大將者, 多有別設一營之議, 而城內無空曠可合處, 故尙今未果矣。今則賊鏡之家爲空垈, 可合設營云。故使中軍, 率將校, 看審尺量, 則如六兩試場騎蒭馬路, 足可排置云。故臣於日昨, 親往見之, 則果爲合宜, 而試場內有數三家舍, 當買入處, 竝與廳廨營建之價而計之, 則當爲白金千餘兩云。勢將不計其費, 一番決意爲之, 鏡賊家空垈, 方屬戶曹, 爲先出給禁衛營, 此外籍沒逆家, 大則一區, 小則二區, 特命劃給, 以補營建之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掌令申兼濟曰, 啓辭, 殿下, 每令只擧結語, 有同文具, 今番則盡達, 何如? 上曰, 此則非予創始之規, 而非臺諫預稟之事矣。兼濟曰, 請減死極邊安置罪人金重器, 拿鞫得情, 以正邦刑。上曰, 勿煩。請逆招見告諸人中, 明白被誣者外, 竝命拿鞫嚴覈。上曰, 亟停勿煩。請還收罪人李燾參酌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還收罪人南泰績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尙億·尙稷等, 更令鞫廳, 拿鞫嚴刑,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請坦孥籍事, 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請眞儒等三賊,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明彦, 更令鞫廳, 拿鞫嚴刑,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充軍罪人思孝, 拿鞫嚴刑,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罪人徵夏, 設鞫嚴刑, 取招正法。上曰, 勿煩。兼濟曰, 此啓辭, 皆可允從之事, 而殿下一例靳允, 卽今笏記盈握, 豈有如許道理乎? 今日則大臣及玉堂皆入侍, 下詢可否, 夬賜允兪, 則可以少洩輿情矣。上曰, 有可允從者, 豈至今不允耶? 兼濟曰, 請極邊定配罪人順惠, 亟令鞫廳, 拿鞫嚴刑, 夬正王法。上曰, 當初刑訊, 已是重鞫體之道, 有何更爭之事不允。請還收罪人業德, 減死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收洪致祥孫調用之命。上曰, 今番處分, 追惟寧陵, 酌量深矣。其勿更煩。措辭竝見上 又曰, 罪人道昌之飮毒徑斃, 旣著於再檢, 則此係逆獄, 其在重鞫體之道, 不可付之捕廳, 而救療官, 專管罪人之生死, 則其間情節, 不可不嚴覈, 請秋曹所囚羅卒, 設鞫嚴問, 當該救療官, 一體鞫問。上曰, 徑先設鞫, 事體重大, 移送捕廳, 得端緖後設鞫, 可也。上曰, 此啓便是已允之啓, 捕廳査事, 少無拘礙之端, 卽速擧行, 可也。兼濟曰, 罪人道昌之飮毒徑斃, 旣已彰露, 則當初檢屍官, 不爲詳檢之罪著矣。不可不嚴覈勘處, 京兆堂上之不能檢飭之罪, 亦不可置之, 請初檢官, 竝命拿鞫, 京兆堂上, 一倂罷職。上曰, 以秋曹改檢觀之, 初檢官之不能詳察, 極爲無據, 而更無可問之端, 故旣有遠配之命矣。京兆堂上罷職似過, 而臺啓則得體矣, 竝依啓。又曰, 羅卒之符同道昌, 使之飮毒徑斃, 固已萬萬切痛, 而一任其交通往來, 終至兇賊之徑斃, 當該金吾都事, 不可不嚴鞫勘罪。請姑寢遠配之命, 爲先一體拿鞫。上曰, 依啓。京兆初檢官拿鞫後擧行。又曰, 鞫獄事體, 何等嚴重, 而初不檢飭, 致令罪人, 飮毒自斃, 金吾諸堂上, 難免其責。請其時金吾諸堂上, 竝命罷職。上曰, 依啓。又曰, 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沈星鎭, 以冬至使書狀, 時未復命。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未久當還朝, 勿爲下諭。致雲曰, 金吾堂上及刑曹堂上, 旣已罷職, 政官卽爲牌招, 開政差出, 仍卽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皆本職, 今日政差出, 御將姑勿出代, 御廳都提調摠察事, 御營郞廳發牌招來, 卽爲, 分付。榻前下敎 副應敎鄭羽良曰, 校理趙迪命, 時在楊州地, 修撰沈泰賢, 時在廣州地, 經筵入番事緊,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爲之。㙫曰, 明日實錄移奉時, 史庫門, 非翰林, 例不得開閉, 而時無翰林, 在前如此之時, 亦有別兼春秋代行之事, 別兼春秋鄭益河, 卽爲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上曰, 大臣進來。㙫進伏。上曰, 故相臣徐文重, 不知以何事遞訓將, 而以故事言之, 文宰無久帶之事矣。當之者之爲憫, 亦非異也。訓將當以武弁差出, 摠戎使, 亦有以文宰兼帶之例, 訓鍊大將趙文命, 今姑許遞, 摠戎使之代, 仍爲除授, 可也。右副承旨金始炯曰, 將任爲重, 出於榻前下敎, 卽爲分付乎? 上曰, 以擧條啓下, 可也。出擧條 始炯曰, 再昨入侍時, 柳儼, 以廣州春大同事仰達。有令廟堂稟處之敎, 所當擧條啓下, 而三月二十四日入診時, 因守禦使尹淳所達, 已出擧條云, 置之之意, 敢達。上曰, 唯。顯命曰, 齋戒日, 臺諫所懷, 古例有無與否, 詳考啓稟事命下。故臣等今方詳考, 而多卷詳閱之際, 不可不遲滯, 故敢達。上曰, 唯。顯命曰, 送御史時節目添入者, 詳考事命下。而考出之際, 亦將遲滯, 故敢達。上曰, 唯。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