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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9책 (탈초본 715책) 영조 6년 12월 9일 계묘 18/18 기사 1730년  雍正(淸/世宗) 8년

    ○ 庚戌十二月初九日二更, 上御進修堂。夜對入侍時, 參贊官成德潤, 侍讀官尹彙貞·李宗白, 假注書李顯望, 記事官朴璲·洪昌漢, 進伏。參贊官成德潤曰, 鞫廳承召入來云, 史官出送, 接待承傳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記事官朴璲出去。侍讀官尹彙貞曰, 每每如是, 極爲惶恐, 而請又下燭而讀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彙貞, 讀國朝寶鑑, 自上以庚申夜, 止營高麗太祖神聖王廟于麻田。上曰, 下番讀之。侍讀官李宗白, 讀自慶尙·全羅道都安撫使朴子安, 止以擅發論上從之。上曰, 承旨讀之。德潤, 讀自以奉化伯鄭道傳, 止上嘉納之。彙貞曰, 以鄭道傳事觀之, 未知表箋, 何以作之, 而天朝旣徵撰表人, 則事當往赴, 而稱病不行。道傳之不爲純臣, 雖以此末節見之。亦可以知之矣。宗白曰, 權近眷注甚隆, 故其時猶有忌疾者矣。近再三請行許之。太祖召其弟, 密授黃金十兩曰, 我向帝之誠, 汝兄向我之誠, 天日照臨, 必無不善, 速可傳付, 以資倉卒之需, 及其還也, 忌之者嗾臺省曰, 多用金, 必說國家祕事而得之, 請鞫之。太祖曰, 挺身請往, 能霽天威, 予欲賞之, 反加罪乎? 雖淸貧, 乃世族也。其無金乎? 且太祖, 幸鷄龍山時, 賜銀盤一面于扈從諸宰樞, 爭射賭之。武臣, 以次皆不中, 平生一不操弓, 是日一箭中之, 得銀盤, 人皆曰射以觀德, 此之謂也。上曰, 其時臺官, 誰耶? 宗白曰, 野史, 只稱嗾臺省矣。彙貞曰, 下番所達, 乃海東名臣錄權近傳之語, 以實事陳達也。上曰, 然矣。所謂使臣孛羅, 是何處使臣乎? 彙貞曰, 以文勢見之, 似是天使。而以名字觀之, 亦似胡人之名。或是以夷狄, 而見用於皇朝者矣。上曰, 予意亦如此矣。權近, 是號陽村者耶? 其子孫, 誰耶? 宗白曰, 安東之權, 皆其子孫, 權𢜫等, 皆是也。上曰, 前右參贊權以鎭, 非其子孫耶? 宗白曰, 似是其子孫, 而陽村, 乃安東之小地名也。上曰, 景淸, 卽建文時立節人耶? 彙貞曰, 然矣。宗白曰, 太祖朝, 特命營建高麗太祖廟于麻田者, 蓋倣因家三恪之義, 而今此寶鑑中, 致祭歸義君之擧, 亦係殊典矣。臣曾於丁未冬間, 以史官入侍時, 承宣李廷弼, 以高麗太祖廟面帳修改事, 陳稟蒙允, 臣未知果卽擧行, 而更爲分付道臣, 申飭該邑, 廟貌之毁傷者, 隨卽修補, 何如? 上曰, 所達好矣。此事曾已申飭, 而或有未及爲之者, 則分付道臣, 更不修補事, 申飭, 可也。出擧條 彙貞曰, 開國不過五六年之間, 琉球稱臣奉貢, 暹羅遣使獻物, 豈不盛哉? 上曰, 暹羅在何處耶? 彙貞曰, 似在琉球之傍矣。其時當麗末極亂之餘, 不過五六年, 敎化無處不及, 四境至於如此, 莫非太祖至仁盛德之攸致。而旣亂易治, 將亂難治, 當極亂之時, 奉命之際, 不過一反商政, 故人心悅服, 易於歸化, 至於將亂難治, 則旣無形迹之可顯, 而紀綱解弛, 漸至土崩之地, 守成固難於創業, 況卽今豈無將亂之兆乎? 各別飭勵, 振作奮發, 如當旣亂之勢, 則其難豈甚於創垂乎? 此等處必爲留意, 祖宗朝如此如此, 卽今則如此如此之意, 各別着念, 似好矣。宗白曰, 上番所達好矣。今者進講寶鑑, 聖子神孫, 繼繼承承, 所當惕然興起, 而卽今國勢, 不必曰將亂, 雖謂之已亂, 可也。殿下每以不得振作爲敎, 臣心竊悶鬱焉。曾前亦有所達, 奮發若如戊申, 則朝象豈如此, 國勢豈如此乎? 若如鄭道傳所引鮑叔之言, 而居安思危則好矣。各別留念, 何如? 上曰, 下番所達儘好, 今當寶鑑之進講, 不覺興感, 當各別猛省矣。彙貞曰, 以末張求言事見之, 其時言者之言, 刪節載錄, 而其言大抵簡重, 有土木之役, 則請罷之, 而不過親君子遠小人等數三語, 言旣切實, 易於聽從。且太祖, 敎以不直書其事而徵諷, 何也? 人臣進言之道, 以某事直爲指陳, 則可爲實事, 而近來應召者, 不爲就事論事, 直指其事, 文具勝而實事不足, 臣每以此病之, 其事可罷則罷, 可置則置, 而欲一言則必支蔓爲辭, 聖祖旣以徵諷戒飭, 今亦以此戒飭, 似爲要道矣。宗白曰, 上番之言好矣。此皆臣等之職也。聖祖下敎, 載在方冊, 千載之下, 如奉玉音矣。直書其事, 直陳其意, 此固臣等之責, 不宜專責於上, 而蓋聖祖有激起言者之意矣。上曰, 當先言寡躬, 後言世道矣。聖祖導達之下敎, 今似親承, 予若導達, 則豈無其人乎? 近來多如此者, 無他, 未能導達之致, 豈可責下耶? 卽今世道, 實無可言者, 以應旨疏言之, 自前斥其所惡, 奬其所好, 古今則不得售其習, 旣捨首件所欲言之事, 故更無所言, 或外方鄕儒趨時附世者有之矣。今則以爲不緊, 而不欲推上, 故不爲之, 至於生民疾苦草野獻芹者, 則爲廟堂休紙, 故不費心力而爲之, 時象固爲病。而此亦時象之所使, 然向時則多所紛更, 故未及於民憂國計, 今則氣象摧挫, 至於如此。此亦爲亡國之兆也。宗白曰, 下敎切中時病, 而以臣愚迷之見, 無言者有由然, 豈無可言可論之事乎? 方今風習, 左右牽掣, 轉益甚焉。草野直截之士, 不易得之矣。上曰, 近無黨習之言, 果幸矣。若干時弊, 亦無言之者, 慨然矣。宗白曰, 各護其黨, 猥授官職之弊, 近則少南, 此則臣以爲少愈矣。上曰, 此則好矣。而有同因噎而廢食, 豈不慨然乎? 彙貞曰, 在朝者居可言之地, 而不言, 外方人轉相慕效, 無怪乎草野之無所言, 城中好高䯻, 四方高一尺, 風習如此, 誠可寒心矣。上曰, 此則上番之言好矣。而以近事言之, 以不爲伸冤, 謂致災之由, 或以境界不嚴爲言。此外如上番之言, 致美文字者有之, 向者趙明翼, 有所達, 以爲無據云, 而以不伸冤有災之言, 不知爲無據矣。勉戒寡躬處糢糊者, 予之過也。時象事, 下番之言是矣。其當言之處, 則予無容受之量而然, 昔程子, 以顔子簞瓢陋巷, 歸之於時君之過。以太祖下敎觀之, 不覺瞿然於心, 如聆玉音, 不直書其事之爲非, 上番猶知之, 而不以責上, 異乎古人歸咎時君之義, 予當猛省, 而上番之言, 不足之意, 言之矣。彙貞曰, 居可言之地而不言, 則豈可專責於聖躬乎? 谷永專攻上身, 先儒亦非之矣。上曰, 儒臣平日性稟, 亦已知之, 非如外任儒臣之所言巽軟, 而此言谷永專攻上身, 則不然, 當時則必以谷永不爲非矣。職在經幄, 當責言路委靡之風, 初言則不至歸於巽軟矣。此言則猶不然矣。宗白曰, 如是飭勵, 臣待罪近列, 豈敢不直陳所懷乎? 俄者殿下, 以伸冤事, 有所下敎矣。其言亦有所懷, 故有所達, 猶有勝於苟且因循, 存諸心而不言, 以朝廷言之, 豈無可言者。而欲言則恐害於朝象, 故不言, 若能恢廓言路, 則豈無直言者, 以恢言路三字, 自勉宜矣。上曰, 大體固好, 當加意焉。若所惡則不知曖昧, 所好則不知其過, 而予意則惟賢是用, 知鑑若明, 則雖惡見是, 雖好見非, 所望者在此, 近來以年前規模言之, 則少愈, 而以今言之, 則亦非矣。彙貞曰, 小臣所達鶻突, 以經幄輔導之責言之, 則似無識, 而以時弊言之, 則歸責殿下之言, 猶不無之。而此外事, 率多難言, 近來疏章如此, 平日病之, 故所達如此矣。上曰, 有備庫, 比之於宋藝祖內庫, 而不知, 以卽今言之, 則爲何許庫耶? 付諸有司, 則異於內帑矣。宗白曰, 有備庫制度, 以卽今言之, 或似訓局耶。上曰, 不然矣。彙貞曰, 其時設置, 屬之有司耶? 上曰, 不然。如有兵興, 則臨時取而量宜調度, 似是別庫矣。宗白曰, 國初規模儀式, 在於鄭道傳文集云, 而不得見之, 後日登對, 詳知然後, 當陳達矣。小臣, 於漢·唐·宋之事, 雖或知一二事, 而至於國朝故事, 魯莽無所知, 雖諸史官, 若有所知, 則使之陳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德潤曰, 臣若有所知, 則豈待下詢而陳達乎? 假注書李顯望曰, 臣於國朝典故, 魯莽無所知識, 實無可達者矣。記事官朴璲·洪昌漢曰, 臣亦無所知識, 豈有仰達之語乎? 宗白曰, 因京畿御史金尙星狀啓, 舊還捧三分之一, 此過聽民言之致也。小臣在外時見之, 幾捧三分之二矣。朝令又下, 假使爲民之惠, 而朝令之數變不便, 以目前之難捧, 今雖停捧, 日後將何以爲之耶? 大抵以深仁當惠民, 而至於應捧之物, 則捧之宜矣。上曰, 其言好矣。以寶鑑中廩尙有粟, 何不賑之敎觀之。與君誰與不足之意相同, 若在於民, 則豈不爲國之有乎? 下番不爲區區之惠, 爲長遠之慮者, 是矣。當各別留意焉。卽今亦有發廩賑乏, 臣恐國無餘蓄之議矣。宗白曰, 此言非矣。旣已賑乏, 則何可恤此乎? 上曰, 有若, 雖孔子高弟, 猶不如·, 而能言君誰不足之意於魯公, 今則無如有若者矣。宗白曰, 今此寶鑑中, 我聖祖日月之明, 旣照燭原忠希賞之罪, 我聖祖天地之仁, 又嘉納柳觀愼刑之言矣。頃日儒臣, 以營將治盜之弊仰達, 而所謂捕捉指示論賞之請, 眞僞虛實, 固多相雜, 況且急於論賞, 湊合零瑣之盜, 稱爲同黨, 以充五名之數, 惟其意在於請賞, 故自不覺其欺天,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 分付該曹, 各別明査, 以杜後弊, 似得矣。上曰, 其言好矣。柳觀之言, 可謂善形容也。按法之人雖明, 豈無如此之弊乎? 營將治盜之事, 尤極無狀, 雖有苟充其數, 爲一黨之弊, 遠外事終難詳知矣。頃見尙州營將啓本, 則以上款觀之, 面目雖似大段, 見其末梢, 則不無湊合之狀。此等事, 雖難個個詳察, 必示致察之意, 然後可以畏戢。而近來更査之規, 亦且廢閣, 秋曹回啓, 循例爲之矣。漢高約法三章, 殺人者死, 而我國治盜之法, 則强盜殺一人, 不分首從而盡殺之。此有傷於王政, 而大明律, 終似嚴酷, 其中若有瞹昧者, 則雖若草芥之類, 人命至重, 豈不殘忍乎? 雖犯逆獄者, 若有杖斃者, 則猶慮其或過, 而治盜則以目前未見之故, 無惻傷之意, 致有泛忽之弊。而營將無畏戢之心, 此後則觀其招辭, 若有湊合之意, 而不無疑端, 則自秋曹, 勿以更査爲煩複, 雖過三四次, 必爲明査事, 各別申飭, 而自古治盜, 亦有同推之事乎? 德潤曰, 似無同推之規矣。上曰, 頃見尙州啓本, 則有考覆官矣。宗白曰, 取服之後, 考覆官進去, 若有變辭者, 則更問矣。上曰, 考覆官, 似有所益, 而更思之。營將旣已嚴酷取服之後, 考覆官則只爲着署而已。必須更問然後, 可有考覆之意, 而此人之事, 不欲擔當矣。此後則雖已承服之後, 畢竟若至有秋曹更査之擧, 則當初當問不問之失, 在於考覆官, 難免重律, 以此定式。出擧條申飭, 可也。出擧條 彙貞曰, 此則猶經多人, 而以一人之見, 杖斃者亦多, 無論良民盜賊, 杖斃而不上於朝者甚多, 其事尤爲矜惻矣。德潤曰, 此弊甚難, 若緩治則治盜爲難, 猛治則誣引者多, 極爲難處, 討捕使之任, 必擇送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 如此故, 必經營將然後, 爲閫帥事爲定式矣。宗白曰, 過不及皆不中, 不爲治盜者, 亦多有之, 其弊不一矣。上曰, 此在擇人矣。宗白曰, 討捕營所謂軍官, 多是盜也。若富民則白地受賂者多, 營將不擇人, 則有此弊矣。上, 掩卷。宗白曰, 臣待罪實錄郞廳, 以職掌事, 敢此, 仰達矣。纂修雖訖, 而印役未始, 卽今則不過一番校正, 而亦尙遷就, 此蓋摠裁官連有病故之致, 而新差堂上二員, 若令申飭行公, 則亦可與摠裁官, 相議速完矣。上曰, 堂上一人誰耶? 宗白曰, 一則吏曹判書宋寅明, 而今方下鄕, 一則兵曹判書金在魯, 而連日違牌, 不爲行公矣。上曰, 景廟實錄, 不宜至今未了矣。摠裁官旣已出仕, 意或今幾畢看矣。尙今未看云, 此歲將過, 而終不得完役, 則事體未安。今年內餘日不多, 而卷數旣少, 雖精看, 幾何了當耶? 必趁歲前完訖事, 各別申飭宜矣。金在魯之如是撕捱, 終涉過矣。從重推考, 明朝牌招。出擧條 宗白曰, 臣等有何裨益, 而新錄東壁長僚, 入來然後可以爲之, 小臣親承聖敎, 而事勢今年內將不得爲之, 副學方作窠, 無故行公者爲之則, 似好矣。上曰, 東壁外, 在外者誰也? 宗白曰, 李度遠·徐命九·朴師正, 亦在外矣。上曰, 李宗城, 使之催促乘馹上來。李度遠, 服闋後初除, 而徐命九之撕捱太過, 自政院, 催促上來。出榻前下敎 朴師正, 前後累次申飭, 而尙今在鄕, 無意上來, 極爲未安, 禁推, 可也。出擧條 宗白曰, 副校理任珽之三次違牌, 誠無義矣。上曰, 有何撕捱之事耶? 宗白曰, 以與其父守迪, 迭居官職爲嫌, 而守迪今若見帶館職, 則以此引嫌, 雖或可也, 而旣已遞職, 則豈有引嫌之端乎? 上曰, 其父子互相遞代, 故以此爲嫌, 而如是撕捱, 殊涉苟簡, 從重推考, 明朝牌招。出擧條  副提學有闕之代, 明日政, 以無故行公人差出, 速完新錄, 可也。出榻前下敎  左右史之不備, 未有甚於近來, 故從速新薦事, 頃已申飭, 未知其間, 或已完薦, 而未聞有政府取才之擧, 可知其尙今不爲, 事甚未安, 當該翰林, 從重推考, 更加申飭, 可也。出擧條  堂後假官, 雖與實官無間, 而先朝則每有實注書矣, 申飭銓曹, 差出, 可也, 宗白曰, 李壽海, 方帶實注書而在鄕矣。上曰, 催促上來, 可也。出榻前下敎  諸臣, 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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