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曹判書金在魯疏曰, 伏以臣於日昨禁軍試射之坐, 得見禮曹參判李廷濟之疏, 以臣前日所達忠原縣耗穀劃給事, 大加譏斥, 直請還寢, 而聖上又亟命反汗, 臣於此, 不勝瞿然悚恧之至。夫還耗請得之弊, 非獨宰臣言之, 惜費守法之意, 臣亦不下於宰臣。而第念還上之所謂耗穀, 卽逐年剩殖之物, 與割用元穀有異, 故祖宗朝以來, 因外方請得, 比比劃給。至或以邑力不足, 恨十年五年三年, 全耗許給者, 亦多有之。其間亦嘗有自今防塞之議, 而終不得不間間許施, 豈前輩居廟堂者, 不能深思堅持而然歟? 君之於臣, 上之於下, 苟見其興功作事, 而財力實不逮, 則未嘗强責其白地自辦, 必有以軫念而顧助之也。今者忠原縣監鄭益河, 由侍從出宰, 慨然欲大興作大修擧, 旣上疏陳請, 知其將許, 然後衙舍倉厫軍器三大役, 一時竝張, 而遽聞其全然見塞, 欲停則前功可惜, 欲完則物力無出處, 罔知攸措云。臣旣稔知本邑事, 不勝爲公之慮, 在閤外, 已與大臣相議, 乃敢入陳於前席, 而大臣亦以爲宜許, 得奉允許之旨。大臣初欲許其三分之一, 臣又陳其不宜過濫, 遂有五分一劃給之命矣。夫七百石皮雜穀, 量可爲五百餘兩之錢, 視其工費, 猶半不及焉。堂堂朝家, 此何足慳惜耶? 在前則或因改建衙舍而給耗, 或因造成倉厫而給耗, 或因繕修軍器而給耗, 況兼擧此三役者乎? 春間備局之覆啓行關, 俾勿更請者, 卽指其如上所陳, 欲補邑力者, 及憑藉小小役使, 而請得者耳。豈有勿論役之巨細? 事之輕重, 雖關係國家之大利害者, 一倂不敢請不可許, 殆同膠柱鼓瑟之理哉? 臣恐其氣象太迫, 有非通物情責事功之道, 況忠原之有此疏, 在於前冬, 正是令前所請也。覆奏之遲延, 非忠原之過, 而宰臣之疏陳, 遽出於此際, 乃欲自忠原始, 施以一切之法, 不亦過乎? 雖以順安事言之, 因一承宣陳達, 猶許三分一之耗, 此在宰臣疏出之翌月, 宰臣於其時, 何無一言爭難? 獨於今日, 持之至此, 緣臣人輕言妄, 數日之內, 朝令再變, 至使受用已久之順安, 連累於臣, 混被還收, 擧措之顚倒, 中外之傳笑, 實在於此, 將何顔面, 更廁於廟堂之列乎? 伏乞聖明, 亟削臣本職及籌司之任, 以尊國體, 以謝人言, 千萬幸甚。且臣所帶史局兼任, 以臣積敗之精力, 萬無兼察竝行之勢, 而徒畏嚴命, 冒出承當, 全無赴衙下手之實, 唯日夕汨汨於他職事, 則是臣上欺君父也。摠裁大臣, 亦諒其然, 方有變通遞改之議, 而姑未及矣。此際召牌下降, 又未祗承, 臣罪萬死, 亦願亟先遞臣此任, 勘臣罪罰, 俾無史事遷就之弊焉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上款引嫌, 未免太過, 兼帶史局, 肅謝之後, 雖有陳懇, 其何不可乎? 卿勿過辭, 從速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