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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0책 (탈초본 724책) 영조 7년 6월 1일 신묘[임진] 17/17 기사 1731년  雍正(淸/世宗) 9년

    ○ 辛亥六月初一日申時, 上御時敏堂。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韓師善, 檢討官尹東衡·黃晸, 假注書鄭權, 記事官金洌, 記事官洪昌漢尹東衡聖學輯要序訖。上曰, 下番讀之。黃晸中庸首章, 至尤加愼之愼, 讀作謹。上曰, 何爲以愼爲謹? 曰, 愼卽宋帝御諱, 故朱子諱之, 中庸本註作謹, 而此乃誤印矣。上曰, 朱子則以御諱, 故換作謹字, 而先正則無可諱之義, 故直書愼字, 蓋從正文也。今亦直以愼字讀之, 似無妨矣。讀止充其本然之善也。上曰, 承宣讀之。韓師善大學首章至明明之也。遂絶去之。上曰, 此句語意, 與明德訓誥連脈, 不宜絶去也。師善讀止深有望於殿下焉。東衡曰, 大學一書, 規模宏大, 節目詳備, 學者修齊之方。帝王治平之道, 皆不外是, 而宋臣眞德秀, 推演是書, 以爲衍義, 發揮明白, 粲然有條, 誠聖學之指南也。然此序文不云乎? 卷帙太多, 文辭汗漫, 萬幾之暇, 有難摠攬, 故先正刪繁撮要, 作爲此書, 辭約義盡, 正合睿覽, 惟殿下留神焉。曰, 先正際遇宣廟, 文章問學, 蔚然爲東方大儒, 一生用工, 都在此書, 故肅廟嘗取講於法筵。今又聖上令進讀於召對, 苟能潛心熟翫, 則受用政無窮矣。上曰, 其言是矣, 當留意焉。曰, ·以精一二字, 能致熙·雍之治。蓋帝王之學, 異於匹士, 匹士之學, 尋摘而已。帝王之學, 當探其奥旨, 以致實效矣。上曰, 然矣。先正以衍義篇帙浩汗, 撮爲此書, 然先朝嘗以衍義, 書諸壁上, 以備觀省矣。但古昔聖人, 以精一十六言, 能致修齊治平之效, 而後世文字漸繁, 如四書有章句, 有或問, 又有輯釋, 非不詳且盡矣。能受用者蓋寡, 此由於不得其要領也。曰, 聖敎實得其要旨矣。凡學問工夫, 必自少至大, 由粗入精, 徒博, 不足與適道, 故雖看得少而亦有能受用者矣。東衡曰, 聖敎深得體驗之方矣。雖以韋布之學言之, 實見得於言語, 是卽實學, 故先儒以謂未讀論語是這樣人, 旣讀論語又是這樣人, 便是不曾讀, 聖敎實有得於此義, 臣不勝欽歎之至。曰, 臣於序文中當五百之期一節, 竊有感焉。宣廟每見各道狀聞, 必下敎以此狀啓, 當以此意回啓云。故備局奉聖旨, 政院待惶恐而已。今殿下, 非不勵精求治, 而庶政多淹滯, 各道狀啓回啓, 或失時, 伏願更加幹事之勇, 益勵求治之心焉。上曰, 其言切實, 當留念矣。曰, 恐懼所不聞之義, 似與大學有所恐懼之義, 有異矣。上曰, 其亡其亡, 戒于苞桑云者, 疑卽恐懼不聞之義也。東衡曰, 其亡其亡, 就治道上說, 恐懼不聞, 就學問上說, 似不可以一串看也。東衡起而更端曰, 戒懼謹獨, 朱夫子分動靜言之, 而謹獨工夫, 最爲緊要, 其要不過曰敬字而已。殿下於接引臣僚之際, 固已矜持, 而燕閑之際, 尤不可使有屋漏之愧也。其隱微處工夫, 固非臣等之所能測知, 而程子曰, 天德王道, 其要只在謹獨, 苟覵其發號施令者, 則亦有可以揣量者矣。曰, 幽獨得肆之地, 芬華波盪之中, 此心最難持守, 惟殿下無或少忽焉。上曰, 儒臣之言, 皆切實, 當留念焉。曰, 臣因哀字之意, 有所懷敢達。頃於北郊親禱後還宮時, 大駕歷臨孝章宮, 臣等竊慮聖情過哀, 致有傷損之節。繼伏聞過自勉抑之敎, 深仰大聖人弘達之量矣。昨於召對時, 聖上見世子開筵四字, 又有悽咽之敎。蓋七情之發, 貴乎中節, 伏願益加寬譬, 勿爲無益之悲焉。上曰, 予若過廟而致傷, 則豈能支堪於戊申冬乎? 予所謂方寸未定者, 爲慮國勢之危綴也。予雖無問學上工夫, 豈因慈愛之私, 而至於傷損乎? 然儒臣之言如此, 當加勉焉。東衡曰, 中和二字, 朱夫子訓釋, 已無餘蘊矣。大抵天人一理, 間不容髮, 以一心中和之德, 能致天地萬物位育之功, 豈不盛哉? 和致祥, 乖致異等說, 蓋亦因此而推演也。竊伏覩殿下於接引臣僚之際, 玉音溫溫, 有和風瑞日之氣像, 而近緣折受一款, 辭氣每有不平底意思, 此事旣經一遭昭晢, 則固當如日月之更, 人皆仰之, 豈宜芥滯淵襟, 時時提起於辭令間乎? 此恐於中和二字上工夫, 有些未盡粹處也。若於此懇用實, 則天地可位, 萬物可育, 夫何患辭令之或有差失耶? 上曰, 其言是矣, 當留意焉。曰, 第六板云, 致知在格物, 蓋天下事物, 端緖無窮, 帝王之學, 必須窮格事物之理, 然後義理分明, 精神專一。殿下苟於格致上加工, 則辭令之發, 自然中節, 而至於私之一字, 亦可以容易割斷矣。上曰, 其言切實, 當加意焉。東衡曰, 格物, 是夢覺關, 誠意, 是人鬼關, 未格物, 是夢也。旣格物, 是覺也。人鬼云者, 善惡之謂也。未誠意, 是惡也。旣誠意, 是善也。先儒拈作話頭, 喚醒後人之意, 可謂至深切矣。上曰, 此卽中庸謹獨工夫也。眞能誠意, 然後可分善惡, 而人鬼二字, 却包含得深矣。此一截說, 最有意味, 上云一節易如一節, 或恐學者易於放過, 故其下更着得照顧二字, 此却甚好矣。曰, 先正總論, 語意最好, 遺集疏箚中, 亦多有此等說話矣。上曰, 一家之位育者, 世或間出, 而一國天下之位育者, 寂寥無聞云。其所以間出無聞之不同者, 何耶? 曰, 世或間出者, 猶孟子所謂私淑諸人也。雖有學問之工, 而不能·君民, 故其效只行於一家也。上曰, 寂寥無聞之義, 陳達, 可也。曰, 漢·唐以後, 人主不務聖學, 故位育之功, 寂寥無聞也。上曰, 儒臣之言, 亦好矣。予旣無學問工夫, 固未能拔出得此窠臼, 而大抵帝王處地, 與韋布不同。韋布旣少私欲之累, 專工於學問, 故能間出, 帝王則終未擺脫得私之一字, 故寂寥無聞矣。如漢文, 固後世賢主, 然本以·之學, 王霸雜用, 此亦未免於私也。是以, 有欲復古制, 而卒未能行者, 其事甚事耶? 予忘之矣。諸臣有知者, 陳達, 宜矣。起而對曰, 賈誼請易服色, 正官名, 而文帝卒不能行, 莫是此事否? 上曰, 然。謂易服色事也, 文帝之不能行此者, 只是爲私意所害也。曰, 聖敎至當, 而先正所謂寂寥無聞者, 亦欲人主之惕然自反也。上曰, 三代以後, 實無位育之君, 先正之言, 亦不異矣。曰, 如臣者, 發身科第, 學問鹵莽, 雖出入經幄, 實無絲毫裨益於緝熙之工, 而前此召對冊子, 只是史學文字, 猶得以淺膚之見, 粗備顧問矣。今此書, 卽性理窟宅, 實非臣之所能及也。伏願招進經學之士, 以爲講確之地, 如何? 上曰, 召對, 只欲講討歷代治亂而已, 而此書旣異他書。鄭祭酒·金贊善處, 遣史官別諭, 其他儒臣處, 一倂別諭, 可也。東衡曰, 此書異於他書, 不宜草草講讀而止。凡付標, 無過二十板, 似好矣。上曰, 無論板數多少, 只以語卒處付標, 可也。東衡曰, 本館錄完圈已久, 而都錄尙此遷就, 故番次苟簡, 甚矣。從速擧行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政府西壁旣備, 明日朝講罷後, 都錄及翰薦取才講, 節次擧行, 可也。出榻前下敎 師善曰, 李宗城關西事, 會議廟堂事, 命下, 而渠以未付軍職之故, 尙此遷就之矣。上曰, 令該曹, 口傳付軍職, 從速會議廟堂, 稟定, 可也。出榻前下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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